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0 章 第四十章  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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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第四十章第(2/2)页
于是宁宁、裴寂、孟诀与贺知洲一人走进院落里的一间小屋,郑薇绮留在房间里耐心等候。

    贺知洲是第一个出来的。

    他穿了条浅粉色广袖月华裙,长裙褶皱众多,随着步伐轻移,宛如淡薄月色随风晃动,端的是轻软典雅,步步生姿。

    郑薇绮拼命忍住噗嗤笑出声的冲动,为了不让贺知洲发现自己上扬的嘴角,当场起身一个倒立。

    当你嘴角忍不住要勾起来的时候,如果能倒立起来,这样原本要往上弯的嘴唇,就会向下撇了。

    有理有据,不服不行。

    个鬼啊这种连掩耳盗铃都算不上好吗是谁给你的勇气,在倒立之后笑得那么放肆啊

    贺知洲只想给这毒妇一剑,忽然一道推门声随风拂过耳边,让他下意识转过头去。

    宁宁与孟诀不知道在磨蹭些什么,第二个出来的居然是裴寂。

    他显然不明白女子装束的穿法,一袭湖蓝色流仙裙被穿得歪歪扭扭。

    不过这位皮相极佳,哪怕着了衣衫不整的女装,竟然也能显出几分勾人的媚态,脖颈间莹白一片,有如无暇美玉。

    裴寂面无表情,穿女装穿出了砍人的架势。

    等他俩出了房间,宁宁与孟诀竟然同时推开门。贺知洲本想看看那位惊才绝艳的孟师兄女装模样,没想到满心欢喜地一扭头

    为什么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根本没换衣服啊

    贺知洲听到了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他神志恍惚,似乎问了一句:“孟师兄,你的衣服”

    万万没想到,孟诀那厮面不改色地淡淡笑笑,用最漫不经心的话,说出最杀千刀的台词:“我不那般说,你们怎会答应”

    宁宁也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师兄师姐传音告诉我了,只要在房间里慢慢等你们俩出来就好你们好漂亮啊”

    贺知洲:

    贺知洲:

    你们所谓光风霁月、谦谦君子的大师兄,原来就是这种人吗啊小家伙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

    再看裴寂。

    他曾经多么冷漠炫酷的一个小男孩,此时却满脸无措地抓着裙摆站在原地,耳根还有浅浅的红。

    活像个被骗了房子孩子和老婆,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可怜老实人。

    太惨了,太惨了。

    你们不是人啊居然欺负老实人忍心吗你们心里欠他的用什么还

    “你怎么也换上了”

    宁宁离裴寂最近,像阵轻轻的风走到他身边,虽然在努力憋笑,嘴角的弧度却再明显不过:“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他们也传音告诉你了,这次是来合伙整贺知洲呢。”

    最后实在没忍住,噗嗤直接笑了出来。

    裴寂皱着眉,只觉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耳朵不知怎地燥热不止,心里的承影则嚎啕大叫:“他可不是为了你,不想让你孤零零穿那些丑丑的衣服吗吗呜呜呜你忍心这样对他吗宁宁他都这么努力地穿女”

    顿了顿,似乎实在装不下去,发出一声惊天爆笑:“对不起裴小寂,我真的尽力了哈哈哈你现在的样子真挺美的哈哈哈哈哈哈”

    裴寂:

    “不过,这衣服可不是这么穿的。”

    宁宁又朝他靠近一步,右手缓缓一抬,指尖落在少年白皙的脖颈上,捻起衣物一角,遮挡住他露在外面的皮肤。

    “众所周知,只有妻子才会为丈夫整理衣装。”

    承影正色道:“你赚了,裴小寂。”

    才不是。

    裴寂想,整理衣装的不仅是妻子,还有家里慈爱的娘。

    更何况,他不想,小师姐也不会嫁他为妻,何来赚不赚一说。

    “还有这里,”宁宁眨眨眼睛,视线向下,落在裴寂敞开的袖口上,“这个袖子有系带的设计,你要是不绑好,手臂就全部露出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俯身,灵巧的手指落在浅色系带上。透过敞开的长袖,能看见裴寂的手臂。

    修长笔直,白得过分,仿佛许久没接触阳光,现出一条条淡青色血管。而在冷白色的皮肤之上,竟蔓延着数条陈年伤疤,多为鞭痕,亦有烧伤的痕迹,在少年人纤细的手臂映衬下格外狰狞。

    裴寂娘亲对他恨之入骨,原著里对此寥寥提过几句,但从这些伤疤来看,似乎并不只是“孤苦无依”这么简单。

    宁宁心下微沉,察觉裴寂的手臂骤然一缩。

    他方才被承影那句话吸走了注意,回神过来,才发现宁宁正从袖外望着自己满是伤疤的手臂。

    他不想让她见到那副模样。

    “好啦好啦,袖子以后再教你只不过是换了身衣服,怎么把头发也弄乱了”

    宁宁知晓他自尊心强,此时故作关切只会徒增尴尬,于是故作镇定地直起身子,抬眸看向裴寂乱糟糟的黑发。

    谁能想到,原文男主会拔剑会除魔还会做饭,穿衣服却笨手笨脚,一顿操作下来,头发乱得跟鸡窝没两样。

    现在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修真界虽然崇尚平等、自由交往,但总归还是男女授受不亲。

    而且她和裴寂也没亲近到可以乱摸脑袋的程度,只得轻轻笑笑,指了指自己头顶:“你这里乱掉啦。”

    裴寂学着她的动作,摸一摸脑袋上同样的位置。

    在他的印象里,从没有被谁如此耐心地指导过穿衣系带。

    幼时的记忆早已不甚清晰,只记得娘亲最厌烦他笨手笨脚,哪怕有提点过几句,都是极为不耐烦、一不高兴就打。

    如今宁宁却带着笑,轻言细语地告诉他应该怎样做好那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总觉得有些奇怪。

    连带他自己的心思,也变得不太对劲。

    承影嘿嘿笑:“就说吧,你是不是赚了”

    “奇怪,孟诀平日不会轻易离房,要么在念书,要么在练剑,今日怎么不见了踪影。”

    山间树影斑驳,鸟雀鸣声上下,天羡子与另一名高挑青年并肩同行,侃侃而谈:“不过不着急,他总会回来。我先带阁下去薇绮院落看看,她近日潜心苦学,必然在房屋之中。”

    那青年朗声笑道:“多谢天羡长老。长老对弟子实在上心,竟不辞辛劳,一一告知法会事宜。”

    天羡子不愧厚脸皮,闻言并未反驳,而是哼笑着点头:“那可不是。”

    身旁的青年人乃十方法会派来玄虚派的联络人,他作为师尊关照弟子,便领了对方一一告知。

    没想到孟诀居然不在,两人吃了个闭门羹。

    “我这二徒弟,生来就一股子执拗劲。如今临近学宫评测,她必定在勤学苦练。”

    临近郑薇绮小院,天羡子一乐:“哎哟,门没关”

    他说罢长腿一迈。

    不用敲门或推门,便能清清楚楚见到屋子里的景象。

    天羡子的笑,凝固在嘴角。

    黄天大老爷哦。

    这是什么群魔乱舞

    但见裴寂穿着长裙衣衫不整,满脸通红,宁宁不停对他动手动脚,左抓抓右碰碰,笑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可怜的小男孩敢怒不敢言,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真真恶霸行径。

    贺知洲身穿一袭浅粉月华裙,笑得那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旁的孟诀笑着对他讲:“贺师弟仙人之姿,不必羞于此道。在下很欣赏你。”

    贺知洲翘着兰花指拍他:“讨厌,也没有啦。”

    你欣赏他什么穿女装孟诀乖徒你清醒一点,万万不要啊

    而郑薇绮本人更加恐怖。

    她双手撑地笔直倒立,整张脸皮抽搐在一起,嘴角扭曲成极其诡异的弧度,狂笑不止。

    天羡子不想对此发表任何看法。

    苍白的手,微微颤抖。

    天羡子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抱歉,方才似乎出现了一点幻觉。”

    天羡子忍住额角的抽搐,努力从唇边挤出一个痉挛般的微笑:“让我再开一次。”

    声音落下,房门便再度被推开。

    院落里有如时间静止,与关门之前并无不同。

    五双茫然的眼睛一齐直勾勾盯着门口,安静如鸡。

    粉色娇嫩。

    强制扒衣。

    狂笑倒立。

    真好,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模样。

    温柔的风穿堂过,天羡子的心也飘飘落。

    这么多年的信任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天羡长老门下弟子”

    联络人哪里受到过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抬手擦去额角汗珠,慌不择言:“果然情同手足,情深似海,卿卿我我,强抢民女,雌雄莫辨哎呦对不住你看我这嘴”,,网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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