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第(2/2)页
系要好的邻居。
“张奶奶,是我。”宋黎乖甜唤了一声,握着手机坐在客厅。
电话里的老人听出她的声音,和蔼地笑:“哎呀,是黎黎啊”
宋黎也笑说:“奶奶除夕好。”
一老一少寒暄几句后,宋黎问她外婆最近身体怎么样,准备怎么过年。
张奶奶说:“她身体好着呢,放心放心,你外婆啊今晚在我这儿吃年夜饭,黎黎呢”
宋黎被问得哑一瞬,转眼笑得若无其事:“我在朋友这儿。”
放下手机,宋黎笑意一点点敛了下去,扫一眼又空又静的客厅,她木了将近半小时,再回神,天色都暗了。
宋黎深深呼出一口气,像把满腹污浊的情绪都吐了出去。茶几上有几副对联和倒福窗花,是前两天和苏棠年逛街时,宋黎买狗狗衣服送的。
她起身去拿窗花,迟疑半天又放了回去。
还是不贴了,反正也就她自己。
最后宋黎只拿了那件狗狗的衣服,给十四穿上,红色的马甲,背后映着金“福”,特别可爱且喜气。
宋黎蹲着,双手捧住十四的脑袋揉了揉:“除夕快乐十四。”
十四尾巴摇得高高的,头直往她手心蹭,看起来是要和她相依为命的样子。
宋黎不太能笑出来,唇角向上强牵了下,拍拍它说,我们去厨房。
起身前,宋黎又看了眼手机短信。
她给盛牧辞发过一条除夕快乐,但两小时过去了,他一直没有回复。
可能是忙着和家中长辈周旋没空吧。
宋黎眼睫微微一颤,静静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踩着拖鞋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汤圆,再给十四的碗里倒上狗粮。
偌大宽敞的别墅,唯餐厅亮着一盏灯。
四周都陷在晦暗里,方形餐桌上洒着一束光,她坐在最边角的位置,舀着一勺汤圆在吹,房子里寂静得,只有旁边的十四吃狗粮的声音。
餐厅宛如聚光灯下的舞台,只不过表演的剧情颓丧而沉重,并不欢喜。
不想承认,但这感觉真挺寂寞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咬开汤圆的时候,舌头被流出的芝麻烫到了,宋黎眼眶忽而沁出薄薄的湿润。
她马上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把情绪压回去,低头又吞了一整颗汤圆,鼓着脸嚼。
吃到第四颗时,口袋里响起铃声。
宋黎吸吸鼻子,掏出手机,就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三哥。
是曾经某人自己厚颜无耻备注的。
等到他的回应,宋黎阴霾的心情散去些许,想都没想就接通了,嘴里还鼓着汤圆,出声含糊:“盛牧辞。”
她这声儿黏黏腻腻的,盛牧辞听得一笑:“我们小阿黎吃什么呢”
宋黎被他唤得脸微红,飞快嚼几口,咽下去些,才低着声说:“汤圆”
“大过年的就吃汤圆”他问。
“就我自己”宋黎止住后半句,垂下眼,勺子在碗里慢慢搅着:“汤圆也很好吃。”
他倒是笑:“没回来陪你,不高兴了”
“没有。”宋黎答得果断,但口是心非的语气也很明显。
盛牧辞算是给她面子,没点破,话里藏着笑:“到门口来,你的新年礼物到了。”
宋黎一愣,勺子搁回瓷碗里,碰得咣一声响。她起身三两步走到门口:“礼物你给我买什么了”
门一开。
庭院那张正对着门的长椅上,男人大开着腿坐在那儿,双肘搭膝,一只手随意垂着,指尖夹着一支烟,另一只手举手机到耳边。
院里有几盏过路灯,半明半暗的夜色间,青白色烟雾袅袅四散,他在朦胧中抬起脸,望过来时,唇角扬起一抹笑弧。
宋黎生生怔住,手还握在门把上,人定在那里,她很难不怀疑自己在做梦。
十四跃出门奔了过去,盛牧辞磕掉烟头一截灰,咬到嘴里,摸了它一把后,提起搁在长椅上的几只购物袋,走到宋黎面前。
“我回来你就这表情见鬼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宋黎实在缓不过神,一脸茫然,讷讷道:“你怎么回了”
盛牧辞他叼着烟,勾着坏坏的笑:“这不是在追你,不得趁虚而入陪你过个年”
说着,盛牧辞端详她两眼,见她穿着一身暖绒睡衣,两边长发乱散着,那张脸本来就小,这会儿又遮住半张,更小了,但眼睛大大的,亮盈盈。
那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不可思议。
盛牧辞慢慢悠悠一叹:“紧赶慢赶地回,也没见你笑一下。”
“不是,就”
宋黎声音被哭腔卡住,眼前有水光,却也拂过一瞬浅笑。
只是想等他的短信,居然等到他的人,这感觉难以言喻,类似于喜不自禁。
开心的。
宋黎在心里说。
“汤圆吃完了”盛牧辞懒懒倚到门边。
宋黎摇摇脑袋:“还没。”
盛牧辞笑,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歪了下头,说:“去换衣服,带你到外面吃。”
那几只袋子沉沉的,宋黎提过来,惊讶地发现,他竟然给她准备了新衣服。
情绪有时起起伏伏,都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几分钟前,她还孤单地吃着一碗汤圆,死死憋着眼泪。
几分钟后,他就出现了。
绝望过后的反转,最是令人欣喜若狂。
不得不说盛牧辞的眼光很好,他给宋黎买的是一件红色外套,内搭白毛衣裙,配一双直筒长靴,衬得人很温柔清纯。
宋黎还化了个淡妆,取下纯银耳针,戴上那对改后的粉钻耳环。
盛牧辞将车开到门口,坐在车里等。
她出门小跑过来时,盛牧辞不由多看了几眼。
其实腰细腿长,肤白貌美的姑娘很多,但宋黎身上有一种很纯的风情,明明是清恬的,却说不出地勾人。
宋黎坐进车里,关上副驾驶的车门。
眼睛直视着前方,没看他,宋黎低咳一声,看似无意地撩开左边的长发,掖到耳后,露出耳朵。
耳垂白里透红,坠着那只小小的粉钻。
盛牧辞回眸到一半,余光似有一点莹亮闪过,他侧目,又凝过去。
盯着她耳朵愣很久,盛牧辞嗓音放得轻哑,问她:“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宋黎涂过口红的双唇抿着浅笑,不回答,只眨着卷翘的睫毛,望着他埋怨:“可疼了”
四目对望。
盛牧辞忽地笑了:“现在哄哄你,晚不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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