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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谈谈第(2/2)页
他以为她需要的,本质上只是他的世界里必要的东西,而她根本就不需要。

    张澍:“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

    他语气好冷淡。

    他们距离不过一臂,却感觉横亘着千里沃野。

    盛夏心脏一阵猛缩。

    张澍:“我查了查,去美国也要考试的,你是不是该上相关的课程了”

    手机里还躺着机构老师发来的课表,盛夏仍是低着头,低声答:“嗯。”

    风裹挟着他又一声笑,直直撞在她胸口。

    闷疼。

    他两手揣兜,脚底踢着压根就不存在的砂石,像在思索、在隐忍、在斟酌,良久,他抬起头,终于忍不住了一般,问:“所以我算什么呢,盛夏”

    算什么呢

    一个连知情权都没有的人,算什么呢

    他算叫花子、算跟屁虫,还是哈巴狗

    她还未开口,他兀自低声自嘲:“我问得有点自作多情了,表白的是我不是你,你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承诺过什么,我现在并没有资格问,我算什么,你说过我们只是同学,对。”

    那一阵闷疼被刺穿了,切切实实的痛感席卷了盛夏。

    “不是这样的”她也似喃喃自语。

    张澍:“就算只是同学,如果那么早就知道会无疾而终,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拒绝我”

    盛夏反驳道:“我在努力,我在尝试,在对抗,我以为我可以,但是我失败了。”

    直截了当的拒绝那晚,谁能做得到

    她连那夜的晚风都拒绝不了。

    “是我错了,是我太草率了,对不起”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原本听到“对不起”,张澍一股子无名火就已经窜起,可是听见她的哭腔,他瞬间慌了神,连忙捧起她的脸,发现上边已经爬满眼泪。

    他顿时手足无措,两手并用给她擦泪。

    一边擦一边不由自主地哄着:“不是你的错,别哭,是我,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别哭了”

    他越是哄,她越是忍不住,眼泪像是破闸的洪水,不由自控。

    “我真的没有,我没有”盛夏抽抽搭搭,声音破碎,“我真的很努力了,我,我也,我也是每天晚上熬夜,熬夜,写了很多,很多的稿子,但是”

    她哭着,声音破碎,不成句,“但是,但是我就是失败了,我也很难过,你怎么能说,说,说这么凶的话你以为,我不难受吗,呜”

    张澍的心似被人用细绳勒紧,喘不过气来,“我说错话了,别哭了别哭了,我没有想要凶你,再哭我快没了”

    他心脏抽疼得要窒息了。

    眼看着用手擦已经无用了,小小的脸蛋在他手里都快搓红了。

    他心里念一句“去他妈的克制”,手臂一揽把她带进怀里,一手稳稳扣着她的肩,一手在她后脑勺轻轻地揉,“都是我不好,别哭了,别哭了啊”

    徒劳地重复。

    倏然的贴近让年轻的躯体轻颤,一种陌生的满足感席卷而来。

    怀里的人软得像只泡沫玩偶,肩膀因为哭泣轻微耸动着。

    他胸口已经湿透了,像被挖了个洞。

    丝丝温热把他整个心口灼烧得狼藉一片。

    盛夏也快窒息了,她也不知道汹涌的情绪是在何时崩溃的,大概从听到自招无望那一刻已经开始积蓄,渐渐漫涨。

    在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守不住了。

    而此刻感知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更是不知如何自处了,只能任由眼泪横流。

    他的怀抱,有太阳暴晒的气味,有灼热如火的温度。

    他的手,宽大,温暖,轻柔。

    怎么办呢,乌云和风,你们告诉我,该怎么与这样的他告别呢

    “歘”的一声。

    灯光大亮,一片澄明。

    四面八方的高杆灯同时亮起,照得运动场亮如白昼。

    来电了。

    远处教学区传来呼喊声,夹杂着各种情绪,有雀跃的,有遗憾的,有凑热闹的。

    他们关心灯什么时候会亮,他们不关心夜色美不美、晚风凉不凉。

    这一切,只有操场上依偎的人知道。

    盛夏缓缓推开张澍,从他怀里退出来。

    忽然看清了他的脸,她有点呆怔。

    而张澍看着水汪汪的双眼,也挪不动步。

    相顾无言,张澍怔了怔才松开手,绵软的触感不再,他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

    “该回去了。”她停止了哭泣,低声说。

    张澍想起今晚“谈谈”的目的,缓了缓神,叫她:“盛夏。”

    她抬头。

    “你要好好准备,宾大很好,不要错过了时间。”

    她没说话,知道他还没有说完。

    张澍嘴角弯起一点幅度,笑得勉强,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目光颓而涣散,沉道:“是我该说对不起,这种时候了,不该招惹你,你该及时止损。我们就到这吧。”

    他似是哽住了,停顿稍许,他开口:“祝你前程似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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