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第(1/2)页
翌日,滕府,潭上月。
滕玉一早起来,想起昨日之事,便让碧螺去厨司安排重新打造鲜花糕模具,等梳妆完毕,又让春绒准备好蒲桃和酒,安排好这一切,便行坐窗前榻上。
待屋里一众丫鬟都退下,她对着小涯剑:“出来吧。”
小涯似是早闻酒香了,一听这,忙不迭从剑里钻出来,抬手就要搬酒盏。
“哎,先急。”滕玉慢悠悠提壶倒酒,“酒,来给你倒,但在喝酒前,得跟你件正事。”
小涯改而抱起一粒蒲桃:“吧吧。”
“昨晚在女眷席上,你可看谁暗算了”
小涯顾埋头啃果子:“老夫什么都没瞧。”
“是没瞧还是不能”滕玉乜斜他。
小涯抱着蒲桃沉默。
未几,许是怕滕玉一怒之下把酒端走,又苦着脸叹口气:“哎,老夫直了吧。昨晚老夫在剑里睡着了,便是真窥了什么老夫也绝不能乱,你想想,那些魑魅魍魉好人恶人身就是你劫数里的一部分,要是提前帮你破,或是教你如何应对,这叫泄露天机,非但不能帮你渡厄,还会带来想不的新劫难。”
滕玉头一听这法,奇道:“提醒一下都不行不一定要出那人是谁,需那人是男是女为何害就行了。”
小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然不行。老夫既认了主,就得帮主人渡厄,对的事,老夫能做;错的事,老夫绝不能胡乱插手,否则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害了主人。”
怪不得这小老头帮她挡邪挡煞,的事一概不多不提醒,原来还有这一层顾虑,那么她身边这位潜藏着的恶人,能己亲手顺着线索查出来了
滕玉摸摸下巴:“坏人你不能破,总能借命的事吧,上对付耐重时也没蹭除魔的功德,这样下去不知何时才能消完借命的冤愆,除了驱鬼除妖,可还有的消灾法子”
小涯一脸莫名其妙:“上老夫没同你吗”
滕玉更莫名其妙:“什么”
小涯作势嗅了嗅:“老夫闻了,打那日从大隐寺来之后,你身上的煞气又轻了不少,可那晚对付耐重你不但蹭了功德,蹭的还不小呢。”
滕玉先是大喜,随即又疑惑道:“不是吧,降服耐重的时候都没能近身,怎能蹭功德”
“你忘了那皓月散人成的血罗刹了若不是你让端福准备那盆洗脚水,还将其一身煞气泼散,怎能及时阻止这血罗刹与耐重合体,真等她献了祭,带来的灾祸不可估量,以你不但除魔有功,功劳还不小。”
这可真是外之喜,滕玉欣喜地想了一会,主给小涯倒酒:“那这样下去,是不是需再斩一两妖怪就差不多了”
小涯砸吧嘴:“是这么没错,但也得有大邪物被你斩杀不是。你可忘了,无论是双邪还是耐重,都是皓月散人那帮人故从阵中引出来的,凡事有利有弊,这几大怪固然差点要了你的命,但们带来的功德也不容小觑,皓月散人这一死,可就没有人暗中搅乱乾坤了,日后们可能能外头寻些小邪来除,但这样的小邪多少也抵不上一大邪物。”
滕玉蹙了蹙眉:“以还得好些时日才能攒完功德咯”
小涯打了个酒嗝:“这也不准,你也心急,不定有什么造呢,且等着吧。”
忽听廊下婢女:“娘子,杜家大娘来了。”
滕玉忙起身相迎:“阿姐。”
杜庭兰前脚刚进门,后脚程伯也来了。
滕玉挽住杜庭兰的胳膊,扬声对外头:“让程伯外间等吧。”
杜庭兰都没来得及解下身上的披风,就惊讶地随滕玉了外间。
程伯料滕玉不会避忌表姐,一进来就开门山道:“早上老奴已安排下去了,近日分三拨暗中盯梢,一拨跟着李三娘,一拨跟着武家二娘,一拨跟着柳四娘,如果对方有什么不对之处,立即来禀告娘子,但这帮手下也能跟这一阵,等这几位小娘子进了书院念书,可能就盯梢不了了。”
杜庭兰大为震惊,妹妹怎么会突然安排人对付这三个小娘子。
滕玉负手踱了几步:“那也够了。这人能在席上暗算,应该是暗中盘算许久了,想她面上未必会很快露出马脚,你们不如先跟着,如果直书院开学都没现出破绽,再另想他法就是了。心些,叫对方察觉了。”
二人了里屋,杜庭兰诧异地拉着妹妹在榻上坐下:“发生何事了”
滕玉拿出那根被磨坏的丝绦,将昨晚的事仔仔细细了。
杜庭兰惊怒交加:“好腌臜的手段确定是这三个人么武二娘和柳四娘没与妹妹打过几次交道,李三娘与们姐妹俩也算是幼时玩伴”
她越越心惊:“如果真是她们中的某一个,可真是、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滕玉道:“时坐在左手边的就是这三人,而且昨晚的事有许多地方太巧合,总觉得那人不是临时起,而是谋算很久了。暗算一次,必然会有下一次,得在人再出手前,想法子把这人揪出来。”
杜庭兰低头一想,忽又露出骇然的神色:“这三人都在书院学生名单上,倘或在开学前还不能查出人底细,入学后岂不是整日要与这人打交道。”
滕玉闻言没接,而是蓦然想起在玉真女冠观的桃林中荡秋千的那一,记得时大伙正夸赞她的衣裳,旁边却突然投来两道古怪的目光,那目光阴冷至极,分明对她满怀恨。
假如这个人跟昨晚布局的是同一个,那么人对她的敌绝不一日两日了。
她忽然冒出个念头,她前世的死会不会与人有关不对,这三人都是世家娘子,如何能跟皓月散人养的那帮黑氅人扯上关系。
还是她目光一颤,前世害她的黑氅人是个女人
记得阿爷过,这样的黑氅极好遮盖容貌,因为极为阔大,里头要穿上高靴就能增长身高,双肩垫上东西就能让身形看上去魁梧以那人在手时,才会那么怕她们主仆认出己。
原来是熟人么
很好,线索似乎越来越明朗了。先前她一直排斥进香象书院念书,这一刻突然摇了。
或许,入香象书院念书是找寻真相的一个契机。不论这个人为何要害她,等进入香象书院念书时,绝对会频繁出手,
肯手就好,她正愁对方没有破绽呢。
杜庭兰看妹妹顾着发怔,不由推了推妹妹的胳膊,滕玉微微一笑,抬眸对杜庭兰:“阿姐,昨日不是还不想进香象书院吗,现在突然很期待进书院念书了。”
青云观。
宋俭的尸首摆在堂前,尸首上蒙着玄色方布。
尸首前设一案,案上供着姜贞娘的生辰八字,案两边竖着招魂幡。
风一吹,幡就,香炉中的烟气却纹丝不,三缕青烟笔直向天。
绝圣和弃智在庭院里洒好止追粉,跑井边对蔺承佑:“师兄,弄好了。”
蔺承佑淡声道:“记得护好阵。”
“是。”
蔺承佑径用朱砂在井前画好“玄牝之门”,从袖中抖出银链,施咒将其变为长剑。
与同时,堂内飞出一条极细的红线,绝圣和弃智上前捉住那根红线,将其系在井口周围。
他们知道,这跟上帮安国公夫人招魂一样,帮忙辅阵的仍然是圣人。
原师公要主阵招魂的,但拼凑残魂会损伤身修为,他老人家年岁已高,圣人和师兄都坚决不允清虚子插手事,商量最后,底由圣人从宫里出来帮忙护阵。
不过师公也没闲着,师兄和圣人一外一内合阵,他老人家就镇守在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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