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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第(2/2)页


    很重要,关系到她们毕业证明的等级以及各项殊荣。

    因此宋黎没日没夜地在和各类数据纠缠,常常在实验室跟教授讨论一个通宵,和盛牧辞聊天的时间少之又少。

    盛牧辞也和她一样。

    那年盛氏有高层叛出,向对手公司泄露了许多内部机要文件,抓出来的某股东不过是替罪羊,对方手段高明,不留破绽。

    虽然盛牧辞在电话里从来不报忧,但宋黎能察觉到事情的严重。

    又是一年春,他们在各自繁琐的领域头疼,一面都没有见过。

    唯一见的那次,是宋黎趁午休尝试着给他打电话,结果是许延接的。

    许延在电话里先叫了声嫂子,然后再和她解释,三哥病了,在挂瓶呢。

    那时相识几年来,宋黎第一次听说他生病,着急地问他要不要紧。

    电话里,许延无奈地说:“三哥这几个月简直不要命,睡都不睡,直接住在办公室了,我们都劝他缓缓,但是他说,要在你回来前解决了公司内部的事,不然都不能好好陪你”

    那个中午,宋黎手机举在耳边,蹲在研究院的红杉树下哭得不能自已。

    是在一个短短的刹那,她萌生出念头。

    想要去找他。

    宋黎很诚恳地向ateo教授请假,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旷缺会直接影响到项目进度,所以只请求了一天,ateo教授深思片刻后,答应了。

    当天,宋黎订了机票直飞京市。

    抵达京市时,是国内的深夜。

    机场里到处都有广告牌,看到应封的人形立牌时,宋黎脚步顿了一下,只两秒,她便视若无睹地快速向外走。

    再踏足京市,心境很特别。

    那一刻宋黎感觉黑色童年的记忆都空了,满脑子只想着盛牧辞。

    许延开车过来接她,带她到盛氏总部,路上告诉她老程来看过让她不用担心,走进办公室,许延指指里面:“嫂子,三哥在里间,应该睡着了,你进去吧。”

    宋黎轻轻推开门,进到里面。

    卧室里完全暗着,窗帘没拉,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光漾进来,带出微弱的亮度。

    盛牧辞没上床,而是躺在沙发上,面色病白,眉间深深皱着,显出几分虚态

    宋黎走过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慢慢在沙发边蹲下,指尖探过他额头,不是很烫了,她松口气,再轻轻摸到他的头发。

    未曾见他这般模样过,就是当初车祸出院,他都是一身狂拽无畏的刚硬劲。

    宋黎眼前泛起细泪,那心情很不好受,像心口被剜去一块肉,疼得厉害。

    那天,宋黎感受到了过去两年,盛牧辞每回不远万里也要来见她一面的心情。

    这次她也同样的,不能久留。

    盛牧辞因病沉睡着,宋黎抱起床上的被子,小心掖到他身上,套间里有个小厨房,她用养生壶定了时,煮着五谷杂粮粥。

    再回到沙发边,低下头轻轻啄到他的嘴角。

    做完这些就要回去了,她只有一天假,十二小时的航程耽误不起。

    凌晨盛牧辞醒来时,宋黎已经坐上了回纽约的飞机,从许延那儿得知她来过,他霎时惊愕,立刻打电话给宋黎。

    可惜那趟航班不接受通讯,电话没通。

    翌日中午,宋黎下飞机后给他回电,盛牧辞在电话里问,过来了怎么不叫醒他。

    宋黎没答,只轻声问:“好些了吗”

    “没事儿,又不是大病。”他整个嗓子都是透哑的,话却说得若无其事。

    宋黎坐在去研究院的地铁上,忍着眼角的湿意,再三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不可以再这样。

    盛牧辞乖乖应声,说知道了。

    “我给你煮了粥,用养生壶温着,记得喝。”宋黎温声说。

    他听话地回答:“好。”

    之后宋黎便专心投入到科研项目,她想要尽快获得研究院的证书,尽快到京市见他。

    皇天不负苦心人这句话总是有道理的,经过上百次推翻重理,原计划十月底完成的课题,在九月初就达成了学术成果。

    在完成研究课题的同时,她们甚至和ateo教授一起研发出了一款骨肿瘤新型预抗药物,可行性在九月底得到了专业机构的认证。

    这项研究成果也获得了某世界性专业组织颁发重要奖项。

    得奖的那天,师生三人喜不自胜,到最后相拥而泣。

    十月初,宋黎和伊纳都拿到了项目殊荣证明和研究院盖章的证书。

    这也就意味着,她们在纽约医学生命研究院漫漫三年的进修生活到此完满结束。

    原本结束应在十一月份,但她们提前完成了,宋黎没和盛牧辞讲,想给他一个惊喜。

    三年朝夕相处的感情,令宋黎在道别宴上,和伊纳以及ateo教授依依不舍,教授和她约定将来到京市,请她带自己领略中国国粹。

    在纽约度过最后一夜后,宋黎和伊纳在机场分别,伊纳抱着她说,亲爱的,祝你前途无量。

    宋黎笑答,你也是。

    那天,宋黎订的机票是到南宜,而不是京市,她想着,恩情不能忘,学成归来肯定是要先回去谢谢周老师的。

    前两天苏棠年得知宋黎要回来了,开心到在电话里尖叫,还请了家政公司到鹿枝苑,提前把她的积灰三年的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晚上回到这里,她恍惚想起当初离开时,盛牧辞送她走的情景,像在放映室里回忆录。

    那时他在她耳边说,别回头。

    后面还有半句,他们都知道,但他们都没说。

    别回头,回头要哭的,哭着离开一点都不酷。

    那画面仿佛就在昨天,可想想,又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终于回来了。

    那天苏棠年到南宜机场接机,闺蜜两人一见面就抱在一起哭,坐到车里开始细数对方三年的变化,欢声笑语依旧,好似从没分开过。

    “崽崽,明天有台风,预计晚八点登陆,你就在家待着别乱啊,听说有十六七级呢,超强台风”苏棠年开着车,提醒她。

    宋黎愣了下,望着窗外被吹得东西摇摆的树,渐渐恍然:“难怪南宜风这么大。”

    在异国太久了,都忘了先关注南宜的天气。

    回到鹿枝苑,宋黎惊奇地发现,苏棠年连电视都给她接通好了。

    打开电视,随便按了一台后,宋黎窝在沙发里开始看机票,想着得在台风登陆前到京市,否则航班取消了,就起码得两天后才能去了。

    宋黎订了明天下午三点的航班,目前还显示正常起飞,这时,财经新闻频道传出女主持人规正的播音腔。

    “一年前叛出盛氏的核心高管浮出水面盛氏结束长达三年的内斗”

    宋黎指尖一顿,抬起眼。

    窗外是猎猎作响的大风,客厅没开灯,电视机屏幕在夜色里,随着画面切换,散发着一闪一闪的亮光。

    结束长达三年的内斗。

    回味着这句话,宋黎眉眼间慢慢荡漾出欢喜的笑意。

    翌日,宋黎到医院和周望见了一面,再和苏棠年约着吃过饭后,就拉着行李去到机场。

    那天她喜形于色,坐上了去往京市的航班。

    晚上五点多,宋黎抵达京市,她拉着行李走出航站楼,给盛牧辞打电话。

    没想到对方占线,没打通。

    宋黎想着等会儿再试,刚挂断没几秒,盛牧辞的电话就进来了。

    她眼里盛着笑,声音愉悦而清甜:“盛牧辞我在京市机场,快来接我”

    一口气说完,宋黎开始等他惊喜的反应。

    那边却直接沉默了。

    寂静片刻,盛牧辞突然含着叹息地笑了,无可奈何:“提前回国不说,还来来回回跑得这么快,故意折腾我呢”

    “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宋黎小声嘟哝着,她坐在行李箱上,望着京市逐渐暗下的天空:“你现在没空接我吗”

    “不是。”他说。

    怎么听到她回来了,都不见他激动呢

    宋黎哼声,抱怨着说:“那你还不快过来,我都饿了。”

    当时,盛牧辞在那辆军绿色越野车里靠着,看着窗外的树在疾风中东倒西歪,再抬头,看向鹿枝苑那栋久别的高楼。

    他重重叹了一声气:“我在你家楼下。”

    电话里宋黎愕然好久,难以置信地问:“鹿枝苑你去南宜了”

    “嗯。”。

    那姑娘顿时急了声:“你到南宜干什么”

    “助理查到你的航班,说你回南宜了。”盛牧辞一时也不知道还要讲什么,他一方面是急着见她,一方面和她一样,想让她惊喜。

    谁晓得他们都抱着这样的心态,结果在去对方城市的路上错过了。

    “然后呢,你就过去找我了”宋黎都要气哭了,嗔怪:“你傻不傻”

    盛牧辞笑得无可奈何,抓了两下头发,又是一叹:“等我,我现在回来。”

    “别回了。”宋黎忙说:“台风就要登陆了,飞机肯定是要停飞的,很危险。”

    盛牧辞手搭到方向盘,听着外面狂风呼啸的声音,安静了。

    宋黎冷静下来,接受了眼下的情况,柔声:“你现在上楼,家里还很干净,柜子里有被子,你睡一觉,等台风过去了再回来。”

    “我在附近的酒店等你。”她最后说。

    盛牧辞理性思考顷刻:“你一个人住酒店我不放心,我叫人接你,我有间四合院,离你那儿近。”

    “好。”宋黎温甜地应声,又催他:“你快上楼,别待在外面了。”

    他也说:“好。”

    盛牧辞把车停到车库后上楼,用指纹开了门锁,看到屋子里熟悉的布局,就想起三年前和她在这里的许多画面。不经意抬唇笑了笑。

    他走进卧室,听她的话,从柜子里搬被子出来铺床。

    衣柜打开,眼前出现一件很眼熟的蓝白色校服,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挂在正前方。

    盛牧辞略顿,眼波一漾。

    他鬼使神差地抬手取下衣服,在校服胸口看到了京市一中的字样。

    校服的袖口有记号笔画的“s”。

    时经多年,却仍旧留有一丝淡淡的痕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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