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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第(2/2)页
呼出的热息落到她颊侧:“我哥认识。”

    讶然半晌,宋黎渐渐意识到,原来他曾随口说的被人捅得一身血,都是真的,不是玩笑。

    难怪他和继哥有那么深的仇恨,还有他妈妈

    宋黎眼睛泛酸,含着轻微的鼻音问:“多小的时候”

    他沉默着,似在回忆:“中学吧。”

    中学宋黎听得眼眶有了热意:“严重吗”

    问完她便想,这可真是一句傻话,心脏中一刀,能不严重吗。

    “差点儿死了。”当事人倒是无关紧要得很,甚至带着笑,还有心情调侃她:“我们小阿黎得少一个男朋友。”

    宋黎双眼越来越酸涩了。

    她不是没有过听闻,说是盛牧辞的妈妈当年情人上位,盛严霄怀恨在心,将错全迁怒在了盛牧辞身上,幼时因恨,长大后为家产。

    但这些谣言有几分真几分假,宋黎不关心。

    她只是想着,这恐怕是管中窥豹,过去一定还有许多类似的情况。

    有这样的哥哥,他活到这么大,究竟受过多少罪

    宋黎双手环上他的腰,在水里抱住了他。

    原本不想让眼泪掉出来,可似乎忍不住,脸压到他肩上。

    盛牧辞很快感觉到颈窝的湿热,轻轻抬起她脸,便见她睫毛湿嗒嗒的,眼前一片朦胧泪雾。

    怔愣短瞬,他轻笑,指腹拭着她眼角的湿迹:“我都老实说了,怎么还哭呢”

    宋黎闷声不吭,白嫩的指尖滴着温泉水,小心翼翼去摸他心口的旧伤疤。

    “疼不疼”她微微哽着。

    盛牧辞敛了敛笑,屏着息,眼底讳莫如深。

    他也不是生来就自愿过如履薄冰的生活的,偶尔也想要安稳,但她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对他的情意无关其他,只是单纯心疼他的女孩子。

    盛牧辞手掌压到宋黎后背,揽她到怀里,抱得很实:“不疼。”

    他声音略哑了,但依旧是笑着。

    那一夜,他们相拥在温泉池里,没有任何邪念,只是抱着,仿佛在寒冬中互相汲取温暖。

    抱了会儿,宋黎和他分开一些,柔软的唇凑上去,寻到他下巴,亲了下。

    她那时尤其温顺,亲完就垂了眼,捏住他的手指细细地瞧,柔着声:“我会对你好的。”

    想陪着他,能多久是多久。

    盛牧辞在她的话里静着,难得没想着逗她,片刻后,他忽地笑了,手搂到她颈后,头一低,含住她嘴唇。

    这回他吻得放纵,没有慢慢来,有那么一些失控。

    希达的案子落下帷幕,但盛氏内部动荡的时局也由不得盛牧辞长久不在,他还是得要留在京市。

    但不再是每天都走不开,他们见面的频率要比过去高出很多,几乎每周都能见上,虽说只有一天。

    也知足了,至少他们是在正儿八经地恋爱。盛牧辞每回都是哄着她让着她,让宋黎深刻地感觉到,这份感情的值得。

    或许是没有被人这样宠过吧。

    不过他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六月中旬的一天,宋黎应邀参加初中同学会,和苏棠年一起去的,在市中心某家酒店聚餐,时间定在中午。

    那天盛牧辞正好得空,从京市飞来南宜,那时酒宴也差不多要结束了,盛牧辞说过来接她,宋黎就给他发了地址。

    那时苏棠年在酒桌上闹得欢,已经醉得晕头转向,坐着同学的车走了。

    很凑巧,那天中午傅臣也在那家酒店用餐,宋黎等在酒店门口时,和他遇见了。

    遇见了,总不能不打招呼。

    耐不住同窗的热情,宋黎有喝一杯红酒,当时有一点点醉,勉强能站稳。

    两人在门口聊了几分钟,宋黎想着,盛牧辞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本来就对傅臣意见很大,再看到他们站一块儿不太妥。

    于是宋黎和傅臣提前说了再见,准备去马路对面等,谁知刚迈出台阶,她步子虚浮了下,人向前栽歪,就要摔下去。

    傅臣眼疾手快揽住她腰,往回一捞,两人直接抱了个满怀。

    好巧不巧地,盛牧辞偏就在那时开车停到酒店门口,这画面,看了个正着。

    宋黎百口莫辩,何况她微醺着,脑袋也不是特别不好使,坐在副驾驶嗲声嗲气地说了半天,可这男人就是不理她,也不开车,就那么坐着。

    “真不是有意的”宋黎绯红着一张喝醉的脸,声音染着一丝哭腔。

    怎么说他都不信,她气馁地垂了头。

    盛牧辞深吸口气,舔了下嘴,面色阴着:“我现在很生气。”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宋黎头低得很深,咬着唇,手指搅着裙子,委委屈屈的。

    过两秒,他沉着嗓说出后半句:“等会儿再来哄你。”

    “”宋黎悄悄觑他一眼,见他开门下车,走到对面的河边抽烟。

    宋黎规规矩矩地坐在车里等。

    抽完一支烟后,盛牧辞回来,车里顿时多了一阵淡淡烟味。

    他手搭着方向盘,还是不说话,宋黎伸手过去,温温糯糯地勾了勾他手指:“你哄我呀”

    盛牧辞看着她撒娇。

    想起她蹲在马路边,他用烟给她点仙女棒的那晚,她也是这样醉着,现在的模样和那时一样,双颊酡红,半醉半醒的,可爱得要命。

    瞧了她会儿,盛牧辞嘴角压不住地笑了。

    他虎口掐住她下颔,把人控过来狠狠地亲了一口:“回去收拾你。”

    “好啊。”宋黎醉眼迷离地望着他笑:“你想怎么收拾我”

    盛牧辞叹气,捏她脸:“回去坐好。”

    “你不收拾我了吗”宋黎眼巴巴地看他。

    盛牧辞凝了她半晌,目光渐渐危险:“我倒是想。”

    他抚着她脸,声压低了:“你给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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