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夜晚【修】第(2/2)页
同情,这样也好。反正她也是在为自己心疼。
许呦温热的身体就这么和他依偎着,皮肤紧贴,两颗心的距离也极近。
这种念头一冒出来,从脚底升起的愉悦猛地窜到头顶。他露在外面的皮肤甚至起了细密的小疙瘩。
谢辞数着自己的呼吸,一下,两下,三下手慢慢绕过她的肩膀,刚刚搭上。
许呦哑着嗓子开口,“谢辞。”
他动作顿住,心虚地应了一声。
他走了回神,听到她问。
“你这几年,是不是过得一点都不好。”
“是。”
“你以后有什么,能不能直接告诉我”
谢辞答应,“好。”
到了三楼,许呦开门,谢辞跟在她后面。
她进去换鞋,对身后的人说,“进来吧。”
简单的两室一厅,却被装修的很温馨,木质餐桌,木质地板,随处可见的小熊抱枕。鸢尾画册,阳台上摆放着几株吊兰。
谢辞随意打量着。
许呦穿好拖鞋,把包和钥匙放下。谢辞跟在她身后,拾起来桌上一本杂志,拿起来翻看。
内容很无聊,他靠在门框上打发时间,等着许呦不知道在忙什么。
许呦进厨房倒了两杯冰水,她把自己的端起来喝,另一只手伸出去。
“喝点水。”
谢辞接过去,仰起脸把玻璃杯里的水喝干净。
“我睡哪”喝完后,他问。
这时,放在一边的手机铃响。
许呦拿过来,看了看来电显示,“等会,我接个电话。”
她转了个身,低音喂了一声。
“阿拆,睡了吗”是陈秀云。
许呦:“我没睡,刚刚和以前同学吃了顿饭。”
“到家了吗”
“到了。”
旁边很安静。
许呦心不在焉地听母亲说话,眼睛瞄了瞄谢辞。他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撑着头玩手机,双腿直直地搭放。
嘴上又随便说一些小事。许呦走进房间。
过了会,她从房间里搬了一床空调被出来,放到一边沙发上,“晚上睡觉冷的话记得盖。”
时间也晚了,许呦进房间,把电脑打开,翻了翻工作邮件。
明天下午要去一个电竞比赛现场做采访,过两天还有一个开幕式活动。还有她前几天报上去的选题,关于山区希望小学那边的已经批下来,过段时间就要去实地调调研。
很多事情堆积在一起,但是许呦下个月请了年假,要回老家给小姑婆上坟。小姑婆前几年得了食管癌,人年纪大了也熬不过去,前几天在医院过去了。她想着刚好趁着休年假,顺便还能陪陪父母。
洗完澡出来,湿漉漉的黑发搭在肩头。许呦穿着睡裙,碍于谢辞在客厅,她专门穿了个小外套。
刚刚明明很困,洗了个澡后,人精神了不少。许呦去厨房,从冰箱里抱出一个西瓜,把保鲜膜撕开,她弯腰把橱柜拉开,找出一个不锈钢的调羹。
刚转身,谢辞靠在门边。
许呦动作一顿,把柜子关上,问:“你吃西瓜吗”
“吃啊。”
她把手里的冰镇西瓜递过去,“给你吃的。”
谢辞:“有没有籽,有的话我不吃。”他很挑剔。
“没有,你吃吧。”许呦挖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她表情很自然。
谢辞愣了两秒,从善如流地张口吃下。
“许呦。”他吃了两口,突然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
谢辞说,“以后我们在一起了,你能不能把我照顾好啊”
她低头又挖了一勺,嗯了一声,“能。”
许呦躺在床上看书,等头发干得差不多睡觉。
看着天花板,许呦突然想起以前上大学。一个舍友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以后如果能和他在一起,觉得什么日子过的最舒服。
她自觉是个很无趣的人,也不憧憬波澜壮阔。从小安分地长大,听话学习,从不招惹谁。谢辞算是她生命里第一道波澜。
只是她那时候性子有点内向,不知道怎么对人好。所以对谢辞太冷淡,这几年也曾经后悔过。不过他已经不在身边。
舍友转过脸,瞅着发呆的许呦,正准备开口,就听到她的声音。
平淡缓和,好像不带一丝感彩。
“最舒服的日子啊。”
“我想和他在夏天的傍晚,吃完饭去逛公园,路过彩色的喷泉池,草地上可以看狗狗。还有跳广场舞的大妈,我们能吹风散步,随便聊聊天,聊什么都可以。”
“然后到了小区门口,去水果摊挑一个好吃的西瓜,放到冰箱里。”
“洗完澡,吹着空调,和他一起吃西瓜,然后看电视。”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美好。”
门把手被轻轻扭开,门缝露出一张脸。
许呦脚步轻轻,踱到客厅。电视机里还在放重播的足球比赛。
她悄悄走过去,白而薄透的晃荡裙摆下,曲线清瘦的小腿露出来。
客厅的大灯关了,谢辞喝多了,人估计也倦了。闭目睡在沙发上,黑色的发丝松软。他呼吸深沉,仿佛已经陷入沉眠。
她用指尖,一点点,轻轻触到他侧脸的皮肤。
许久,她蹲下身。
许呦抿唇,伸手为谢辞拉上薄被。
随即,一个亲飘飘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然后是阖起的眼睫。
睡吧。
她小声说。
随即站起身,她弯腰,把放在茶几遥控器拿起来,关掉电视机。
最后一点嘈杂被灭掉,房间沉没于黑暗之中。
许呦轻手轻脚,正准备离开,突然横出来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喂。”
许呦身子僵住,下一秒,耳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我被你亲硬了啊。”
许呦一刹那,感觉全身血液都轰上头顶。
心虚又羞耻的感觉糅杂在一起。她第一反应是挣脱他的手跑开,可没来得及甩开,就被那股力气强行扯得跌倒在沙发上。
一道黑影迅速压过来,身躯挨着她,呼吸像滚烫的岩浆。
许呦穿着睡衣,领口微微敞开,胸前和脖子处赤裸的肌肤露出来一大片。她开始挣扎,小腿乱蹬。
他手肘曲起,压在她耳旁,声音哑得不像话,“许呦你居然敢偷亲我。”
好像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你别压我。”她声音弱,双臂又酸软,无力地推拒着身上的人。
不论怎么挣扎,却毫无抵抗的作用。
空气里荷尔蒙的气味快要爆炸,谢辞仗势欺人,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往下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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