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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第(2/2)页
钟的呆。他一走,四周空空的,她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心底蔓延而上的寂寥。

    是在那一刹那间,宋黎萌生出念头。

    趁他不在,她想要去打个耳洞,再把那对粉钻耳夹送到珠宝店改成耳钉。

    宋黎和苏棠年就约在市中心一家珠宝店见,苏棠年到时,耳夹已经改好了,宋黎就站在门口等。

    起初珠宝店经理还不愿意给宋黎改,说是这对粉钻太贵重,比展示柜里所有钻戒加起来都贵,生怕改坏了。但宋黎几经要求,不要他们负责,经理这才应下来。

    所幸改得很成功,只将底座的夹扣去掉,装成纯银的钉,没有破坏原造型。

    年假临近,前段时间苏棠年也忙,因而两人这么久没约,她也没起任何疑心。

    但宋黎出门都有几位魁梧的保镖跟随着,今天一见,她住在盛牧辞家的事很难再瞒住苏棠年。

    宋黎也没要瞒着,原本就是想晚些再和她说的。

    得知此事苏棠的第一反应是,卧槽

    第二反应,崽崽你学坏了你居然背着姐妹偷男人

    第三反应,做措施了吗盛大佬活儿是不是很强他喜欢打你屁屁助兴吗有没有在浴室阳台厨房试过说说说说

    “”

    宋黎蓦地捂住苏棠年喋喋不休的嘴。

    她下意识瞅了眼身后,保镖们猛男娇羞似的,有摸鼻子的,有搓后颈的,还有挠头的,总之眼睛四处飘开,都佯作没听见。

    宋黎心想完了,不会传到盛牧辞耳朵里吧

    曾经宋黎一直没去打耳洞,是因为没这个必要,她一心学习,不爱戴这些首饰。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怕疼,虽说是无痛穿耳,但总归没试过。

    宋黎最后选择到附近的皮肤医院做激光穿耳,干净卫生,恢复得快,护理得当的话,一周就能好。

    完全无痛是假的,但能接受,疼痛感也就两秒,和抽血差不多。

    打完耳洞,走出医院的那一瞬间,寒意透骨的风袭到脸上,宋黎当时感觉到的不是冷。

    而是清醒。

    她深刻地明白着自己正在做的事。

    就和打耳洞一样,做过就不可挽回。

    “这天可真凉啊,比前男友的尸体还要凉。”苏棠年缩头缩脑地哆嗦着,和宋黎一起站在医院门口等保镖开车过来。

    宋黎突然唤她一声:“棠年。”

    “嗯哼”苏棠年冷得直跺着脚,声都跺得喘喘的:“啥事儿,仙女请讲。”

    宋黎目光邃远地望着白茫茫的天,轻轻呵着一口白雾,浓淡不均:“你说我和他能有结果吗”

    他是谁,显而易见。

    苏棠年倏地顿足,态度渐渐认真起来。

    爱慕盛牧辞的女孩子那么多,但其实谁都清楚,真要和他谈恋爱是很需要勇气的。

    你有这勇气,和世上最顽劣最薄情的男人相爱吗

    静默片晌,苏棠年挽住宋黎的胳膊,发自肺腑:“崽崽,你喜欢最重要,喜欢就谈,不喜欢就拉倒,没试过怎么知道呢而且,一段感情不一定非要走到最后的,都是成年人,恋爱分手是常事。”

    恋爱分手是常事。

    宋黎品味着,良久,忽地笑出一声。

    她怎么会这样,还没开始呢,就想着分手了,不吉利。

    “嗯。”宋黎点点头。

    苏棠年撞她肩,说:“和我回老家过年吧,我爸妈可想死你这个干女儿了。”

    宋黎知道,苏棠年是怕她独自孤单,今年她肯定是不会去靳家的,外婆也不高兴她去。

    细细思考着,末了,宋黎道:“下回再去看他们,我想留在这里陪十四。”

    “十四”苏棠年不解。

    宋黎弯弯眉眼,笑起来:“他的狗。”

    当晚,宋黎站在浴室镜前,拿着润过碘伏的棉签涂抹在耳洞四周。

    医生说每天得消毒两次,还不能沾水。

    上床后,宋黎怎么都躺不舒坦,耳朵佩戴着一副纯银耳钉,她很不习惯,有强烈的异物感,往左往右都怕压到。

    白天决定打耳洞时的潇洒烟消云散,宋黎无力又苦恼地平躺着,小夜灯幽幽滟滟的橘光迷着眼睛,她叹气,开始在心里骂盛牧辞。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正怨着,盛牧辞的电话凑巧打了过来。

    看到来电的时候,宋黎前一秒还在骂他,后一秒心情就耐不住地雀跃了下,但这种愉悦在接通后,被她完全收敛起来。

    “盛牧辞”宋黎看似平静地应着。

    电话里的人可能也是在床上躺着,气音随意又慵懒:“准备睡了”

    “刚上床。”宋黎放轻声音。

    “保镖和我说”

    他话到一半停住,宋黎心蓦地跳到嗓子眼,屏息在想,保镖难道真把苏棠年的虎狼之词告诉他了

    “你今天出门了”顷刻后,盛牧辞闲闲道。

    宋黎的心长长舒下来。

    他说话为什么要大喘气

    “嗯,和闺蜜一起”宋黎顿一顿,没把打耳洞的事告诉他,只说:“在外面吃了饭。”

    “吃的什么”

    “一家泰国菜。”

    他似乎只是和她闲聊,夜里这样的氛围,宋黎很快就放松了。就在宋黎聊得最轻松的时候,盛牧辞突然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你不会真觉得,男人半夜给女人打电话,只是想问她晚饭吃了什么吧”

    他嗓音淡哑,语气暧昧得,让宋黎一径往不对劲的方向想歪。

    反正看不见,宋黎任由自己的脸泛红,声音很小:“你这人就没一句正经话。”

    盛牧辞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宋黎安静着,不搭腔。

    接着,那边的人声音慢悠悠传来:“你这么冤枉我,那我可得和你说句正经的了。”

    “什么”宋黎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注意力都在他那儿,倒是一时忘了耳钉的膈应。

    他冷不丁认真:“宋医生穿婚纱很漂亮。”

    宋黎心咚咚猛跳,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之前她在摄影楼外拍婚纱照,他看到了。

    正意外着,下一瞬,盛牧辞又慢条斯理地出了声:“不穿的话”

    宋黎陡然间回神,预料到他想说什么,她蓦地气急败坏:“盛牧辞”

    他笑着,应得很乖:“在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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