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第(2/2)页
以不信任别人,却不能不信任蔺承佑。
他要是想害她,前几邪魔来害她时只需袖手旁观就行。
今晚这一幕既然被他撞见,或许可以托他查查当晚府里都有哪些人不对劲。
她一低头,主动把藏在袖中的那截断丝绦递给蔺承佑:“世子过生辰那晚,席上有人暗中割断了裙带上的丝绦。”
她把那晚生的事原原本本说。
蔺承佑听着听着,脸上的笑意不见,举起手里的那根丝绦,借着不远处的光亮仔仔细细看,这丝绦细软归细软,却是坚固异常,若是用来悬挂银制香囊、扇坠之类的小物,再重也不必担曳断。
滕玉意说得没错,这丝绦是被人故意割断的。
有人想害她。
他口猛跳了几下,难怪她身上总带着毒药和刁钻暗器,是因为察觉到危险了可恨那时候他不知内情,只当她心性歪斜。
他眼波颤了颤,抬眸看向滕玉意,语气很认真:“那人害你几”
滕玉意谨慎地说:“除了梦里见过的黑氅人,这人应是第一次出手对付。”
蔺承佑沉着脸想,先不说黑氅人到底是巧合还是一预兆,偷香囊那人真的只出手过这一次么
滕玉意来长安本就没多久,这一两个月又是到彩凤楼避难又是到大隐寺躲灾的,那样的场所自然无从下手,即便不在躲灾,她身边也少不端福相护。
那晚女眷席端福不在她身边,那人就趁机下手,可见早就伺机而动了。
“宫不比别处,一旦失手,会连累自己的家族在帝后面前丢尽颜面,这人此前能忍耐这么久,说明性情还算谨慎,依看,她今晚未必会出现。”蔺承佑看向不远处的东廊,眉梢眼角像染一层寒霜。
滕玉意张望一番,看样子是这样,再过一会,陆陆续续该有女眷回来了。她有点不甘:“害我白准备一包百花残。过几日香象书院开学,书院里就没那么多顾忌,同窗们住在一处,下手的机会就多,猜她还会忍不住出手的。”
蔺承佑把那根丝绦纳入自己怀里:“不急,这事交给来办。”
滕玉意刚把视线调东廊,闻言似是一愣。
蔺承佑瞥瞥她:“这件事毕竟生在我们府里,再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样一说,滕玉意该知道他有多在意她了吧。
滕玉意的样子彻底呆住了。
蔺承佑耳根一烫,清清嗓子想,滕玉意这是感动坏了,还是忽然觉得不对劲,猛然掉过头,却见东廊的尽头悄无声息出现一个怪物。
那东西浑身赤裸,四肢皆伏在地上,形态像蟾蜍,但是比蟾蜍大上无数倍,脖子高高昂着,头上却长了一张老人的笑脸,爬行时无声无息,速度却是奇快。
才一眨眼的工夫,那东西就飞快地从廊道尽头爬下台阶,看样子是冲着梅林而来。
尺廓蔺承佑一震,这地方怎会出现尺廓,随手掷出一张符箓,那东西竟顺势一跃,成功避过这一击。
“那是什么怪东西”滕玉意呛一下,终于回过神来,然而嗓音止不住颤抖。
话音未落,那怪物像是发现树的人影,把头一转,那张怪脸突然冲滕玉意笑起来。
蔺承佑见势不妙,忙将滕玉意拉到怀里抱住,顺势捂住她的的耳朵,搂着她纵下树端。
滕玉意心知那东西的笑声定有蹊跷,情急之下把头埋在蔺承佑的怀里不敢动,脸颊一贴上他前襟的衣料,就古怪地漏跳了两拍。
说时迟那时快,蔺承佑似是又掷出一张符,说话时嗓音的震动传到她耳膜里:“滕玉意,算明白了,你不叫倒霉,这些东西分明是冲着你来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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