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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师娘的姓第(2/2)页
二愣子手上夺了一部分的碗筷,接着以师长的姿态领在前面,朝东隅的灶房走去。只不过他基本没来过此地,走了一会,有点迷路,还是徐二愣子指了几下,他这才恍然,找到了路。

    小脚女人看见这一对师生,有点震惊,“先生,徐从,你们怎么来了先生你也是的,怎么领徐从到了灶房,你们是男儿家,进灶房多么不吉利。”

    灶房不吉利

    又是一个封建的迷信。

    刘昌达面容紧绷了一下,他不想在女人面前丢脸,刻意转过身子,迅疾的走到了盥洗的地方。然后用剖开的葫芦瓢打了两次水,倒入了脏碗内,假模假样的洗着碗,肃言道:“路女士,洗碗固然是女者应有的权力,但不意味着,男士就没有迈入灶房的资格,古人云,夫为妇纲,我也应当去做你的表率,因此我入灶房是合乎情理的。”

    灰白狐狸刚在庭院嬉戏,它刚迈进门,就听到先生这样混不吝的说辞,顿时就有点错愕住了。

    它走到徐二愣子身边。

    一人一狐,相视一眼,都瞪大了眼睛,面露诧异。显然他们都没预料到先生竟然有着这样的一面。不过他们稍想一下也就明白了。先生一直在他们面前维持长辈的姿态,是不肯轻易放下架子的,所以他们见到的先生,多为严肃、不苟言笑的一面。可事实上,先生年龄并不大,二十四五的样子,从东洋留学回国才不过几年时间,他以前也是个学生。

    路师娘姓路

    忽的,他们又意识到了一件事。这是先生第一次喊师娘别的称呼,除了“细君”之外的别的称呼。

    似乎他揭破了先生“圣人”般的伪装之后,先生变得合众了。

    小脚女人没搭话,直接拿锅碗瓢盆的声音大了一点,似乎是在宣告着自己的不满。

    徐二愣子有点后悔来这地了。

    先生和师娘的闹别扭,让他这个局外人,感到分外的不适。

    他打好了主意,只要碗洗好后,他就立马走。

    “徐从,等一下,我刚才又下了一锅饺子,你和你爹在外面,估计也没人给你们包饺子,你待会将饺子趁热给你爹端回去”

    路女士揭开灶台铁锅的竹盖,细声说了一句。

    “谢谢师娘”

    即将拔腿而走的徐二愣子不得以又将脚收了回去,安安分分的开始洗着碗筷,等待煎熬的终结。饺子已经下好了,显然他是难以推拒了。

    仅是二人的碗筷,没什么好洗的。

    师生二人,连同灰白狐狸走出了灶房,在门外的石阶上等候。

    弘文学堂早在五天前就放了假。所以学堂的斋夫们也早早的离开了学堂,廊外的雪并未扫除,厚厚的一堆,除了几处高顶的绿植,其余都掩在了白雪之下。

    借助灶房的煤油灯光芒,刘昌达走出抄手游廊,他脚踩在了雪地里,又捧起了一把雪,擦拭着他的脸,等脸红透透的时候,他哈着白气,笑道:“京都属于关东,在东洋,京都是下雪的,可京都的雪,很小很小,我记得,我在矿业大学的时候,最想的一件事,就是回到豫省,看一眼真正的雪”

    仿若碎纸般的雪撒在岛田发髻上。

    他怔然了一下,仿佛又看到了几年前的那一幕。茶屋包厢的纸隔扇被拉开,穿着素雅和服的小优怜子吹着似萧的尺样的白,整张脸只有眉是黑的。随着她两腮的吹动,发髻簪子上的流苏微微摇曳,垂在瘦削的两肩。念的和诗与冬季的景亦很是相称。

    “回国后,倒是忘了好好看一场雪了”

    刘昌达自嘲一笑。

    自从路女士来了之后,先生已经很少提及他在京都的事了。

    一人一狐做起了听众。

    徐二愣子抱着灰白狐狸坐在了走廊的栏杆上,没有插话。

    他实际上在听到先生讲雪的时候,也想说说自己的心事对雪的看法。他无疑是讨厌雪的,穷人没有一个不讨厌雪的。每到冬季,他穿着薄衣,就冷的发颤。唯一不冷的去年,是因有师娘的救济,给他缝了两件冬衣。

    但他想了想,就没说了,将事藏在了心底里。

    “徐从,饺子装好了,我装进了食盒,应能保暖一会,你快点回去吧。”

    路女士颠着小脚走了出来,将一个漆木食盒递给了徐二愣子。

    “对了,趁热吃,别放凉。肉馅的放凉后,吃了容易吃坏肚子。”

    她又叮嘱了一句。

    食盒放在地上,徐二愣子走进,拿起食盒,朝路女士道了声谢,“我回去了,师娘,你和先生早点歇息。”

    说罢,他又朝先生所在的方向躬身行了一下礼,这才离开。

    等走了几步,走到抄手游廊的无人处。

    一人一狐不禁抬起了脑袋,看向了学堂高墙的外面。

    学堂外,一捧捧的烟花炸裂。

    “走吧,胡老爷”

    徐二愣子收回目光,待灰白狐狸跳到他的肩上后,就加快了步伐离去。

    路上,他又一次碰到了何老旦。

    县城不大,亮灯的地方就是几条街,很容易碰见。

    “徐爷。”

    何老旦作了个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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