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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守旧派第(1/2)页
“生了两个孩子,挺好的

    徐建文点头,顺着老爷子的话往下说可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卡了壳,不知该说什么了速写本被翻开的一页上记着密密麻麻的字,其中一行这样写道:“她叫来弟,七岁被卖到了赵家”

    又一个轮回吗

    徐建文合上了速写本“锡匠对她不错,虽只生了两个女儿,没生儿子,可他对她应是好的,扯着新布让她给自做衣裳

    老爷子仍在陈述“爷爷,你信佛吗”

    徐建文从马扎上起身他靠在窗台边,体受着迎面吹来的晚风忽的,他想到了什么可能是心底里突然冒起了这句话吧他说了出来,询问老爷子“佛应是不信的吧”

    指南“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徐从了一下他生在旧时代,可也经历代的人,鲜少迷信只不过在经历了狐仙之事后神佛了当然,他亦不坚定狐是神的创造物这一件事人验证的科学格致科的先生说过,这个世界并无鬼神

    “号外,号外”

    “段总长率军已击毙白狼王,白狼死了

    “号外,白狼惨死在鲁庄”

    个雷雨后的清晨,县城的街道上还残余有许多的小水,被急雨骤打零的树叶一片片的贴紧在这边缘早晨推开门去卖芝麻烧饼、火烧的信子爹刚离开没多久,就激动的返回了杂院,告知租户们这个好消息紧接着,一个个报童便穿在里巷之间,拼命售着一份份牵动新野城百姓的时报,浑然不顾飞步时在身上的黄斑水泥信子爹是住在原来二超子房的租户他有一个叫信子的儿子所以杂院的人称呼他和他妻子就叫信子爹、信子娘了至干原来的本名,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只是个称呼101章提过仅是这一两句“号外”,就立刻将白狼兵延续在新野县城近一年的恐怖气轰击的烟消云散不管是士,还是市井百姓,都吐了一口闷极久的气息“信子爹,你说的是真的”

    来福儿急问了一句他这个糊匠,按理说和白狼兵乱并没什么牵连糊的窗户纸到了一定的年限,该破就破,不会因白狼来不来而改变但因白狼兵乱,官府要匪,所以他每出一次工,就要上缴一回捐税这捐税专门用作围白狼兵的军“真的假不了,你听,门外的报童不是在喊吗白狼王已经被段总长击毙了,白狼王死了,这白狼祸也是时候完了

    信子爹也是满脸高兴,“你要是不信,买一份报,问一下徐小先生,徐小先生识字,你让他看看不就完了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纵然报童在喊白狼王被击毙的消息,但谁知道这是不是报童为了卖报故意喝的一种说辞一份报并不贵,信子爹使来福儿道“六月,白狼兵长驱入陕,逼近西京,贼势凶猛,张陕督,又一路攻打到了川地,欲要从甘南进川,幸得川军阻击,七月,白狼兵回西,段总长亲自临阵指挥”

    信子爹惊动的人不单来福儿一个人,徐从亦听到了他上学需要早起,只比卖早餐的信子爹娘晚上两刻钟他拿着来福儿买回的兴报,看着上面的报道,一字一句的念道话音落下,杂院的几个汉子都露出了喜色他们都交了白狼的捐税白狼王死了,那么这捐税也能停了此外,徐三儿的一条腿就是被白狼中的绿林好汉踩断的“好,死了好,狗娘养的,他死的晚了徐三儿嘴笑了一声他如视珍宝的将报纸折叠好,放到了怀里,贴身保存着他是最期盼白狼王死的一个人“那是我的报”

    来福儿见此,眼睛圆了但他没真的将话说出来报纸读过之后,就不怎么值钱了他和徐三儿是老搭档了,有一定的交情,还犯不着为一张报生气“信子爹,给我来一个芝麻烧饼徐从掏出一个铜元,递到了还未出摊的信子爹手上芝麻烧饼是早就好的,不然真要出摊再,就迟的多了一个芝麻烧饼卖一个铜子他咬着烧饼,来到学堂讲堂的几个先生们亦说了此次早间的新闻“惜白狼王虽是叛匪,可要不是张督横行暴,盘剥省,也不至干有了白狼祸时务的一个年轻先生叹气道新式学堂之新,正在于言论自由要是搁在外面,他这般同情白狼王的话是万万不能宣之人口的,但在学堂里,只要他不是支持南方乱党,一些挑动人心的“惑之言”并不会遭至太多后患“是啊,白狼兵是可恶,但上任的张督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他捐杂税,省乃至全国能出这么大的乱子”

    “这祸是张督引起来的”

    “没有张督,就不会有白狼祸没有这黑暗的世道,白郎兵不会存在正是因为黑暗的世道,才滋生了白狼祸

    很快,讲台下便有学生争相附和时务的先生点了点头,双手下压,示意安静,“我很欣慰,你们能多角度的去思考这件事,而不是因为一两句报纸上的言论就对其确信不疑“徐从,为什么不说话”

    新先生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少年,他皱了皱眉,“你可是有什么高见若是有,但说无妨少年就该是少年,不应老气时务也就十五六个学生,人数并不多谁附和,谁反对,他站在台上,看的一清二楚不过他说话亦是和气,并不逼人“还请徐同学发言”

    他微躬了一下身体,说道经历的世事多了,人就很难热血起来徐从做惯了的一举一动和学堂里朝气蓬的学生们总会有点不同其外,新先生也并非是针对于他而是在时务中,以“求实”为第一要务,探得直知才是实“陈县长去年已经离职了

    徐从起身,先是陈述了这一句他看着眼前的同学和梳着东洋小平头的先生,“诸位讨厌张督,而为白狼唱赞歌,亦大可不必白狼动乱,大户是有遭灾,然而能坐在讲堂中继续念书的,基本上家中没有遭灾他说完这句话,朝新先生了一礼,坐了下来若是未遭遇新野白狼兵乱的人,可能会觉得他说的话颠三倒四但在新野本地的大户人家,却绝对会明白他话里的本义如赵家,虽挺过了白狼兵乱,但接下来被官府勒索出去的银不少这也是为在座之人痛恨张督多于痛恨白狼祸的原因

    讲堂静了一会接下来,便是四五个人的鼓掌新先生也鼓了一下掌,“徐同学说的在理我们痛骂张督之余,是不应该认为白狼们是好人然而倘若我们去分析谁好谁坏,一个人总归有那般的不好或者坏处,那么岂不是天底下的人都是坏人了”

    “白狼,他们追求的也是民主、共和”

    “他们亦响应了再次格命”

    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白狼的失败,是共和的失败,我们应该予以惜他大胆的言论道时务,不讲时务就不算时务了徐从沉默了一下,没有讲话他只是一个在新野小地方生长的乡间少年他不知道白狼兵有多么多么好,他只知道,白狼里的绿林好汉打断了他爹的一条腿时务的学生们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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