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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第(2/2)页
抬脚,鞋底一溜,人猛地往后仰了去。

    双脚离地,宋黎惊叫出声,盛牧辞眼疾手快捞住她腰,两人齐齐摔在了地上,积水大溅。

    失重感只有一秒,没感觉到疼,因为她结结实实地压在了盛牧辞的身上。

    盛牧辞简直要被她气笑,索性不动了,平躺在水泊里,闭着眼,轻喘着气:“傻不傻,现在我俩都湿了。”

    宋黎脸埋在他颈侧,在他的体温下,那里一片温湿:“我这是”

    也知道自己没理,她声音越来越窘。

    “关心则乱。”

    盛牧辞面上盛起深深的笑。

    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女孩子这么讨人喜欢。

    早知会一语成谶,她绝对不乌鸦嘴地说什么泼不泼水的话了。

    这是坐进车后,宋黎最强烈的想法。

    军绿色越野停在一棵常青树下。

    湿着一路过来,被风吹得浑身僵冷,宋黎抖着手将车里的暖气调到最大,暖风迎面吹,宋黎搓搓手,总算慢慢舒缓了。

    盛牧辞给她开了暖气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过了几分钟,他回到驾驶座,往她手里塞了只温温烫烫的玻璃制品。

    宋黎低头看,居然是一瓶温牛奶:“你刚买这个去了”

    “嗯。”盛牧辞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擦后颈。

    宋黎难以置信,似是被他荒唐到:“在车里坐会儿不就暖了吗而且我没怎么碰到水,你自己都湿成这样了,还乱跑什么”

    小唠叨婆不停碎碎念。

    “还好意思说我呢,本来也就半湿。”盛牧辞摸出兜里的烟盒,弹开,敲出一支烟。

    “”

    宋黎倏地安静。

    盛牧辞叼住烟,撩起眼帘:“喝啊,就你这小身子骨,回去就得感冒。”

    “噢”宋黎应得字正腔圆,足声足气,满满都是不服。

    盛牧辞笑着瞅她一眼。

    瓶盖似乎是被拧过的,她很轻松就打开了,喝一口,又甜又香醇,一阵暖意顿时融入五脏六腑。

    宋黎惊喜,想告诉他这牛奶还挺好喝的,脸一仰起,就看到盛牧辞皱着眉头,把烟吐了,满脸厌弃。

    应该是烟盒渗进了水,烟都潮了。

    宋黎没忍住,噗嗤一下轻笑出声。

    永远记得这一天,他们被泼了一身水,路上毫不顾忌旁人的眼光,她拽着他,一路跑,最后特别无奈地窝在车里取暖。

    他袖口撸高了,湿透的衬衫半敞,头发湿哒哒地后拢成了背头。

    她也有几丝湿掉的碎发歪歪扭扭沾在颊侧。

    第一次和人这么狼狈,却又能这么开心。

    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盛牧辞。”宋黎叫他,握着奶瓶,笑容从眉眼漾起:“我们好惨哦。”

    盛牧辞后靠着,整个人都陷在座椅里。

    闻言他转过头。

    其实再湿都无所谓,但要他忍着脾气,真的还蛮心累的。

    她却笑得比牛奶还要甜,一双笑眼莹亮,气质有种说不上来的干净柔和。

    见她是笑着的,盛牧辞心一动,忽然就觉得算了,忍忍也行吧。

    盛牧辞懒懒歪着头,似有若无叹口气:“要让我跟着,你看她还敢吗”

    宋黎瞥他,心说你跟着性质可就不同了,那叫威逼恐吓,不叫好言相劝。

    “不可以这么野蛮。”宋黎抿口牛奶,唇边沾染一圈浅浅的奶渍。

    盛牧辞好笑,不轻不重“嗯”一声。

    他靠在那儿光看她了,头发和脖颈都还湿得很。宋黎抿抿嘴唇,低声说:“你再擦擦。”

    “累了,不想动。”他面不改色,说着还半阖起了眼睛。

    “”

    宋黎隐约想过他可能是故意的,但就是真应了那句关心则乱,后一瞬她便盖上牛奶,抽出纸,探过身。

    纸巾薄薄的,她的指腹压上去,融着体温,轻轻覆到他颈部,仔仔细细地帮他拭着水痕。

    盛牧辞唇角若有似无地翘起一点弧度。

    一遍擦过去,指尖无意滑到他凸起的喉结,宋黎微颤,他也不由地咽了下。

    都说喉结男人的第二性征,那一刹那,宋黎清晰地感觉到了它的滚动。

    宋黎脸忽热,收回手,磨蹭着开口:“你自己来吧。”

    “就不管我了”盛牧辞嗓音比方才要略哑一点儿,低声叹气:“我湿了还不是因为你。”

    宋黎眼神含着丝狐疑,小声怨道:“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他笑一声:“不敢。”

    在宋黎瞪过来的时候,盛牧辞目不转睛地凝着她,轻轻说:“只有私心。”

    暖气还在呼呼吹着,宋黎心一软,感觉呼吸都在那一瞬间被热得融掉了。

    她坐正回去,捏着半湿的纸巾,不说话。

    盛牧辞抬起手臂,指尖勾住她一缕长发:“和前男友还有联系”

    “当然没”宋黎有感觉到他的动作,心在飞速地跳,想掩饰自己的害羞,微恼地嗔了他一句:“有什么好问的。”

    盛牧辞细细在看她下敛的侧脸,嗓音轻慢慢地。

    “怎么了,现男友吃个醋都不可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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