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第(2/2)页
许随瞳孔紧缩,心颤了一下。有人告诉她,这么多年,他还爱着她,从一而终。
她忽然有点适应不过来。
像是你努力想要得到一朵花,一朵属于你自己的花。有人却愿意穿越沙漠,跋山涉水,把一束花捧到你面前。
因为喜欢你,所以不远万里。
从叶赛宁病房出来后,许随情绪一直处于低落当中。
忽然,这个时候,梁爽打来了电话,许随点了接听,调整了一下语气:“喂,怎么了”
梁爽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叹了一口气:
“随随,其实你生病那天照顾你的不是我,应该是周京泽。他还打了电话给我,估计是想让我照顾你,但那天晚上我喝高了,说好得来你家也没来”
“然后我最近不是看他不爽嘛,第二天你发消息感谢我的时候,我就认领了这份心意了。但想来想去,觉得这样不太好,哎,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啥想法了,呜呜呜呜,总之,姐妹对不起。”
“好,我知道了,没事呀。”许随轻声说道。
挂完电话后,许随在想,原来那天照顾她的竟然是他
这样顺着逻辑一想,这段时间,怕她有危险每天晚上在后面跟着的也是周京泽了。
一时间,她的心绪复杂。知道这些事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晚上,刚好是科室聚餐,一帮人吃完龙虾大餐以后,转战去了红鹤会所。
路上,许随坐在车后排,身边坐着同事赵书儿。
赵书儿见许随状态有点不对劲,推了推她的手臂,问道:“你失恋啦脸色这么差。”
许随嘴角牵出一丝笑容:“比失恋更复杂。”
“哦,没事儿,一会儿用嗓子吼出来呀,k歌的时候咱俩一起情歌对唱啊,发泄发泄。”
“好。”许随点了点头。
一行人到了红鹤会所,进了包厢以后,同事们一下子解放原本自身的天性,玩游戏的玩游戏,唱歌的唱歌,闹成一团。
出来唱歌还挺开心的,再加上周围闹哄哄的气氛,许随低落的情绪多少好了一点。
许随唱完了一首歌,赵书儿点的歌切了上来。
她瞥了一眼,伍佰和徐佳莹经典对唱的一首歌被动
许随把话筒递给她,跳下高脚凳,刚喝了一口水就有人拍她的背。
赵书儿把话筒递了过来,语气焦急:“你先帮我唱着,我darg来电话了。”
“可”
话筒塞到许随手里,她话还没说完,赵书儿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许随只好重新坐上高脚凳,看着屏幕。
在这场盛大的演唱会上,节奏一出来,徐佳莹立刻发出爽朗洒脱的笑声。
许随跟着节奏慢慢唱起来,她其实对这首歌不是很熟,听过,有印象,但记不住词的那种。
不知怎么的,许随越唱到后面,声音越小,干脆盯着屏幕,不唱了。
整个ktv都回荡着原唱的声音。
红色的灯光昏暗,周围吵得不行,有的人因为赢了游戏而尖叫,有的人因为输了而卖惨,在赖账。
气氛十分喧闹,每个人沉浸在自己眼前的世界中,投入巨大的热情和专注力,没人注意到许随的不对劲。
她坐在高脚凳上,背对大家,听着歌,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一滴接一滴,眼睫,鼻尖,都是红的。
徐佳莹在是日救星演唱会的上,在歌曲的开头发出一阵爽朗洒脱的笑声,以一种看透一切,仍满怀少女心事的的腔调唱道:
我可以很久不和你联络,
任日子一天天这么过。
让自己忙碌可以当作借口,
逃避想念你的种种软弱。
我可以学会对你很冷漠,
为何学不会将爱没收。
面对你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这些年始终没有对你说。
爱你越久我越被动,
只因你的爱居无定所。
是你让我的心,
慢慢退缩退到你看不见的角落。
许随再也承受不住,把话筒往旁边一搁,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许随属于一哭就很不容易停下来的人,她不想在同事面前哭,跑出去只想在洗手间哭完后洗把脸,让自己冷静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可能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分手后这么多年,她看似过得很好,从来没有联络他,也很少想他。
把自己变成了被茧裹着的蛹。
可这么多年,有时深夜看到一张照片,一张高中的习题集,她会忽然掉眼泪。
没有人知道。
有些人,在心里某个角落,根本不敢碰。
许随一直低着头,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不料一不小心撞向一俱温热的胸膛。
“对不”许随满脸泪痕地抬头。
周京泽嘴里咬着一根烟,漆黑凌厉的眼睛正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
见许随哭得眼睛通红,他心忽地疼了一下,蹙起眉头,声音低低沉沉: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许随吸了一下鼻子。
她低下头,晶莹剔透的泪珠还沾在眼睫毛上:“我去洗个脸。”
说完,许随就从他身边逃开了。
周京泽看着她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
数了一下。
刚才,她一共就跟他讲了三句话。
周京泽重新走到包厢,人走到门口,又犹豫了一下,走到走廊的尽头点了一支烟。
包厢里面正在打麻将,三缺一,盛南洲怎么等也不等人,于是出来溜了一圈。
盛南洲在走廊窗口找到周京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还在这抽烟我刚出来好像看见许随也这呢,和同事聚餐,不去找她”
周京泽想说刚才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但这也和没见面没差。
于是他什么也没说,拿下嘴里的烟,扯了扯嘴角,语气缓缓:
“算了,人家已经不喜欢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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