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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第(2/2)页
茫。

    “嗯”他似疑问,又好似是在向她确认。

    宋黎敛着眼睫,轻慢地回答:“等你再来南宜,就跟你去。”

    电话里一片寂静。

    沉默顷刻,他问:“真假”

    “嗯。”

    盛牧辞别蕴深意地笑了,拖着尾音半信半疑:“别这样钓我啊妹妹,我很容易上钩的。”

    宋黎下巴抵着膝盖,呼吸因自己不纯粹的小心机渐渐难以平静。

    她确实有放筹码的意思,可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不回来,就算她无条件答应了也无济于事。

    四月气温回升,但冷空气还在上跳下窜,时不时蹦出两天,搅得天气忽冷忽热。

    也是凑巧,月初科室有位住院医请了产假,于是他们负责的病人不可避免地增加了。

    连轴工作几天后,宋黎在一个午觉察觉到了不对劲。

    刚睡醒眼皮还是很沉,酸胀得睁不开,脑袋也昏沉沉的,头绪稀里糊涂。

    她好像要感冒了。

    其实睡前宋黎就有了点感觉,那时她剥开了最后一颗巧克力钻石糖,水晶罐里装的全都成了金箔玫瑰。

    吃的时候味觉不太敏感,没什么滋味,只觉得喉咙干痒,下咽艰难。

    一觉睡醒,果然。

    到那天宋黎和盛牧辞已经一周没有联系了,希达的案情正闹到最凶的地步,她也因负荷的工作日日忙到昏天黑地。

    那是他们自分开后最长一段时间无音讯。

    下午的工作宋黎都戴着医用口罩,双目被电脑辐射出的光亮出晕眩感,整颗脑袋沉重得像要压垮脖颈,但她还在敲病程。

    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办公室里突然有了私语声,有几人挤到一起偷偷看同一部手机,目光偶尔往她这儿瞟两眼,那眼神,恍惚含着难以言喻的同情。

    宋黎头正疼着,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可能是微博又有了某位明星的新瓜吧。

    她灌下半杯热水,准备继续敲键盘,对面的孟映乔忽然把手机递向她。见她沉着眉眼有些严肃,宋黎伸出酸疼的胳膊,接过手机。

    屏幕上是实时热搜第一的那条微博界面。

    盛氏董事长夫人岑馥携杜氏千金杜悦童逛家居城,疑似与盛三好事将近

    狗仔拍摄的照片里,并没有盛牧辞的身影,只有两个一老一少的女人,戴着墨镜穿着贵气优雅,手挽着手,停驻在一张样品床前,做出挑选的样子。

    宋黎手指止不住微颤,头顿时泛起一阵疼。

    哪怕她对这则报道的真实性很怀疑,甚至压根不信,但看到“与盛三好事将近”这几个字,也很难做到平心静气。

    何况当时他们好久没有联络。

    宋黎静静盯着这段话,半晌后把手机还给孟映乔,对她牵出一丝笑。

    随后宋黎便戴回口罩,无事发生般强撑着敲完了病程。

    苏棠年也在之后几分钟对她进行了微信轰炸,问她和盛牧辞怎么回事,又在大篇幅怒斥豪门父母不讲武德后,总结道:不过这届网友眼光值得表扬,那个什么杜悦童哪有你漂亮跟我们小仙女比差远了好吗

    宋黎额头抵到桌面,感冒所带来的无力让她不能多于思考,尤其今天还要上夜班,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捱到回家。

    是在厕所,宋黎想要洗把脸清醒清醒的时候,盛牧辞打过来电话。

    她的手机搁在办公桌上,回到工位才看到有好几通未接来电。

    微信也有盛牧辞的消息。

    五分钟前:假的,别信

    就在刚刚:接电话,我和你解释

    宋黎鼻子一痒,低头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后,有气无力地放下手机,没有回复。

    也是有感冒的原因,在极度不舒服的情况下通常做不到保持理智。

    所以那时候,宋黎确实不太想和他说话。

    有时候人真的是会莫名其妙,明明是自己没有搭理他,可当他没再来电话和微信,宋黎又觉那股积郁在胸腔的闷气压得她越来越喘不过气。

    她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这个下午。

    办公室走了部分同事,留下部分要值夜班的,有同事过来问宋黎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晚饭,宋黎趴在桌子上摇摇头,说自己没胃口。

    听她声音鼻音很重,那同事问:“宋宋,是不是不舒服感冒了”

    宋黎精神不振地坐起来些:“没事”

    同事摸摸她额头:“吃药了吗还是去挂个吊瓶吧,我怎么感觉你还有点低烧啊。”

    “还要上夜班呢。”宋黎哑着声苦笑。

    “还上什么夜班呀,找个人替你呗。”旁座的万姚突然插嘴:“宋宋,你不是和盛牧辞好得很吗他一句话,你不是随便翘班。”

    今天微博热搜的事私下都传开了,万姚不可能不知道,她明显就是存着打击报复的心思,来看宋黎笑话的。

    同事刚想让她别说话了。

    万姚先扬着声,阴阳怪气地问她:“你们家盛牧辞呢”

    宋黎困顿又难受,眼睛酸涩得直泛生理性泪水,也有被万姚的话刺激到,鼻塞严重,让她窒息感很强烈。

    很讨厌自己敏感的情绪,如果在平常,她肯定是能笑笑过去的,但当时生病造成了她成倍的脆弱。

    宋黎呼着灼热的气,垂着眼,不声不响兀自收拾桌面。

    万姚积怨已久,还想要趁机得寸进尺地说什么,倏而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门口响起。

    “这儿呢。”

    那是耳朵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宋黎手蓦地一顿,眼睛死死盯住桌面,僵硬着不动了。

    其他人齐齐循声望过去,包括万姚。

    只见男人身型颀长,站在门口,似乎一路赶得急,黑色外套搭在臂弯里,短发稍显凌乱。

    盛牧辞一步一步走进办公室,在宋黎办公桌前停住,睨一眼刚才说话的万姚,面色冷硬。

    “找她家盛牧辞有事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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