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第(2/2)页
丝绒质感,尾调是千娇百媚的花香。
宋黎膈应这烈酒混香水的气味,挣了挣想从他怀中脱离,但靳时闻手臂往里收,抱得更紧了。
“不解释吗”
宋黎默了会儿声,没什么情绪地说:“是我们医院一位很重要的患者。”
也许“重要”二字的指向性太强,靳时闻停顿一刹,直接说出名字:“盛牧辞”
“嗯。”她没多想。
随后便是一阵无言,宋黎感到情况不太对劲,正欲回首,先被身后人握住两只胳膊掰过身。
只见靳时闻自上而下盯住她的眼睛:“你和他单独一起”
宋黎问心无愧地点点头。
然而靳时闻眉头越拧越深:“离他远点。”
宋黎看着他,逐渐茫然。
“为什么”她不理解:“他是我的病人。”
靳时闻压根不给她理由,自顾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的一个号码。
“我和你们院长说,换人替你。”
说话间,电话已拨出,显然他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宋黎足足愣了五秒,抽回神识,立刻踮脚夺过靳时闻耳边的手机,不由分说断开了那通正在拨的电话。
“你不要总想着干涉我工作好不好”
一双倔强的明眸直直瞪过去,全是恼意。
宋黎是真的恼了,她还因为酒吧的事不舒服,他却又在下一个事情里不可理喻。
可她的江南腔舒柔,调子天生就润,明明是要吵的语气,竟活生生听得像娇嗔。
在男人看来,不过当这是女朋友耍的小脾气罢了。
尤其过去,宋黎都是唯唯诺诺,温顺得靳时闻颇觉无味,今天突然作一下,倒有几分反差的可爱,算得上是一种情趣。
“黎黎,别闹。”靳时闻平复了下心绪,把她抱回怀里:“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宋黎一言不发,抗拒得厉害。
靳时闻手掌贴在她后腰,带有暗示的意味,一点一点地将她的裙摆往腰际褶。
他低头落下吻,宋黎蓦地偏过脸。
温香软玉在怀里挣扎,总能激起男人内心深处本能的兴致。靳时闻动作多了几分强硬,锢住她后颈掰过她脸。
也不知当时哪里来的力气,宋黎猛地一推,居然推得靳时闻不稳踉跄,后跌进了沙发。
她怔怔站在原地,双臂环胸,无意识地呈自我保护的姿势。
靳时闻没想到她会拒绝,更没想到,此刻她受到了天大的屈辱般,眼眶红红的。
仿佛是在声明一个事实。
她不愿意被他碰。
彼此僵持着,都在调整凌乱的喘息。
“你”宋黎想说,你现在不清醒,别来回跑了,先到客房休息,等酒醒了再谈。
而靳时闻靠在沙发,酒的后劲涌着神经,口干舌燥,胸口淤起一股烦躁的气。
没等宋黎组织好后面的话,他便冷笑,摇晃站起身,一把抓起外套。
那天晚上,靳时闻是摔门走的。
关门那声重重的“砰”响,震耳发聩,在宋黎脑中经久不散。
宋黎一直认为,情侣磨合的过程中有磕绊很正常,她该学着多去理解和包容。
可她到底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靳时闻摔门的那一刹那,她还是没能忍住鼻子一涩,眼眶泛起了酸。
缓了好久,才没让自己落泪。
夜色渐深,宋黎没回卧室,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孤零零地失神。
这是靳时闻第一次冲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作为她的准未婚夫,想和她做那种事,似乎没有办法说他错。
可她还在生气呢。
不愿意,有错吗
宋黎彻底不懂要怎么办了,心情杂乱无章,在丧和负气之间徘徊,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良久,她做了个决定。
艰难地翻开微信列表,找出那位阴气很重的“生吃小孩儿”。
老师,打扰了,我想问,和结婚对象闹矛盾了有什么解决办法他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可能交际圈是那样,所以边界感和同理心不太强还有就是,我觉得他不够用心,容易情绪化,但我自己也不会经营感情
不知不觉,宋黎就敲出了一大段字。
但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发送。
这个所谓帅气的心理咨询师小哥哥,在宋黎心目中,和盛牧辞是同一类人。
险恶,纨绔,吊儿郎当。
宋黎有种预感,假如这段文字让他看到,指不定他要围观猴子似的来这么一句
“哇哦,真惨。”
“”喉咙一哽,又想哭了。
宋黎本就一肚苦水,不想被看笑话,开始删删减减,反复打磨,可就是编不出满意的版本,怎么都别扭。
末了,她消极地想,算了算了,能指望他什么呢幸灾乐祸吗
还是自己到被窝里闷着实际点。
宋黎郁闷至极,一口气把字全删了,刚想退出,聊天框里蓦地弹出了对方的消息。
生吃小孩儿:什么千古名篇要琢磨这么久
宋黎心脏狠狠一个抽搐,意识到是自己“正在输入”过久被发现了。
可他是不是太闲了
沮丧的情绪就这么被突然间的惊吓打碎。
宋黎憋半天,只憋出一个省略号。
咨询师小哥哥倒是很敏锐:感情又出问题了
宋黎当时很想有人能倾诉,得到专业意见。
她曲着腿,下巴抵到双膝,这自我环抱的姿势让心底里的委屈很快弥漫到每一根神经。
宋黎:嗯
她瘪瘪嘴:他凶我
那边好半晌都没声,宋黎还以为他是报复上回被她删好友,存心干晾她在一边。
没想到。
聊天框又有动静了。
生吃小孩儿:你就一朵棉花,不欺负你欺负谁就不能硬气点儿不要太乖行不行
生吃小孩儿:宋医生,做人水要端平
宋黎蹙起眉,一头雾水。
他发错人了还有,他的资格证是不是连夜蹬三轮车偷来的自创的刺激疗法吗
不等宋黎反应过来回复,眼前倏而蹦出一句相当熟悉的字眼。
生吃小孩儿:别惯着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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