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从来就没有狐仙,羡安的质问第(2/2)页
一股气说完这些话后,陈羡安攥紧徐从的两臂,“我看不见它我看不见它你让它出来见我。”
因为有狐仙,她感觉整场婚姻就像是一个骗局。
从一开始,她的恋人就没对她坦白过。
“胡老爷,你碰一下羡安的手。”
等陈羡安眼含泪水的松开他双臂时,徐从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他茫然的看着屋内的一切,耳边传来妻子的低声哭泣,他于是开口乞求灰白狐狸去触碰自己的爱人。
如果它能碰到羡安,那么就证明这一切是真的。
一只狐爪小心翼翼的伸了上去,去探陈羡安的手。然而意外却出现了,它和她的手交叉穿梭,似乎存在了两个时空,他们彼此间无法触碰到一起。
它惊异的看着这一幕,向前一跃,朝陈羡安的怀里撞去。
然后不出所料,它仿佛撞到了一团幻影,没有发生到任何的碰撞,四只狐爪平稳的落在了地板上。
“假的”
“果然是假的。”
陈羡安眼圈微红,“你说的狐仙呢你让它碰我一下。它只是你心里的逃避。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么一只狐。徐从,徐先生,你该醒醒了。你是新时代的青年,接触过教育”
不论是灰白狐狸,还是徐从,都怔住了。
这样一个异类的结局,不管是他,还是它,都没有预料到。
“羡安,你应该相信莪。”
“它是真的”
徐从话虽这么说,可他的语气亦不怎么笃信了。
他确信,自己是看到了狐仙。
爹,爹,也看到了。
对,爹,爹也看到了。爹能证明这一切。
他打开门,去找徐三儿,让徐三儿为他佐证。
夫妻俩的吵闹声早就传到了主卧。
徐三儿没在餐室里死守。
他出了房间,在庭院里来回踱步,心里面在犹豫到底该怎么劝说儿子、儿媳,才能让他们重归于好。
少顷,徐三儿被徐从拉进了次卧,让他作证。他顿了顿声,“狐仙的事,爹不想说,哪里有什么狐仙,狐仙的事是假的,是娃你犯了癔症。自古以来,鲤跃龙门,科举中榜犯癔症的人多了去,娃啊,你别担心,放松点,没什么癔症,你瞎说什么”
说出灰白狐狸的存在,固然能帮儿子作证。但他看不见狐仙,儿媳妇也看不到狐仙,他再作证,儿媳妇都会认为是假的。所以与其帮徐从作证,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证明这事是假的,将狐仙存在的事迹全部压下去。
犯癔症,不怕。
读书人犯癔症,没有什么稀奇的。以前科举还在的时候,每年中榜的士子,少不了几个犯癔症、被掐人中的秀才、举人。
怕的是,让别人以为他家真有一只狐仙。
假使真有狐仙,不仅是徐从的前途尽毁,包括家里,亦会因此家道中落,从此一蹶不振。要是严重了,可能全家人都落不下什么好果子吃。
他得防着这一点。
“没有狐仙”
“没有胡老爷”
徐从感觉自己再一次病了。
病的很严重,病入膏肓了。
他看到了妻子关切的眼神,他不忍心让妻子的期盼落空。他看到了爹的眼神,爹的眼神包含担忧,他也不想让爹再一次记恨狐仙。他又看到了它的眼神,它的眼神是什么样子呢,他记不大清了。
“是的,没什么狐仙。”
“是我在犯癔症”
徐从伸手擦拭了妻子脸上的泪痕,他扯嘴一笑,“让羡安你见笑了。狐仙是我从小骗自己的谎言,让自己相信有一个仙在帮我,帮我改命。你不知道啊,我和少爷一同放学回家的时候,他骑马,我跟在马屁股后面跑,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也能坐在马上,于是我渐渐想出了一只狐仙,它帮我坐在马背上,与少爷一同回家”
“现在,梦该醒了。”
“徐从没见过狐仙”
他将眼里的余泪强压回泪腺,语气温和道。
或许是他真的犯癔症了。
怎么可能有一只狐仙,一直以来不顾辛劳、不要报酬的帮助它。如果有,那么这只狐也应当只是他自己。
“你能想明白就好”
陈羡安破涕为笑,她也摸了摸徐从的脸颊,“徐先生,你是不是故意逗我,我看过狂人日记,你是在扮演那个鲁先生笔下的狂人,是不是假狐仙之说,抨击社会的病态”
“辛苦你了。”
熟悉的丈夫又回来了。
他仍旧先进,仍旧进步,仍旧是那个写新诗的腼腆少年。
“一点不辛苦”
徐从望了望屋外炽热的日。今天响午,很好的日光。这日光来的不早,来的不晚,正照在他的半边脸上。
“毕竟我扮演过小丑,懂得一点扮演技巧”
他看了一眼早已消失的狐,失神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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