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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第四十九章第(2/2)页
励,这一年,如果不是苏柏从,她或许连坚持都坚持不下来。

    丁羡终于忍不住哭了,仰仰头,又把眼泪憋回去。想来,自己这一年间,发生的种种,咬牙拼劲儿撑着最后一口气几度濒临绝望时,只要一想到他曾经跟她说,丁羡,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她就又浑身充满了力量,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全部用来学习。

    再苦再累都不是问题,前方的路再黑再长她都能走下去,可这一下,把她所有的坚持都击垮了。

    倏然,轰隆隆响过一个闷雷,电闪雷鸣之间,一道白色的闪电将这天地劈成两半。

    两人的脸在黑暗中亮了一瞬,无比清晰。

    随后,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回去吧,别再来找我了。”

    周斯越转身便走,不想再看见她。

    丁羡拉住他,将人拽回来,踮脚倾身往前去亲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直接挂在他身上。

    她热烈而疯狂地在雨中吻他。

    周斯越整个人僵住,皱着眉,温热的身体任由她勾着,双手抬起捏住她的腰,欲要将人从怀里扯出来。

    丁羡边亲他边软着嗓子低声说了一句,“这是你欠我的,高三那次得还我。”

    往外推的手,忽然停住,在半空中僵了半瞬,然后缓缓圈住她的腰。

    雨中热吻的后果,大概就是,感冒。

    丁羡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姜汤,正打量这地下室,没一会儿,一条白色的浴巾飞过来,直接罩在她脑袋上,“擦干。”

    她把脑袋拨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扫视,确切地说,更像是一间仓库,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机器零件,没有房间,除了厕所有个小隔间洗澡的地方,其余全部是开放式的,床就摆在沙发后头,还是两张,客厅中央摆了张大桌子,上面堆满了线路板和一些机器人的成品以及半成品,旁边摆着一个插满了烟头的烟灰缸。

    确切地说,更像一个工作室。

    周斯越随便冲了下就出来了,头发也没擦,套了件黑色t恤和运动裤就出来了,人往沙发上一坐,半个身子懒洋洋地陷进去,俯身去捞矮几上的烟盒。

    被丁羡眼疾手快按住。

    冰凉柔软的手按着他的,周斯越淡声:“松手。”

    丁羡摇头,不作声。

    “管上瘾了你谁啊你。”

    周斯越笑。

    丁羡终于憋不住了,看着他道:“你颓废给谁看谁他妈会心疼你抽烟酗酒,跟人合租地下室,干嘛玩叛逆要全世界的人看着你过得不好,你指望他们会难过还是会自责”

    周斯越松了手,人往后靠,随手捞起边上的机器人来回拨弄,没搭理她。

    “啪嗒”

    仓库的老铁门忽然发出沉重的声响,进来一道身影,理着板寸头的男孩儿,见里头灯没关,看也没看,关上门,一边脱被大雨淋透的衣服,赤裸着上身回头说:“你今天没回去”

    丁羡循声回头,满眼都是坚硬的胸肌和背肌,刚要尖叫,被反应极快地周斯越拿浴巾罩住。

    后来,据陆怀征回忆说,那块浴巾要换成红的,像极了洞房花烛夜的新娘等着新郎去掀盖头。

    被罩住头的丁羡不敢动,周斯越确定这丫头什么都看不见之后,才去看门口的陆怀征,随手从沙发边上捞了件t恤,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就直接丢过去,“把衣服穿上。”

    陆怀征穿好衣服,看了两人一眼,“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周斯越看了眼丁羡,没说话。

    这么多年朋友,周斯越什么性格的人陆怀征十分清楚,合租这么久,从没见过他往家里带女人,都以为他快改吃素了,这大半夜的,他要不走,还是兄弟么

    陆怀征从衣柜里随便抽了件干净裤子,又去拎了双鞋,“得嘞,我回家,你俩继续,千万别因为我坏了兴致。”一边说还一边给他俩带上门。

    “砰”大铁门应声关上。

    丁羡抽下浴巾,脸都憋红了,拿手扇着风,鼓着嘴喘气,转头看了他两秒,发现白皙的脸上还有三个明显鲜红的手指印,忽然想起,刚回来时煮上的蛋,腾地从沙发上跳下来。

    “你等会儿。”

    再回来时,手里捏着个鸡蛋来回倒腾,边倒着边在他身旁坐下:“我给你敷敷,不然明天上课就好看了。”

    周斯越拒绝。

    丁羡拨开鸡蛋,“滚两下就好了。”

    “不要。”

    “两下。”

    “一下都不要。”

    丁羡直接用手掰过他的脸,“听话。”刚好捏住了发红的地方,周斯越倒抽一口冷气,低声闷哼了一声。

    “啪嗒”

    大铁门开了一道缝,沙发上两人齐刷刷回头。

    一只手缓缓从缝里进来,跟动画片里似的,连面都没露,一下就抽走了门口的雨伞,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关上门。

    留门内两人怔愣地互相凝视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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