第二百七十三章 那是我自己?第(2/2)页
轰鸣
此时,不论是赤无暇还是黄金犼,都石化了。
因为,这声势太过浩大,就像是要逆着光阴去截断与阻拦什么,可怕的画面超过了大道规则的束缚,与天地万事万物相冲。
可以看到,在通道中有山川起伏,有天图苍凉,有混沌如海
最终,当通道通达极尽头时,一片浩大的葬区呈现而出,散发着黑暗光,澎湃着不详气。
那里坟墓无数,那里深渊漆黑,如同白骨海域、骸骨山地以及黑色山体一样,不知道葬下了多少生灵。
模糊间可以看到,在那片坟区的一个白与黑的交界中,有一个人盘坐,身体化为了火焰,在其前方是无尽的暗,在其后方是神圣的光。
“是那个人”女子似乎很振奋,眼角有晶莹的液体留下。
然而,在下一刻,在她以为要成功之时,所有的一切画面都消散了,如冰川崩碎般破裂,眨眼间消散于无形。
“什么不”女子大喝,想要稳固那个通道,但一切都晚了。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被瓦解、被磨灭。
甚至,她遭受到了严重的反噬,若非是借助此地的特殊而行,都将身殒。
紧接着,阴阳再次被逆转,风雪停住,山川大势湮灭。
在这一刻,若有人站在雪山之下便可看到,在雪山巍峨的山体中,又生出了数量惊人的大洞,贯通了山体。
“失败了”赤无暇从震撼中回神,方才所见超出了她对强大一词的认知,生出了极其无力的感觉。
“我来吧。”帝易抬手,轻点指尖,刹那间一切又都被逆转,如同时间轮回了一般,再现了那个通道。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这一刻看到的并非是一切的终结点,而是更早前的一些旧事。
那是一片临近海的堤坝,有一位白衣白袍很俊朗儒雅的男子行走在沙地上,而随着他的前行,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行淡淡的脚印。
他似乎受了很大的伤,仿佛很疲惫,但是却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坚定地前行着。
“果然是他。”帝易之前就有所猜测,涉及到帝落时代,能够称之为祖的,在那个时候的诸天,也只有这个生灵符合条件。
“是那行淡淡的脚印”赤无暇瞪大了眼睛。
堤坝上,那行淡淡的脚印很是醒目,虽然足迹很淡,但却真实烙印在上。
曾经那是强者谈论的焦点,就算是王也不例外,是出海而去的王前行的动力。
“嗯,那柄剑”就在这时,帝易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事物,那是被那个人持着的剑,触动了他。
那柄剑并不长,如同还未铸造好的剑胎一般,不细观察会让人误以为是木剑。
当然,若是真的那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柄剑我听说过,没想到它的源头竟然在这,是那行淡淡的脚印的主人的武器”这个时候,赤无暇也看到了那柄剑,惊骇无比。
那个剑胎,对于异域的绝大部分生灵来说,或许是陌生的,但对于她来说,怎么可能无知。
曾经她以为那个剑胎是死对头仙域中某一位王的兵器,毕竟在数个时代前,那位王就曾持着那柄剑胎。
可现在,真相大白,那位仙域的王也不过是后世的持有者,而非铸造者。
只是她有些奇怪,若是那个剑胎是那行淡淡的脚印的主人的武器,为何威力并不大,昔年不是没有不朽之王和那位仙域的王战斗过,然而并不见有什么特别的。
“咦,他竟然舍弃了那柄剑”就在赤无暇思索间,却见白衣白袍很俊朗儒雅的男子看了一眼那个剑胎,没有带着它上路,而是将其丢却了,送回了诸天间。
同一时间,通过旧景可以见到,在其将剑胎丢回诸天的时候,它顿时发光,璀璨如神虹,横贯了堤坝。
刹那间,煌煌剑光惊世,压盖了诸天盛景,太过绚烂与刺目,洒落下成片圣洁的光雨。
此外,更是有一个人形生灵浮现,穿透剑胎表面而出,过于炫目。
“大罗帝剑得到者都会不详,我也会如此吗”白衣白袍很俊朗儒雅的男子低语,透过古今时空传递而来。
在他说话间,那个剑胎也出现了变化,在光雨外的暗淡之地,浮现出了很是诡异的场景。
那是一片古葬区,不知道葬下了多少生灵,一切都很是模糊,宛若在染血的残阳下被定格,时间与空间都失去了意义。
“那是我自己”突然间,帝易惊悚,他看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一幕。
在血色河流中,有一座古坟是裂开的,在那里有一口铜棺横陈,唯有它没有被血水浸染、临近。
而在铜棺上,则坐着一个人,一只手撑着铜棺,一只手枕着膝,望向一变不变的夕阳,像是在思索与回忆着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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