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 章 第二章  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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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第二章第(2/2)页
性格。

    简称社恐。

    他拜入天羡子门下后,抢走了原主最小徒弟的身份,加之剑意凌然、修行飞速,更是让她心生嫉妒。

    林浔出生尊贵,原主自然不会明着欺负他,而是采取了另一种隐晦的做法色诱。

    她的本意是骗取林浔信任,再慢慢压榨他的利用价值,让其变成为她所用的工具人,没想到这位小公子天生恐女,原主越是接近,他就越是抗拒。

    今夜,就是他们俩第一次正面交锋的时候。

    宁宁暂时敛了心神,低声应道:“进来。”

    说实话,这是林浔头一回独自进入女子闺房。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对于女孩子的梦全碎了。

    整个房间像是被人入室抢劫后放火一烧,为了以防万一,还来了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破。

    烟雾升腾,他小师姐的鼻尖上沾着浅浅灰黑,手里那坨漆黑的不明物体泛着诡异的光。

    林浔着实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小师姐,你没事吧”

    “没事。”宁宁丢给他一个安慰性质的笑,挥了挥手里黑不溜秋的不明物体,“我在烤鹅。”

    林浔又是一愣,神情复杂地将那物端详一番。

    这玩意儿恐怕拿着这个去倒斗,僵尸都得以为是黑驴蹄子。

    但这并不是最值得在意的点。

    芝兰玉树的俊秀少年微微蹙眉,把目光放在支离破碎的炉鼎残尸上,声线不自觉沙哑几分:“小师姐,这是你的丹炉”

    “嗯。”宁宁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抬手摸了摸鼻尖,“你知道哪里可以重新买一个吗”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等小师弟清澈的少年音再度响起,如同地狱里夺命的丧钟。

    “可是你不是还欠着许多外债吗”

    宁宁:瞳孔地震。

    眼见她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林浔低头避开宁宁视线,继续小声道:“师尊告诉过我,你为锻造星痕欠了不少钱,现今还没还清。这一个炉鼎是一万灵石,损毁居所的赔偿是五千灵石,还有你那檀木香桌,是”

    “等等”

    宁宁一时间难以承受这么多信息量:“这些家具不是门派批量生产的便宜货吗”

    林浔有些怕她,攥紧袖口:“是小师姐说喜欢檀木香,炼丹也要用最好的。”

    “那那那我家呢我家不是大富大贵吗”

    “师尊禁止弟子挥霍家财。”

    宁宁惊了,忍住吐血的欲望最后问他:“锻炼不应该由师门出钱吗”

    “小师姐你清醒一点。”

    林浔有些急了:“我们是剑修啊,没钱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

    宁宁大彻大悟。

    对哦。

    她是剑修。

    普罗大众眼里的剑修什么样清高冷漠、杀伐果断、一剑断空。

    真实的剑修又是什么样直男,一根筋,暴力狂。

    最重要的是,他们穷啊。

    所有门派里,剑修永远拿着最好最拉风的剑,用着最凌厉的剑势,身上衣服却从来是最便宜的。

    原因无他,钱全花在老婆身上了。

    不说在剑匣剑饰上的巨额支出,单看为佩剑进行维修保养的费用,就足以吃空一大群人的私房钱。

    对于剑修来说,头可断血可流,要想让自己的剑受苦,那是万万不可能。

    为了省钱养剑,辟谷不吃不喝已是司空见惯,像什么自学缝纫、街头卖艺,同样屡见不鲜。

    最让宁宁印象深刻的,是原著里的一位贺姓师兄。

    传闻他为了攒钱竟去花楼竞争头牌,被人发现是一名剑修后,还大言不惭地谎称自己是万剑宗的弟子,最后被万剑宗当场揭穿。

    万剑宗是剑道第二大派,和玄虚剑派的关系类似于清华北大,明争暗斗的死对头。

    她总算知道,饭堂里那位女修话里的意思了。

    同时也明白,以后她们俩会频繁再见面的。

    来让她看看,是谁一天到晚吃不起饭哦,原来是她自己

    这果然是部恐怖片啊摔

    两相沉默之间,一段文字在脑海中适时浮现,正是系统为了让她顺利完成任务,调出来的原著段落。

    只见标题上书六个大字:宁宁夜诱林浔。

    月色西沉,门前如积水空明,影影绰绰。

    宁宁娇柔一笑,纤纤细指拂过林浔衣襟,引得少年脊背僵硬,耳根泛起红潮。

    月影婆娑,打湿少女柔软的樱唇。她轻轻张口,气吐如兰:“今夜月色媚人,师姐心情甚好。我们一同出去赏赏月,如何”

    赏月。

    她以后天天都是尝鹅,还个什么赏月。

    月色西沉,影影绰绰。

    宁宁娇柔一笑,纤纤细指拂过星痕剑的身子,她老婆的脊背无论何时都是直的。

    摸剑的手,微微颤抖。

    黑气弥漫间她轻轻张口,指尖残留着烤鹅的幽香:“老婆,我没钱给你买新衣服了,原谅我这个没用的妈妈,乖啊。”

    林浔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不明白小师姐为何会问那些她自己心知肚明的问题,更不懂宁宁为何唤星痕为娘子,却又自称是它的娘亲。

    他只知道,小师姐好像不太对劲了。

    古有范进中举,今有宁宁炸鼎。

    直到很久以后,林浔也还是能回忆起那晚被支配的恐惧。

    小师姐慢慢朝他靠近,一手搭上他肩头。

    她语气如癫似狂,分不清是笑意还是哭腔,声线飘忽得像是山野女鬼,和那双微微泛红的杏眼堪称绝配:

    “今晚月色不错,师姐心情甚好,要不”

    “咱们出去赏赏月,如何啊,哈哈。”

    最后那一声“哈哈”最为精髓,简直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作乐景衬哀情。

    上翘的尾音如同冷箭离弦,哧溜一下就插在他耳膜網

    林浔快被吓死了。

    他以为贺师兄卖身养剑已是剑宗之绝唱,没想到宁宁师姐比他病得更厉害。

    龙宫小皇子脸色发白地后退一步,浑身瑟瑟发抖。

    救救救命啊宁宁小师姐她

    她被自己穷疯啦

    身体被触碰的地方像在发烫,灼得林浔浑身不自在,他下意识地想要挣开她的手。

    可、可是。

    小师姐实在太可怜了。

    她都已经穷得这么不正常,自己要是拒绝邀约,对方一定会更伤心。

    于是小白龙忍着难受,声音又低又模糊,难以抑制地轻轻颤:“小师姐别难过,我我陪你去看月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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