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第(2/2)页
很融洽,只是在被陈丹毓和万姚欺压这件事上,没人有底气为她抱不平。
宋黎无法昧着良心说没有,但眼前这个人和她毫无交情,她随便逮个人就私底下嚼陈丹毓舌根,这样的打击报复,未免有些小人行径。
沉吟片刻,宋黎没作出回答。
不过陈丹毓这样的势利眼儿,盛牧辞见得不老少,这种道行的,他扫两眼,听两句,基本就有底了。
“被欺负了要还回去,不然白白受气。”盛牧辞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烟上,还是那般不太在意的表情,像是随口就教了她一句。
宋黎定格在他轻描淡写的话里。
眨眨眼,若有所思。
这个人也不是很可怕的样子,还挺正义的
“嗯。”宋黎很轻地点了下头。
刚刚看陈丹毓被那样怼,尽管不清楚盛牧辞意欲何为,也约等于帮她出头了。
想想还是挺解气的。
宋黎心里暗戳戳的有点儿爽。
她没明着露出情绪,低咳一声说道:“盛先生,我跟您确认一下查房的事,您需要我每天过来吗”
盛牧辞瞧了她会儿,漫不经心地说:“不一定。”
“”宋黎预感他在耍自己。
“你没空就算了。”他垂眸咬住烟,缓缓说完后半句,声音略含糊。
宋黎懵了下,脑中蓦地蹦出千百个疑问号。
既然如此,她刚刚是为什么要被陈丹毓这么骂大佬都这样随心所欲的吗
宋黎不想再无缘无故挨批,前一分钟的感谢消失殆尽,轻轻瘪嘴,话一不留神就溜出了口。
“您能给个准话吗”
“到底要不要我管”
她声音微怯而低闷,带着女孩子的柔软,能听出糅在里头那丁点认命的小情绪。有些像马路边和男朋友闹别扭的小姑娘,惆怅地问对方“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不出意外下一句应该就要哭着说分手了。
盛牧辞鼻息溢出一丝笑,慢悠悠地往后抓拢了下垂落的短发。
他这时候笑,意味便不可描述了。
宋黎当他会错意,想解释:“我的意思是”
“行啊,”盛牧辞笑:“你管。”
他一把嗓子被酒浸过似的,嗓音天生融有暧昧的味,说话又爱懒着声,像一杯葡萄酒晃漾眼前,晃得你微醺。
冷不防四目相交。
对方的眼神太明锐,宋黎慌于和他对视,垂下眼睫,别开蓝色文件夹板的笔,有的没的就往纸上写。
她控制着稀松平常的语气:“嗯,那我会按时过来查房的。”
盛牧辞也“嗯”了一声,散着懒意歪在床头,打量她。
眼前的人睫毛纤长卷翘,双瞳奶栗色,像漂亮的宝石晶莹剔透,很精致,唇瓣泛着自然的浅红。
和多年前那小女孩是真的很有几分相像。
“三个月内不要有性生活。”宋黎骤不及防说道。
盛牧辞偏着头,凝了她半晌,没应声。
宋黎在冗长的静默中顿住笔尖,慢慢抬起眼,撞上他眸光。
这双眼睛不具感情,阴鸷时,能瞥得人心惊肉跳。可他的眼尾自然上挑,懒懒的,目光含着玩味,又恍惚叫人产生不正经的错觉。
可能他自己云淡风轻,别人却已陷入了旖旎的漩涡中。
莫名其妙地,宋黎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情。
甚至整个医学生涯中,羞耻心前所未有地开始作祟。
做医嘱而已,宋黎纳闷,怀疑自己过于直白,就想换个委婉的方式:“就是不利于腰骨愈合,如果真的避免不了,那你得要注意着点。”
听她说得磕磕巴巴,盛牧辞好笑,心说,妹妹你脸皮这么薄,怎么当医生
他不怀好意地挑了下眉:“注意什么”
盛牧辞不藏不掖,语调里的明知故问很明显,可宋黎依旧中了他下怀,越发难以启齿。
那一刻,她真想用手里的笔指指点点他。
姿势啊姿势啊还能注意什么你长成这样注意姿势你不懂吗少装纯情
颅内宣泄一通后。
宋黎假淡定:“注意你的腰。”
“喔。”盛牧辞这会儿倒是应了,他垂眼笑了笑,又去看她:“宋医生。”
“啊”
他唇边笑意犹在:“我哪儿来的女朋友”
这问题,宋黎回答得不假思索:“没说你有,你妈妈的电话,我听到了。”
盛牧辞不做言语。
安静一阵,宋黎突然开窍,他那话的意思,难道是说自己没有女朋友,所以不可能有性生活
只怪他生了张浮浪的脸,她确实无意间有了偏见。
宋黎开始有些过意不去。
客厅又出现一段寂静。
猝不及防聊到敏感话题,许延倏地警铃大作,心里头已经开始为宋医生哀悼了。
他三哥毕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不想,男人挑深了唇边的括弧:“一个电话,你就知道我没有了”
他又来个反转,宋黎很懵:“现在有”
才过一天你就有了强抢民女犯法的
盛牧辞牙齿松松磨咬着烟,拖着尾音。
“有”
落地窗边的观众席,并肩挨着的两位男士倏地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神情如出一辙。
三秒后。
某人徐徐低荡出后边儿半句。
“也不是不行。”
程归:“”
许延:“
程归无声无息掏出手机,借聊天框敲出一行字,递给身旁呆愣着的许延。
这算调戏吗,还是叫欺负小姑娘
许延也看不懂了,飞快摸出手机。
城北许公:有没有可能,三哥是在pua人家宋医生
城北许公:渣男左哼哼右哼哼
在程归“你多少有点活腻味了”的眼神下,许延迅速进行毁尸灭迹的操作。
“城北许公”撤回了一条消息
“城北许公”撤回了一条消息
城北许公:三哥真坏,我喜欢嘿嘿
程归:
程归:没眼看jpg
宋黎这会儿已经逐渐意识到,这人可能是故意的,她一双眼里含起窘迫,小声怨念:“那不就是没有。”
她又没说错。
什么人啊,一肚子坏水
“对的对的”许延一向管不住嘴皮子,一脸率真地说道:“宋医生,三哥伤口裂了,说是被你摸的,你给看看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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