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71 章 第七十一章  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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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第七十一章第(2/2)页
中途退却,总觉得略逊对方一筹,让人浑身不自在。

    天羡子暗道这哪儿成啊,连忙也从储物袋里拿上小布包,一把将贺知洲的双手往下按:“师叔好不容易带你们出来一趟,你就别倔了”

    两位穷鬼同时爆发了超常的决胜欲,一边往酒楼上面走,一边不甘示弱地掏出钱包推来搡去,跟跳二人转似的,两具身体左摇右晃,手里的钱袋子被舞得上下乱飞。

    宁宁跟在他们身后,本来还在与郑薇绮猜测着究竟谁会拿下今晚的订单,看到一半,声音差点全噎在喉咙里

    他们的小阁位于天香楼第三层,因而穿过灯火通明的长廊,必然会经过楼梯。

    而贺知洲与天羡子,此时仍在师徒情深地相互推搡中。

    身后响起一道似曾相识的男音,似乎是鸾城城主的声线,满带了惊喜与笑意:“啊这不是玄虚剑派的天羡长老和诸位小道长吗”

    这道声音响起得猝不及防,天羡子听出它的主人,暂时分了心,迅速扭过脑袋;

    而贺知洲并未料到他突变的动作与分神,依旧全神贯注地把右手搭在对方手臂上,笑得羞涩,猛然一推。

    只可惜,这一次却不再是势均力敌。

    于是鸾城城主与城主夫人,在夜晚的天香楼里,见到了今日最为恐怖的一幕。

    天羡长老本与一名弟子相伴而行,在听见喊声后匆匆回头,朝二人露出一个爽朗的笑脸。

    然后在下一瞬间陡然变了脸色,与此同时身体后仰向下一滑,在百般仓皇之下,依靠着最后的本能伸出手去。

    可惜信任与师徒情谊终究是错付,那名弟子并未做出任何动作,只是呆呆愣在原地。

    当手指堪堪掠过他衣袖时,天羡长老终于再也绷不住表情,眼睛嘴巴与鼻孔以常人无法想象的状态,全部比原先扩大了三成有余,惊悚非常。

    从他的满目惊恐与疑惑里,任何人都能脑补出一场仙门里师徒相残、腥风血雨的秘辛。

    竟是那名与他同行的弟子趁其不备,一把将他推下了楼梯

    貌如谪仙的城主夫人深吸一口气,牢牢抓住丈夫手臂,不愧是美人,连尖叫的声音都格外清泠动听:“救命啊杀人啦”

    贺知洲生锈的大脑终于转过弯,意识到如今发生了什么事情,舞着手里的钱袋大叫:“师叔”

    天香楼三层与二层的食客听见喧哗,纷纷开门一探究竟,当目光瞥向楼道,无一不露出惊骇十足的表情。

    只见白衣青年被猛地一推,以极端恐怖的神态向后仰倒,如同一个不停旋转的大风车,在长长的楼梯上不断翻滚下落。

    脑袋与脚底你方唱罢我登场,在惯性作用下轮流与楼梯进行亲密接触,当一张毫无血色的惨白人脸在半空高高扬起时,满满全是生无可恋。

    而当他终于摊大饼般仰躺在平地上,正正好摔在城主脚边。手中钱袋应声而落,从里面掉出几颗可怜巴巴的灵石。

    有不明真相的人从旁边路过,低头看了眼那几颗石头,发出略带嫌弃的一声“啊噫”。

    天羡子抽搐了一下。

    这袋子里的钱,加起来还没他现在的血压高。

    贺知洲试探性地叫了声:“师、师叔”

    天羡子没理他,而是一言不发地向前挪了挪,来到楼梯扶手旁,试图借助它站直身子。

    只见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瘦削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贺知洲看见他的背影,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不知道他立刻挥笔写一篇背影,歌颂师叔的恩情有如山体滑坡,还能不能在被打得七零下。

    一片混乱里,不知是谁迟疑道了声:“摔下去那位似乎是玄虚剑派的天羡长老。”

    “玄虚剑派就是那个把人头挂在飞舟上的玄虚剑派”

    有人骇然应道:“先是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如今又当众同门相残不愧是他们”

    此话刚落,楼道里的议论声便此起彼伏:

    “等等,你们有没有发现,将他推下去的那人似乎与那颗飞头有七分相似”

    “难道是那人的孪生兄弟知晓此事,特来报仇”

    “依我看,恐怕是那个死去的人从地府里爬了出来,专程取天羡子的性命仙门纠葛,岂是我等所能参透的”

    群众的联想能力堪称一绝,生生脑补了一出复仇仙侠恐怖天雷狗血剧。

    可怜天羡子啥事也没干,就被送了个“仙门第一砍头狂人”的称号。

    食客们看完了热闹,叽叽喳喳地把门关上,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欢迎大家千万不要报名玄虚派;

    在场包括宁宁在内的几名弟子静默无言,不知应当如何是好。

    所有人里,唯有鸾城城主心头大骇,神情惶恐。

    因为他终于想起,推天羡子下楼的那名年轻剑修,正是当初玄镜里浑身扭动爬行、被小桃红公子控诉蛇蝎心肠的贺知洲

    不愧是五岁天花十岁中风,外加在花楼被欺辱到精神失常,他果然心狠手辣不是个正常人,居然在众目睽睽的天香楼里当众弑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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