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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第(2/2)页


    宋黎吹干头发,回到卧室时,只有那盏夜灯静静亮着,盛牧辞在翻塑料购物袋,窸窸窣窣的几声后,他将塑料袋子里那刚从超市里买的东西抛过去,准准落到床头柜。

    宋黎在啪嗒一声里望过去,看清后又倏地敛回了眸,在他过来时,她低咳一声避开视线。

    盛牧辞低头碰了碰她额头,温柔地摩挲着女孩子白净的脸庞,轻声问她要不要关灯。

    “我”宋黎心忽然间揪起来。

    她完全不懂,虽说是医学生,但理论和实践总是有很大差别的,空有知识但她连想都想象不到。

    见她这骑虎难下的模样,盛牧辞有些想笑,亲亲她脸:“没准备好就算了,没关系。”

    宋黎垂在身侧的手捏着裙边,不吭声。

    过一会儿,盛牧辞的唇落到她的眉眼上,笑说:“我去拿你的小兔子过来,给你玩会儿”

    宋黎顿时羞愤了,凝住他,那眼神像是想要揍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开她玩笑。

    那个时候,宋黎的心好似覆压枝头的厚雪,摇摇欲坠随时都好像要掉下来。

    最后数回无果,盛牧辞笑得无奈而纵容,他这辈子仅有的那点耐心是真的全都给她了。

    宋黎哽着声,细若蚊吟地说等会儿再试试。

    “饶了我吧。”盛牧辞抹掉她眼睫的水珠,笑得无奈,声音沙沙的,哄着她睡觉。

    宋黎抵不住困意地阖起眼,却在迷迷糊糊间,睡不心安,磕磕巴巴地出声:“你还”

    “没事。”盛牧辞摸了摸她头。

    “不是想耍你的。”宋黎心虚着,满心愧疚,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听见她又哽了声,盛牧辞轻一失笑。

    “知道。”他说。一直等到宋黎睡着后,他才起身,到浴室冲了遍冷水。

    昨晚仿佛是一场由她主导的闹剧,受害者是他。可哪怕是那样,他始终都没有失去理智。

    这算不算是他喜欢或者爱她的证明,宋黎不知道,但起码在他心里,她的情绪是重要的。

    宋黎未曾想过这世上还有人待她到如此,永远尊重她,照顾着她的全部心情。

    她遇见过两种人,有的人对所有人都温柔,但有的人只对她温柔。

    盛牧辞无疑属于后者,而宋黎的后者,仔细想想,似乎有且仅有他。

    热烈而虔诚的独享,正是相爱的意义。

    翌日他们在南宜机场告别。

    安检口,宋黎从盛牧辞手里接过行李箱,她不想哭哭啼啼,希望分别时是笑着的。

    只是临别词穷,不知说什么,便将难舍藏在眉眼盈盈处,莞尔望着他:“我走啦。”

    他们如有天生的默契,都不说那些肉麻的离别语。盛牧辞轻轻摸着她的白里透粉的脸蛋,也是笑着说:“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宋黎乖乖点头。

    “去吧。”盛牧辞俯身,亲了下她嘴角,后半句话压得又低又柔:“别回头。”

    宋黎眨了下眼睛,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头发,再踮起脚回了他一吻,脚跟落地的瞬间,她回过身,拉着行李箱走向安检通道。

    再见没必要张扬,不用扭扭捏捏一步三回头,又不是诀别。何况于他们而言,这不算是普遍意义上的告别,而是她在努力奔向他。

    所以,应该要满怀期待,愉悦地离开。

    只是眼睛不听话地泛出一丝热意,但宋黎很快就压回去了,她没有回头,过了安检径直去往候机大厅准备随时登机。

    那天,盛牧辞站在安检口,一直等到她的航班起飞。

    宋黎抵达纽约是在当地时间十二点,有研究所的负责人员接机,那天她没有见到ateo,到纽约医学生命研究院报道后,就带着她去到分配的宿舍放行李。

    ateo的另一位准学生是法国人,叫伊纳,是个很热情开朗的女生,要比宋黎大三四岁。

    宋黎到宿舍时,她已经到了半天,顺便把宋黎的房间也打扫了。见宋黎一来,就兴奋地上前主动拥抱她,像个小话痨,一口一个亲爱的,喋喋不休地和她说今天先适应,明天我们再一起见ateo教授。

    明明是初见,却热络得如同相识多年。

    这真是一个良好开端,宋黎心想,庆幸她未来三年的同学兼室友这么好相处。

    纽约和京市的时差整整十二个钟头,宋黎在纽约和新认识的同学相约吃午饭的时候,盛牧辞那边已是夜阑人静。

    想着他可能在睡觉,不愿吵醒他,因此宋黎没打电话,而是发了微信,告诉他自己平安抵达纽约,已经在宿舍了,还说新室友她很喜欢。

    研究院的宿舍条件相当优越,她们住在四楼,是两室一厅的套房,有厨房阳台,以及独立卫浴。

    伊纳有午睡的习惯,吃过饭和她道午安,回到房间睡觉。

    宋黎也回了房间,铺完被套后坐在床边,摸摸柔软的美式床垫,想着,自己会不会认床睡不着。

    这时,盛牧辞给她回了电话。

    这是他们在异国的第一通电话,宋黎接得很快,开口就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盛牧辞笑一声:“这不是在等你电话。”

    明明在机场各奔东西时,她还能抑住情绪,眼下到了异国他乡,一听见他的声音,宋黎突然就有些绷不住了。

    宋黎憋了好几秒哭意,才轻轻出声:“我在这边特别好。”

    话落觉着这话过于严肃了,说好要开心的,宋黎又立刻故作轻松,娇声怨说:“就是这边的床垫和国内的不太一样,我怕睡不着,那也太折磨人了。”

    盛牧辞没有戳穿她,语气和她一样闲适:“我叫人给你换一张。”

    “不用,”宋黎忙说:“睡两天就习惯了,你大张旗鼓地给我换床垫,他们该觉得我娇生惯养了。”

    盛牧辞都顺着她,最后笑说:“也是,床垫哪有你折磨人。”

    “我怎么了”宋黎皱皱眉,不理解。

    “你自己说,还有谁比你更折磨人的”

    他放慢着语调,耐人寻味的话语让宋黎回想到走前那晚。

    宋黎半是心虚半是羞窘,红了脸,咕哝着说:“那也不能怪我,你就不能小点儿”

    “这是我能控制的”盛牧辞笑。

    “”

    他又沉声道:“再这样会把你男人玩儿坏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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