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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第(2/2)页
怎么哭的,看到旧单车又开始算日子,过去似乎也有二十二年了

    巷口有叫卖声,老京市的小贩吆喝着“新蘸的冰糖葫芦”。

    宋黎想去买,倒也不是想吃,主要最后的等待太难熬,寻些事情好打发时间。

    走出巷子,宋黎要了串糖葫芦,小贩笑吟吟地从厚厚的稻草把子上拔下一串给她。

    “谢谢。”宋黎咬着糖葫芦往回走。

    当年自己在这里碰见过地痞流氓,她正在回想,几个摇头晃脑的男人忽然挡住她去路。

    为首的那个冲她吹了声流氓哨,笑得流里流气:“妹妹条儿真顺,跟哥哥回家弄去啊。”

    其他人一阵暧昧的哄笑。

    宋黎皱着眉往后退,下一瞬,一块掌心大的石头凭空飞过来,准准砸中了那痞子的脑袋,他一声痛苦惨叫,疼得佝偻到地。

    “看不见她从谁院儿里出来的”

    男人的京腔低沉而狠厉,带着沉沉的压迫感在身后响起。

    宋黎一愣,惊喜回眸。

    盛牧辞双手抄着裤兜,步步走过来,漆黑的眸底泛着澹澹冷意,睨着那群人。

    地上的那个捂住汨汨渗血的头,原想咒骂,但一见到盛牧辞,刹那间惊恐到失声。

    在这片混的都清楚,百花胡同是盛三的地盘儿,不能进,里面的人碰不得。

    “爷,三爷饶命,真不知道是您的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几个地痞认怂讨饶,在盛牧辞一声滚后,他们扶起领头的立马落荒而逃。

    盛牧辞回头看宋黎,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直勾勾的,眼里有水光,像是要哭。

    “吓到了”盛牧辞伸手抱她到怀里,因她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没法搂严实。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隐秘的空隙,宋黎摇摇头,仰起脸,笑里含着鼻音:“我刚想说是你女朋友,吓唬他们呢。”

    盛牧辞笑,去摸她的头。

    她却在这时毫无征兆地掉起了眼泪,似是昨夜忍到现在,他来了,总算是可以哭了。

    宋黎低下头,泪珠子一滴滴落在地上衣上,心想相认是好事情,不应该哭,又忙仓促用手背抹去。

    她一掉眼泪,盛牧辞便敛去笑意,捧起她脸,指腹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潮湿:“我不在的时候受了气是谁招惹你了”

    “没有没有”

    宋黎哭得不能自已,喉咙哽住,调整了半晌呼吸,她紧紧拉住他一根手指,抬起眼睫:“盛牧辞,是你吗是不是你”

    她噙着泪光,眸子里满怀期许,话说得语无伦次,急切地想要听到最后的答案。

    盛牧辞懂她在问什么,把她的脸按到自己身前,轻轻在她耳边说:“我看到了,你衣柜里我的校服。”

    真的是他

    如果非要形容那瞬间的感受,大约是欣喜若狂。

    宋黎眼一眨,泪珠子滑下来,再眨,流淌出的泪水把他的衬衫浸湿了一片。

    “怎么回事妹妹,长大了还更爱哭了”盛牧辞唇贴着她耳朵,轻笑调侃。

    宋黎抽泣着,停不住。

    其实她都不晓得自己哭的初衷,或许只是感性地在为和他错过的那十八年感到可惜。

    为什么还没有人发明出预知未来的道具呢,她曾经以为自己什么都没了,寄人篱下地长大,还为一段错的感情伤怀。

    如果早知道多年后还有他疼,那时候她就不走了,何必重新认识,又分隔两地这么些年。

    “不哭了。”盛牧辞的手覆到她后背,拍抚着,轻哄:“怪我,怪我一直没认出你。”

    糖葫芦啪嗒掉地,宋黎搂上他腰,呜咽着往他怀里蹭。

    哭着哭着,到最后宋黎声音慢慢低下来,只偶尔有一下微弱的哭嗝。

    盛牧辞离近她脸:“先回去好不好”

    那时宋黎才想起来,自己和他还站在杂沓的巷口,全程都有人瞧着她咬唇,有些难堪地点点头。

    盛牧辞牵着她走进四合院,如意门合上的瞬间,仿佛身处在尘世喧嚣打扰不到的净地。

    当初在外面捡到这个小女孩的时候,谁能想到,二十多年后,自己会亲自牵着她走进来。

    两回她都是在哭,鼻子都哭得很红,偏右那一点小小的朱砂痣很可爱,和小时候一样,显得人娇娇糯糯的。

    原来在纽约的久别都不算久别,今天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久别重逢。

    宋黎在缘分的奇妙中沉浸着,刚踏进院子,身子忽地被一把搂过去,撞到他胸膛,鼻尖瞬息盈满了这个男人的气息。

    “终于没有人了宝宝。”盛牧辞顷刻间哑了声,牢牢握着她腰,另一只手陷到她发间。

    宋黎清晰感觉到他心口气息的起伏,意识到,他似乎就要把不住了

    她一仰头,他炽热的唇便压过去。

    在巷口的冷静都是佯装的,昨夜起他就发了疯地想立刻见到她。

    嘴唇上是真实的湿热,盛牧辞虎口锢着她下巴,往上抬高了,加深这个热烈的吻。

    宋黎逐渐缺氧,眼尾都沁出生理性泪水。

    屋檐垂莲柱用莲花装饰,额坊雕梁画栋,雀替彩绘,眼前的画面都在湿雾中晃得变了形。

    宋黎眯拢着眼,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背后的搭扣开了,她心颤了颤,去推搡他:“外面,还在外面”

    “我有分寸。”盛牧辞的唇绕到她耳垂,哑声含糊着。

    宋黎想制止他,没制止住,耳和颈都被吮泛出了绯色的痕迹,站不住,软绵绵攀着他肩。盛牧辞又偏过头去吃了会儿她的嘴,突然间横抱起她,快步走过四合院长长的甬道,穿过垂花门,进到正房。

    后背完全陷入被褥里,宋黎有一秒的清醒,在他扯掉衬衫覆过来时,她指尖抵到他心口,男人的体温好似永远都是烫的,带着一种热烈的情绪。

    因着刚刚哭得厉害,宋黎当时鼻音很软,听着好似娇吟:“还没洗澡”

    “等会儿再洗。”盛牧辞捏住身前她的手指,拉开摁到自己后腰,低头吻住她。

    宋黎的心被他的唇牵动着,静默的空气里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喘息。

    “这次我不会停下了。”盛牧辞透哑的声在她耳畔,他的指埋在薄薄的蕾丝里。

    宋黎抱紧他腰,努力应对恐惧,仰高下巴敛住气,哑甜低呜着:“没关系盛牧辞你做吧。”

    夜色渐深,温柔地让她得到舒缓后,盛牧辞再抑不住,“宝宝”他在她耳旁说了个腿字,又低语着,开点儿。

    宋黎紧紧咬住下唇的时候,想起一句话。

    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

    他们的相遇,就是一场宿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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