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第(2/2)页
消散,许随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肩膀,她的手指有水,沾在屏幕上几次都没打对字。
周京泽靠在门边懒洋洋地看着她,她刚泡过热水,全身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嫩得像刚剥壳的荔枝,胸前的两根锁骨,像两道月牙。
她似乎在想给周京泽改什么备注,雾蒙蒙的眼睛写满了纠结,水润粉红的嘴唇轻启,咬了一下手指。
“砰”地一声,周京泽整个人横了进去,挡住她的视线,伸手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漆黑的眼睛翻涌着情绪,喉结缓缓滚动:
“你慢慢想。”
浴室的水声哗哗,雾气徐徐缠绕,许随只觉得痛,摩挲感传来,肋骨处一阵一阵地痛,像是蚂蚁啃咬般,痛又带着快感的吮血感,空间狭小,她觉得无比燥热。
花洒的水还没有关,水珠挂在布满水汽的镜面上,缓缓滑落,热水哗哗地冲在地上上,一室蒸腾的热气。
周京泽眼睫沾着汗,哑声道:“啧,电影才看到三分之一,本来想和你在沙发上看完它的。”
“现在看来没机会了。”周京泽抬了抬眉骨,带着意犹未尽。
许随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眼泪汪汪的,周京泽还有空闲捞起洗手台的手机递给她,语气散漫:
“你说改成什么”
许随一点办法都没有,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男男朋友。”
许随被他盯着当场要改备注,可她握手机握不稳,男生整个人贴前来宽大的手掌覆在她背上,手指捏着她的骨节,教着她打字。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许随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那一刻,刚好有花洒的热水浇下来,一个激灵,热又麻,颤颤巍巍地打上两个字:
老公。
最后许随差点在洗手间热晕过去。
次日,许随直接睡过头,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发现枕边空无一人。奎大人趴在床边懒懒地晒太阳,1017则在床上跳来跳去,最后拖着她的头发咬来咬去。
许随从胖猫嘴里救回自己的长发,披了件外套起床。醒来发现周京泽给她买了早餐,留了一张纸条有事外出。
吃了一点东西后,许随放在餐台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跑出院子开门,签收了一封国际快递。
许随小心翼翼地抱着它进门,直上二楼,犹豫了一下,走进二楼拐角最里面的一间空房间,把东西放进去,又重新打扫了一下房间,然后一下午都在待那里布置。
晚上样准时回家,打开门,发现许随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正在看书。
许随从书本里抬起脸,在看清来人后,眼睛晶亮:“你回来啦”
“嗯,回来喂猫。”周京泽笑,把食物拎到她面前。
许随放下书本爬过去,胳膊肘垫在茶几上拆袋子,发现旁边还有个红丝绒蛋糕,脸颊梨涡浮现:
“咦,怎么突然想起买蛋糕了”
周京泽坐在沙发上,拆开塑封纸,递给她叉子:“在路边看到很多人在排队,看起来挺不错。”
许随拆叉了一口蛋糕,脸颊鼓动,似想起什么:“对了,游戏机好像坏了。”
周京泽把手机搁一边,走到矮柜里,开机,敲敲按按,转动了一下按钮,开口:“我上楼去拿工具箱。”
许随点点头,继续吃的小蛋糕,楼上一直没动静,隔了五分钟她才反应过来,立刻冲上楼。
许随慌慌张张地跑上去,中间差点摔倒,推开最后一间房的门,她走进去看到周京泽脚边放着一个红色的工具箱,他正盯着眼前的立体东西看。
她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还好,东西他还没拆,背后的幕布也没掀。
“这什么我的生日礼物”周京泽整好以暇地看着她。
许随摇头,佯装淡然:“没有,那就是我的快递。”
周京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嗓音低沉:“拆吧,我想看。”
许随对上周京泽的眼神,僵持了三分钟后败下阵来,都怪礼物太大件,容易暴露,还有一周才是他真正的生日。
许随鼓着脸颊:“好吧,但你得闭上眼睛。等你生日那天,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的。”
“好。”周京泽。
周京泽闭上眼睛,周围发出窸窣的声音,然后听见许随拆纸盒的声音,半晌,忽然“啪”的一声,灯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你可以睁眼了。”许随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软糯。
周京泽感觉自己大概等了有一世纪那么漫长,他睁开眼,脸上还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正想问她是不是要跟他求婚这么慢,眼睛不经意地一扫,笑容僵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正前方亮着一盏长的haoandaki日落投影灯,橘色的光影打在对面的白墙上,像一颗巨大的橘子,照亮了墙壁上的每一张照片。
这些照片有些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也不知道许随是如何有耐心地翻遍他的社交网络找来的照片,有的看起来是从官网上找来的,有些模糊。
第一次玩棒球联赛拿了冠军,第一次参加奥数学竞赛摘得第一名和老师同学的合影。还有,他十六岁在美国navajo大桥蹦极的留念,十七岁时,第一次代表大剧院在国外中央大厅演奏巴赫。
日落中心正中墙中央的一个小小的航模飞机g57。
那是周京泽与高阳飞行比赛的那架飞机,也是他人生第一次顺利飞上天。
去年开车送她去高铁站,许随问:“你放假一般都会干什么”
周京泽开着车,语气夹着无所顾忌的意味:“滑雪,蹦极,赛车,什么刺激玩什么。”
“可是这些不是很危险吗”
“因为我无所谓,无人牵挂只能挥霍光阴,想想有天死在一条日落大道上算值了。”周京泽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这堵照片墙记录了周京泽人生每一个精彩而有意义的瞬间,特别是中央那个小小的航模,许随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你的人生并没有挥霍浪费,前路才刚开始。
“生日快乐,周京泽。”许随轻声说。
周京泽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她笑,语气缓缓:“忽然想陪你到老。”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前段时间一直辛苦准备比赛拿第一,就是为了拿到奖金来买礼物,她用心准备,就是想把最好的捧到他面前。
许随回以一个笑容,悄悄勾着他的手指,周京泽反手握住她,力气很大,攥得很用力,像是在抓住什么。
希望你平平安安,骄傲肆意。
生日快乐,我最亲爱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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