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 自己酿苦果自己吞第(2/2)页
负责,他又对同僚和下属违法行为装糊涂。
陈标和汪广洋打过几次交道,对汪广洋的感觉也很复杂。
用后世的话来说,汪广洋就是个老实人加老油子的综合体。
说他老实,是汪广洋没有任何坏心思,也不争权夺利,做好了自己的事后就回家喝酒享乐;说他老油子,他对任何同僚都不得罪,一问同僚的事,全是“我不知道”。
汪广洋没理想没抱负,奸人好人都能宽和相处,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事都闭眼不关心。这种官吏,真让人脑壳疼。
“虽然汪广洋这人一言难尽,但他老实谨慎,没有野心,又是书香门第,应该不会给文忠惹事。”朱元璋道,“姐夫想要给文忠找个老实人,我和你娘认为文忠应该找个能读书的,文忠自己想找个好看的。选来选去,就他家有个侄女合适。”
陈标失笑:“只要好看不惹事,忠哥就没意见。不过汪广洋那性格,得跟着贤良共处。若他跟着奸臣共处,肯定会因包庇而起祸端。”
朱元璋挑眉:“皇上让他给王袆当副职,不用担心。”
陈标瞬间放心。王先生嫉恶如仇,汪广洋给王先生打下手,肯定不会出错。
不过想到汪广洋在朱元璋麾下文臣中地位明明仅次于李善长,现在却给王袆打下手,真是令人唏嘘。
更令人唏嘘的是,汪广洋自己没什么感觉,每天还是迅速干完公务,回家和妻妾饮酒作乐,吟诗作画,快活至极。
这令朱元璋头疼的性格,倒是挺符合李贞对于岳家的要求。
知道李文忠心心念念的媳妇终于有了着落之后,陈标松了口气。
他真担心自家忠哥得知连英哥都开始相看妻子,会被正哥嘲笑,又要和正哥打架。
陈标享受了一日承欢父母膝下,并看英哥被催婚的快乐,才抱着一堆纸去见张士诚。
张士诚被软禁在应天,每日除了教导幼子之外,就是坐在庭院里发呆。
他才四十七岁,头发居然已经全白了,看上去像是六七十岁的人。
陈标在陈英的护卫下来到张士诚软禁之所的时候,张士诚正在庭院里发呆。
他呆滞的视线落在陈标的身上,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陈标的身高已经逐渐趋近于同龄少年的高水平,但毕竟年纪小,再加上脸颊顽固的婴儿肥,以及晒不黑的皮肤,看上去过分稚嫩。
张士诚怎么也不能把面前这稚嫩富家少年,和自己印象中有惊人战绩的小军师、小元帅陈标联系起来。
就算是陈标另一重身份,应天诸多勋贵子弟的老师,也和陈标那张脸完全不搭。
“陈标”张士诚问道。
陈标督促道:“对,是我。别发呆了,抓紧时间,我有好多事要问你”
张士诚木然道:“问我什么我的人已经要么死了,要么降了。”
陈标道:“谁问你这个你还记得我给你写的信吗我问你盐民和盐政的事这是你老本行,你别告诉我当了这么多年将军,你把老本行忘了。”
张士诚的脸上多了些表情:“问我这个”
陈标道:“不然呢”
张士诚道:“劝降,或者嘲讽我被人蒙骗。”
陈标道:“你若想降,不劝也会降,否则劝了也没用;你被人蒙骗呃,你不是心甘情愿吗”
张士诚呼吸急促,差点晕过去。
陈英差点没忍住笑。
他家标儿从来不骂人,只是实话实说,但就是有人承受不住标儿的实话实说。
“进来”张士诚闷声道,“我看看你能问什么问题”
“好嘞”陈标开开心心蹦跳进张士诚的书房。他如此不稳重的模样,让张士诚再次产生怀疑。
这人真的是陈标
这人真的是陈标。
当陈标将他事先准备好的问题,以及自己思考的对盐政的改良措施拿出来后,张士诚内心被极大触动。
他深深看了陈标一眼,最终什么都说,只是回答陈标的问题。
一日、两日、三日整整十日的时间,张士诚每日都和陈标见面闲聊商讨。他的表情鲜活起来,好像重新找到了生存的希望。
十日后,张士诚道:“我知道的就这么些,没有可以告诉你的事了。”
陈标叹了口气:“嗯你有什么想让我给皇上带的话吗”
张士诚想了想,问道:“我的两个幼子可以拜你为师吗”
陈标道:“我回去问问你、你先别死啊。”
张士诚笑了笑:“嗯。”
陈标赶紧回去给洪武皇帝写折子,朱元璋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陈标写的折子,当夜去见张士诚。
朱元璋背着手:“你真的要让你儿子拜标儿为师”
张士诚道:“怎么,不肯让我儿子待在你儿子身边”
朱元璋挑眉:“你怎么发现的”
张士诚道:“你维护陈标的模样,和我维护张士信很像。除非骨肉至亲,否则怎么可能费这么多心思。”
朱元璋勃然大怒:“放屁别把我家标儿和你那蠢弟弟比我同意了,你要死就死吧,看我家标儿怎么把你儿子养得不认你”
张士诚道:“挺好,别认我。”
也别学我。
朱元璋离开后第二日,张士诚与妻子刘氏、两个幼子说了遗言,将妻子和幼子托付给已经投降朱元璋的自己旧将,然后自缢身亡,终年四十七岁。
张士信大为难过,要接长嫂和侄子回自己家。
他现在继承了张士诚的政治资产,被封为伯,在应天有很大一栋宅子。
张士诚颠沛半生,在平江坐稳了一方势力主的位置后,才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因此两个儿子才如此年幼。
张士信很愿意替长兄照顾嫂子。
刘氏似乎也认命了。她将两个幼子留给张士诚旧将后,独自去张士信家居住。
张士信给刘氏单独安排了院子,拍着胸脯道:“嫂子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身穿素服的刘氏摇头,眼角垂泪,柔弱可怜:“小叔,我无甚需要,只有一事想要询问。”
张士信道:“嫂子尽管问”
刘氏抬起头:“士诚去了,你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她声音很轻,一边说一边朝着张士信靠去。
张士信还以为嫂子投怀送抱,十分高兴张开手臂,待胸口一痛,才意识到刘氏在说什么。
当张士信的仆人听到声音进门时,刘氏正跪坐在地上,手中短匕一下又一下地扎进张士信已经断气的身体里,表情平静又漠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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