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估分第(2/2)页
盛夏:
不就在跟前,想什么呀
随即他放开了她的手,人也坐直了,跟隔壁桌来打圈敬酒的人聊天。
盛夏懵了懵。
刚才他到底有没有和她说话呀
男生们杯子里都是实打实的酒,女生也有些特能喝的,打一圈下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包厢里觥筹交错,盛夏以果汁代酒,也跟着打圈敬了几位老师。
她是和辛筱禾一道的,完全不知身后身后时候站了个人。
付婕忽然站起来,满眼感慨地看着盛夏,嘴里喊的却是:“张澍啊”
盛夏这才回头,差点没撞上他胸膛,张澍也没闪避,有点无奈地看着她,点了点她额头把她推远,“听老师讲话”
付婕忽而叹气,“你们毕业了,雪碧老师可能要缓上好几年呜呜呜,什么时候才能再遇见这样的学生”
盛夏觉得这名字熟悉,顿时想起来,微博上
“超级严厉的雪碧老师,”张澍替她点出那个用户,调侃道,“可真够严厉的。”
付婕不服:“我严厉地要求你,张澍,要珍惜。”
话音刚落就打了个酒嗝,看来有点高了。
但毕竟还是老师,话语点到为止。
盛夏听得出其中意味,身边其他人当然也听得出。
张澍用杯口碰了碰付婕的杯身,“听老师的话,我干,老师随意。”
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盛夏也跟着喝了一大口果汁。
然后自然而然就变成一块打圈,盛夏站前边,张澍紧跟在她身后,高出她将近一个头,端酒累了,就把手臂搁她肩头,盛夏回头,恼他。
赖意琳同付婕耳语。
“张澍估分怎么样”
“教师端没开放,看不到啊”
“盛夏应该是稳了。”
“想不到最后先稳的,是盛夏。”
“很有能量的一个女孩,厚积薄发的。”
“张澍很强的,高考阻止不了他。就算考得一般,这个学生未来也不会简单的。”
“这种学生,遇到一个就不容易了,遇到一对,天方夜谭了老赖。”
“这辈子怕是难了。”
“绝配。”
“天仙配。”
酒足饭饱转战二场,ktv
大概是就要毕业了,大家都格外放飞,老师也跟着闹成一团。
包房很宽敞,好几个区域,打牌的,玩骰子的,唱歌的,都能尽兴。
男生们围在一起打牌,女生则是唱歌的比较多,王潍点了歌,大伙都停下手头的玩乐,专注捧场。
本以为王潍点的都是什么鸿雁啊西海情歌之类,没想到是一首sooneikeyou
“我去,adee,老王开挂了啊”
老王不理会,兀自跟着伴奏开口。
发音不算多纯正,但音色到位,情感到位,就连那一丝欧美强调都拿捏得死紧。
刮目相看。
震惊全班。
大家也是在这一瞬,恍然:王潍也不过三十出头啊,是个年轻小伙子。
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大家也发现了,王潍今天穿了一身运动休闲,看起来终于有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就连他的铃声,也不是荷塘月色了。
付婕在一旁道:“你们王老师,为了让家长放心把你们交给他,没少伪装啊”
他在学校的样子,确实是大多数家长期待看到的,有经验的老师,会有的样子。
这一感慨,搞得原本气氛热烈的包厢陷入短暂的沉寂。
有些女生眼眶已经微微湿润。
包括盛夏。
她回想起和王潍见的第一面,回想起第一次“知心哥哥时间”,回想起他问她,你是不是不想出国,回想起他在她的假条上签字
他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学生。
但是对于包厢里的所有同学们来说,他就是这辈子唯一的,高三班主任啊。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王潍摘眼镜擦了擦眼,用麦克风喊道:“亲爱的朋友们,毕业快乐,前程似锦”
朋友们。
这一刻,他们不再只是他的学生,还会是他一生的朋友。
老师们大多提前走了,途中也陆陆续续有人先回去了,包厢里却气氛不减。
盛夏不会唱歌,也不会玩游戏,只坐着看他们玩骰子。
张澍玩骰子都不怎么输,看着跟开天眼一样。
侯骏岐连跪几把,不服气了,“阿澍你让开,你是不是出老千,让小盛夏来摇”
张澍挑挑眉,看了眼盛夏,拽她的手把她从女生那边带过来,让她坐他边上,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腰,对侯骏岐说:“你还输的话,一把两杯。”
侯骏岐:“行行行,没问题”
齐修磊:“你这,欺负女孩子三杯”
侯骏岐:“靠,有阿澍教的女孩子会吃亏吗,你是不是脑抽”
齐修磊:“对对对,行,开啊”
盛夏听他们吵闹,感觉腰上被他搂着的地方似过电,而他好似一点也没在意这个动作,神色如常和他的兄弟们谈笑。
“会玩吗”张澍扭过头问她。
与此同时,搂着她腰的手上下摩挲了会儿,就是日常说话引起你注意的动作。
很自然。
“不会。”她很不自然
“我教你,一把就会了,摇一把,随便摇就行。”
盛夏握住筛盅,“输了怎么办”
“没事,正好没输过,我渴了。”
“卧槽了,”侯骏岐受不了了,“别跟你老婆秀优越了,搞快点吧”
盛夏僵得不行了。
之后游戏规则到底怎样,她到底是没搞明白,只是听他的指令,他让摇她就摇,他让叫几个几,她就叫几个几。
反正,侯骏岐喝了好几瓶,张澍只喝了一杯。
她知道,他们赢了。
侯骏岐甩手不干了,“不喝了歇会儿”
张澍扭头问她:“好玩吗”
盛夏抿抿嘴:“还可以。”
张澍只笑了声,捏捏她的下巴。
她发现他的小动作真的好多
而且怎么可以那么顺手捏来
而她至今还觉得腰很僵硬。
因为他一晚上都没松开过。
“唱歌吧澍哥,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张澍好脾气:“行。”
然后回头问她:“想听什么”
“都可以呀。”
张澍终于松开她的腰,过去点歌,然后拿着麦走回来,没坐下,站着唱。
是一首抒情歌。
年少有为。
“电视一直闪联络方式都还没删你待我的好我却错手毁掉”
他唱抒情歌,真的让人很难抗拒。
很多人停下听,很多人看着盛夏,很多人在录像。
张澍只专注地唱。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的什么是珍贵那些美梦没给你我一生有愧”
不知是不是盛夏的错觉,她隐隐感觉,他唱这首歌,不是随便唱唱。
歌词句句唱的是惋惜,唱歌的人,仿佛在警醒自己,不要惋惜,要年少有为。
正想着,张澍忽然朝她伸出手,见她愣怔着,索性自己拿起她的手,却也只是握着,人还是专注看屏幕上的歌词。
他站着,她坐着,他唱歌,她在听。
他们牵着手。
高朋满座,众目睽睽。
盛夏一点也不忐忑害怕。
他们终将年少有为。
一曲终了,抒情的余韵让大家怅然。
“嗐,谁让你们让他唱,他唱完谁还敢唱”有人调侃道,打破了一室寂静,新的音乐声响起,包厢里很快又热闹开来。
张澍往沙发上一坐,整个往背上靠,似乎是玩累了。
盛夏也缓缓往后靠,想问问什么时候走。
才刚靠上,感觉肩上一沉。
他的脑袋枕在她肩膀,她稍稍歪头去看。
鼻息相闻的距离,能闻到他呼吸间的淡淡酒味。
他察觉她看过来,也微抬下巴,仍枕在她肩膀,直直看着她。
太近了,盛夏稍稍直了直脖子,拉开了点距离。
半晌,脖颈处有温热气息喷薄,耳边,是他沉沉的声音:“盛夏,九月,河宴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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