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99 章 第九十九章  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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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第九十九章第(2/2)页
息,二位也趁早归府吧。”

    这位显然没有与他们继续攀谈的打算,正要转身离开,宁宁却挑眉唤了声:“周小姐。”

    周倚眉神色淡淡地扭头看她。

    在拂掠而过的竹树倒影下,那剑修小姑娘情真意切道:“我也曾被师尊伤过,懂得你如今的心情当年赠予谢逾伤药与功法的人并非顾昭昭,是你对不对”

    她略微怔住,眼底显出哀切之色:“陈年旧事,再提又有何用无论我如何辩解,他都不会相信。”

    这便是承认了。

    这盆狗血真是纯正入味,宁宁拼拼凑凑,根据看过的古早虐恋话本子,很容易就能还原出当年的整个故事。

    出身娇贵的大小姐与家中奴隶坠入爱河,由于家族管教甚严,哪怕寻得了伤药与饱腹食物,也只能托付身边的侍女带给他。

    属于她的喜欢青涩又羞怯,好在少年与她情投意合。

    后来便是二人约定出逃,却不成想遭侍女走漏风声,周倚眉被下令禁足,谢逾则在家丁的棍棒之下只剩下半条命。

    他自以为受了背叛,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例如那位小姐曾多么小心翼翼地为他挑选药材,再红着脸交给侍女;例如她总会在擦肩而过之时偷偷瞧他,哪怕有时相距甚远,羞怯的目光也总会兜兜转转落在谢逾身上。

    哪怕她从来都表现得矜持文雅,周倚眉心底的喜欢从不比他少。

    想来打从最开始送药的时候,顾昭昭就冒领了所有功劳,如今的周倚眉哪怕想要解释,也全然找不出证据和理由。

    真叫人搞不懂,一个魔君,一个妖族大小姐,生生用阿凡达的人设,活出了阿凡提的剧情。

    这误会一层套着一层,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玩俄罗斯套娃,连宁宁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累,何必呢。

    “我与他注定无缘,如今命如浮萍,也不知该往何处去。”

    周倚眉思忖片刻,缓声道:“以我如今的身子,大概活不了多久了。也不知在我殒命之后,能否引出他的半滴眼泪。”

    “周小姐莫要伤心,此事说不定仍有转机。”

    宁宁颇为感同身受地安慰,言罢忽然话锋一转:“我听闻周家乃世代传承的妖修望族,谢逾功法皆是由此而来想必周小姐的修为,应该也不低吧”

    满月的莹辉自云层透射而出,女人眼中的凄怆与悲恸瞬间顿住。

    而宁宁仍在面色不改继续问:“不知小姐修于何道符修、法修、亦或是剑修”

    周倚眉站在竹林的阴影里,双目之间阴翳层叠,一言不发地与她对视。

    良久,女人自唇角露出自嘲的浅笑,扬起被折断的右手:“我已是一介废人了,宁姑娘。”

    这个话题让气氛降低至冰点,他们之间的对话到此戛然而止,周倚眉神色哀哀地与两人道了别。

    眼见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宁宁眸中的同情浑然消散,涌上些许玩味笑意:“你察觉到了吧”

    裴寂应得很快:“嗯。”

    他们两人都是剑修,对于剑气格外敏感。因而当周倚眉最初现身之时,宁宁立马就捕捉到了她身侧即将消逝的一缕剑意。

    冷冽清绝,幽邃无形。

    周倚眉夜半出现在竹林里的原因,恐怕绝非“竹马送药”这么简单。

    宁宁意识到这一点,因此后来与对方的谈话,两人都在拼演技。

    她装傻充愣,周倚眉则全程哀切不已,似是对来日已没了希冀,唯有在临别转身之时,才终于露出一点破绽。

    有个问题困扰了宁宁很久。

    既然无人知晓魔君谢逾的去向,说明他并非是为宗门长老降伏。这样一来,倘若此地真是属于他的幻境

    那将他击败并送入炼妖塔里的人,究竟是谁

    察觉到那道剑气时,答案便已经呼之欲出了。

    身为一个正常人,家人尽失、自己被毫无尊严地囚禁在一方天地,真能抛却前尘旧事,与仇人展开轰轰烈烈的爱恨纠葛吗

    怕不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建议左转医院脑科。

    更何况周倚眉生而为妖,家族存有世代相承的秘籍功法,谢逾有的她都有,谢逾得不到的,她也能轻而易举得到。

    无论种族、天资还是后天教育,这位大小姐都要远胜于他。

    曾经的魔族之所以能占领崇岭,全因魔兵众多,现如今前线兵力吃紧,绝大多数都去了战场第一线,留下来驻守的,无论如何都不足为惧。

    至于周倚眉浑身上下那么多地方,谢逾之所以独独要折断那只右手

    宁宁眼皮一跳。

    折断剑客握剑的手,无疑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够狠。

    虐恋情深,真是一个神奇的领域。

    好端端的姑娘被百般折磨羞辱,沦为谁都能砍上一刀的拼多多,却仍旧执着于爱与不爱,只要听见一声所谓“浪子回头”的“爱你”,就能将前尘往事付诸东流。

    要说整个故事存在的意义,或许只有展示人类拥有多么顽强的生命力,以及圣母光辉如何照大地。

    可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在垃圾堆里捡男朋友凭他蠢钝如猪、凭他后宫三千,凭他那颗三级残废的小脑瓜萎缩得可怜,心头一软想去扶贫

    才怪嘞。

    何苦把人生全绑在无聊的情与爱,这种时候唯一想要做的,铁定是为自己、为家人报仇啊。

    宁宁把视线停留在白影消逝的方向,笑着踮了踮脚:“接下来或许有场好戏看啰。”

    方才所见历历在目。

    她仿佛仍能看见周倚眉转身离去时,眼底涌动的一缕微光。

    既不低微也不愁怨,在那双黑瞳里映着的,是一道决然剑气。

    以及毫不留情的凛冽杀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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