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2/2)页
缘。”
云厘自言自语,坐下后把盒饭放到腿上,打开盖子,将菜夹到单独配的米饭盒上,出乎意料的还挺好吃。
吃到一半,云厘看见从拐弯处走过来的傅识则,手里拿着个纸袋装的面包,慢慢地吃着。
视线对上的一刹。
“”
“”
云厘没反应过来,这,刚才傅识则不是说他吃过了。
傅识则并不避讳,直接走到她旁边,隔了半米坐下。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当起了谜语人。
傅识则问她:“盒饭好吃吗”
云厘:“挺好。”
云厘:“面包好吃吗”
傅识则:“”
傅识则:“也不差。”
回公司的路上有个零售机,路过的时候,傅识则停住脚步,往投币口塞了几枚硬币,等了好一会,螺旋式的储货架朝外旋转几公分,笨重的饮料撞到机器咚的一声。
傅识则打开无糖可乐,滋啦一声,然后喝了一口。
云厘也操作零售机,选了瓶薄荷汽水,还没打开手机扫码付款,便听到叮当几声。
傅识则再次往里面投了几个硬币。
两个人默默地屏息以待,储货架带着云厘买的汽水朝外旋动,随后垂直掉落。云厘没来得及出言道谢,只见傅识则俯身,从取货口拿出薄荷汽水递给她。
“谢谢你。”云厘接过汽水,易拉罐冰得像触电一样。
扣住拉环往外,云厘打开汽水喝了一口。
薄荷味的气泡水入口时有点刺激,但咽下去后是很清爽的感觉。
两人像事先达成约定,轮流喝着汽水,节奏不急不缓。
在原处停留了几分钟,云厘便听到傅识则捏了捏易拉罐,然后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瘪了的罐子撞到塑料桶上,像跳跃一样砸向底部的易拉罐。
“回去了。”
傅识则转身往回走,云厘犹豫了一会,将汽水扔掉,跟上去和他并排走。
徐青宋恰好从外头回来,喝着咖啡,手里还拿着一杯。
“诶,你俩一块儿呢。”徐青宋自然地和云厘打了声招呼,扭头对傅识则说:“今天小筑没开,就喝这个吧。”
他将咖啡递给傅识则,在半空中一顿,又转向云厘:“给。”
傅识则:“”
“我不用”
沉默几秒,云厘还是顶着他们俩的目光收下来。
没碰到另说,但碰见了,可能徐青宋会觉得没有给下属带或者没有给女士带咖啡不太好吧。
“谢谢。”云厘说。
徐青宋挑眉:“不用谢。”他又喝了一口咖啡,心安理得地说:“这杯是阿则付的钱。”
“”
在休息室待了一个下午,云厘才发现,傅识则视咖啡如命,用正字记录他喝咖啡的次数,纸上的正字都写了两个了。
难以想象晚上是怎么睡着的。
晚上回家后,云厘瘫倒在床上,没来得及和邓初琦吐槽今天的事情,便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杜格菲气到内虚,次日醒来,云厘迎来了自己在南芜的第一场重感冒。
周末两天,云厘都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昏天暗地地睡觉。
一会儿梦到傅识则拿着直柄伞露出冷冷的笑容。
一会儿梦见傅识则将自己从摩托车上抱起来。
一会儿梦见傅正初哭着说要舅舅陪着玩过家家。
邓初琦和她打电话时听到她讲话时的鼻音和跳跃的逻辑,还没来得及收拾家里的残羹冷炙,便冲去超市买了一堆菜,大包小包地来七里香都照顾她。
裹着被子去开门的时候,云厘只露出一张闭着眼的脸,迷迷糊糊。
“你跟邓初琦长得好像。”
“”
开完门后人就像条毛毛虫缩到了沙发上。
邓初琦将东西放到冰箱里,收拾了会屋子。
清理电脑桌的垃圾时,打印机出口放着张照片,邓初琦震惊地拿着冲到云厘跟前:“我靠,你们连合照都有了”
云厘阖着眼,将合照接过塞到了沙发的夹缝里,连呼吸的频率都未变。
“”
两天过去,云厘的烧退了点,人却依旧嗜睡。
周日晚上临走前,邓初琦还特意给她熬了一大锅粥放在冷藏柜里,叮嘱她用微波炉叮一会就能吃。
“你就不能照顾好自己。”邓初琦心里有些难受,用额头贴了贴云厘的,已经没有最开始烫了。
云厘嘴里喃喃,她凑过去,只听清几个字。
“我要当妈妈”
“”
邓初琦表情怪异:“给你找了那么多机会,你不配合,这会烧成这样却想着给傅识则生孩子”
给她掖了掖被子,邓初琦才离开。
周一清晨,闹钟响了十余分钟,云厘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房间里光线暗淡,云厘忍着头痛开了灯。
用体温计量了量,体温已经降到了375度。
邓初琦走了之后她便没吃过东西,此时肚子已经咕咕作响。
盛了碗白粥热了热,云厘坐到桌前,喝了两口热乎的东西,四肢才恢复了点力气。
今天还要上班。
云厘和方语宁商量过,一周去两天半,比正常的实习生少半天。
研究生培养方案只有二十余个学分的要求,这学期修了一半,云厘特地将课程集中在周二到周四,晚课排到了晚上九点,因此这三个月她固定周一,周三上午和周五去ea上班,周二到周四几乎全天满课。
“你今天不用去实习吧学校里的课也直接翘了吧。”邓初琦给她发了语音。
在ea只实习了两天的云厘内心挣扎了会,还是不太愿意请假。
烧已经退下来了,不想让邓初琦担心,云厘撒了个谎:“嗯嗯,都听领导的。”
浑浑噩噩地在公司待了一整天,午睡时有些受凉,云厘明显感觉到感冒又加重了。
将近下班点,秦海丰拿着几份文件,让她处理一下,今晚交给他。
听何佳梦说过部门一般不加班,云厘回忆了下,觉着上周似乎也没得罪他。
此时云厘脑袋乱成浆糊。
想说些什么,喉咙撕裂般发疼,她只好点点头坐下。
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工作,看起来也并不着急,让她核对过去两周采购单、入库单是否一致。云厘乖乖地抱着杯热水一个个核对,也没注意时间过了多久。
云厘想起小时候发着烧写作业,似乎有些滑稽,长大了以后还得发着烧加班。
秦海丰也一直没回去,坐在位置前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
云厘想:至少同事还愿意一块加班了
后来秦海丰去洗手间了,好一段时间没回来,云厘去休息室接水,却看见他的屏幕上五光十色,开着个斗地主的界面。
“”
云厘一般不会动别人的东西,但这次,她用鼠标,点击了个人主页里的登录时间,是今天下午五点半,现在已经八点了
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秦海丰回来后,收拾完东西,和云厘打了声招呼:“你也不要加班到太晚,东西做完放我桌上就可以回去了。”
门哐当一声关上。
办公室里寂静得荒芜。
云厘坐在位置上,鼻子已经彻底堵住了,眼睛却有些发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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