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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第(2/2)页
像是在反抗什么。

    周京泽也是那个时候的一场群殴中认识了彭子。

    他才是真正的街头混混,从小靠替老大收租和打拳为生。

    彭子那个时候对周京泽很好,替他出头,有什么好玩的也是第一时间带上他,还因为他而受过伤。

    十五六岁正是热枕又盲目的时期。

    周京泽以为自己交到了过命的兄弟。

    也因为彭子,他整天泡在酒吧里,烂死在风尘场所中,因为迷离又虚幻的灯光能让人短暂地忘记一切痛苦。

    周京泽翘掉了一场考试,原因是彭子说晚上有个好东西要给他看。

    周三,零度酒吧,周京泽把校服外套塞进书包里,直接去找了彭子。

    推门进去的时候,彭子扔了一根烟,给他。

    周京泽接过来,抬眼发现里面坐了一票他不认识的人,都是约三十四岁的成年人。

    彭子对上他眼底的疑惑,解释道:“都一起玩的朋友。”

    没多久,周京泽才发现彭子设局的目的。

    包厢这一帮人在交易,吸神仙散。红紫灯光交错而下,他们一个个仰头靠在沙发上,眼睛翻白,嘴唇微张,全都是飘仙欲死的表情。

    好像得到了解脱。

    彭子凑过来,扔了一包给他,问:“要不要尝尝,这他妈就是神仙散,吃了什么都忘了。”

    白天他在家的时候,祝玲收拾东西把他妈妈生前的大提琴扔了杂货间。

    周京泽跟祝玲起了争执,周正岩从书房里出来甩了他一巴掌:

    “死人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

    然后周京泽翘课躲到了彭子这里。

    说实话,周京泽心底是动摇的,那个时候他内心深处腐烂,绝望,其实很想去见他妈妈。

    一了百了。

    彭子把东西给他的时候,周京泽也没拒绝,握在手心里,觉得发烫。

    灯光很暗,他坐在沙发的角落里,额头出了汗。

    周围是淫靡而放浪的叫声,周京泽看他们的表情,好像真的到了极乐世界。

    周京泽把它放到桌上,指尖抠出来一点,正想试的时候。

    酒吧里的服务员推门,进来送酒。那人是叶赛宁。

    等她送到周京泽面前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一偏,酒洒了,粉末融化在酒里,也废了。

    酒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也突然惊醒了周京泽。

    周京泽如梦初醒,同时也出了一身冷汗。

    叶赛宁还拿出餐巾伸手去擦桌上的酒,直接被彭子一脚踹在墙上。

    彭子走过去,就要动手扇她两巴掌,周京泽起身拦住他,从皮夹里扔出一叠红钞票:“这钱我付,算了。”

    “操你妈的,臭婊:子。”彭子凶狠地瞪了她一眼,这才松开她。

    走出酒吧后,一阵冷风出来,周京泽在想他到底在干什么

    就差一点,他就回不了头了。

    劫后余生。

    周京泽在这一刻真正明白,彭子那样的,一开始就没把他当朋友,只不过认识一个富二代,就多了一个控制他赚钱的机会。

    当天晚上,周京泽等来叶赛宁下班,他上前去道歉:“对不起。”

    “还有刚才谢谢。”周京泽说。

    叶赛宁从烟盒里抖出一根薄荷女士烟,吐了一口,皱眉:

    “要是知道会被踹,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医药费。”叶赛宁冲他伸手。

    周京泽愣了一秒,给了一沓钱给她。

    叶赛宁临走的时候跟他说了一句话:

    “我看你也就比我小一两岁,世界上比你苦难的人多了去了,作践自己给谁看”

    “给不在乎你的人看那是情绪浪费,不值。”

    两人就此告别,周京泽经过这一晚的事幡然醒悟,他主动去找了外公认错。

    外公勃然大怒,用藤条把他揍个半死,再关了半个月的禁闭。

    外公叹了一口气,说道:“人生是你自己的啊。”

    很长一段时间,周京泽连酒吧都没去过。

    他在开始他的新生。

    无非是将一切打碎,重新开始,再苦再累,也要走上正途。

    一个月后,周京泽去那家酒吧找叶赛宁,却得知在那晚之后,她就被投诉辞退了,连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都没结上。

    酒吧里的同事私下还跟他说,叶赛宁被彭子的人打了一顿。

    周京泽费了一番劲找到叶赛宁,彼时的她正在烧烤摊里端盘子,脸上的伤口还没结痂。

    “抱歉,因为我”周京泽觉得这话有点矫情,换了个话题问,“你有没有实现的愿望,只要我能做到。”

    叶赛宁正忙得不可开交,她随口说了句:“这么想补偿我,那送我出国读书呗,反正这操蛋地方我也待够了。”

    哪知,身后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竟一口答应:“成,英国怎么样”

    “我之前对她的好感是那种迷茫时产生的一种依赖,还有欣赏,她大我一岁,”周京泽语气缓慢,“接触之后发现我们两个性格挺像。”

    因为对叶赛宁的感激,欠了她人情,所以有求必应。

    “到现在我还是感谢她,参加工作以后,因为工作的原因见过那种人,我当时很远地看了他们那一眼,怎么说呢”

    “没有什么最后一次,吸了第一次这辈子就完了。”周京泽说道。

    周京泽将许随的衣衫掀下来,眼皮瓮动,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我其实一直很担心你知道这件事,发现我并没有那么好。”

    “就不喜欢我了。”

    他也没有表面这么好,也曾阴暗,折堕,腐烂过。他害怕知道真相的许随会失望,会厌恶他。

    许随哭得更厉害了,比起这件事背后造成的误会,她更希望那个时候周京泽不要经历那么多原生家庭的伤痛,误入迷途,而伤害自己。

    也遗憾那个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她。

    “那分手后你有喜欢过谁吗”许随的眼泪还衔在睫毛里,抽噎着问他,因为哭得太厉害,还打了一个嗝。

    周京泽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他仰头看着她,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语气慎重又认真:

    “还没明白吗,这么多年我没再谈过。”

    “只会是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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