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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第(2/2)页
过我”

    滕玉意垂下长长的眼睫,蔺承佑一旦起疑心,这事怕是快要露馅了,但这世上除了亲人,谁会愿意蒙受天谴为她借命,她倒是愿意跟蔺承佑坦白,但后面的事怎么办。

    她至今没弄明白“借命”到底怎么回事,借的是妖邪的命也就算了,如果这其中还牵扯到别的事,她那位亲人说不定要认罪伏法。

    蔺承佑一向秉公执法,凭她和他的这点交情,就别指望蔺承佑网开一面了。

    其实她的功德已经攒得差不多了,只要五道带她除掉尺廓,或许往后就不会妖邪来找她了,那么前头的那些事,统统可以用“巧合”来解释。

    不行,现在绝不能承认,无论如要捱一捱。

    蔺承佑一瞬不瞬观察滕玉意脸上的每一个变化,难道他会害她吗,打交道这久,两人共过那么多次患难,别的事不愿意说就算了,这些性命攸关的事竟也如此防备他,不求她跟他说出所真相,只要她肯承认自己的境况,天大的麻烦他都替她扛。

    他屏息等待,如果她肯说,证明她还算信得过他,如果不说,说明压根就没想过让他帮她。

    然而他终究失望了,了没多久,滕玉意抬起那双静幽幽的眼睛:“我瞒世子什了”

    蔺承佑定定望她一会,点点头没再说话,直起身呼哨一声,护卫们很快从外墙纵进来,满脸诧色:“世子。”

    蔺承佑淡声道:“通知四处,行宫出现妖邪,暗中加强防备,勿要惊动山上宾客。”

    又点了两名护卫,随他送滕玉意扮作的“春绒”回含耀宫,路上滕玉意间或抬头看看蔺承佑,蔺承佑没开腔,也没瞧她,径自把她送到含耀宫门口,掉头就走了。

    碰巧杜庭兰搀扶着“醉酒”的春绒出来,后头还跟碧螺和红奴。

    杜庭兰望见蔺承佑不由一讶,那不是成王世子吗,脸色为这样难看。

    滕玉意上前扶着春绒,五人遮遮掩掩同往翔鸾阁走,身后传来说笑声,陆续有夫人娘子从含耀宫出来了。

    到了翔鸾阁,杜庭兰等人都是一惊,门口站了大量的护卫,数目比之前多了三倍都不止。

    问了宫人才知道,这都是成王世子临时调过来的。

    路过东廊时,滕玉意有心观察,发现廊道上的妖祟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蔺承佑显然没想惊动行宫里的宾客。

    回到房中,杜庭兰屏退丫鬟,先是抬目看了看床边,接着便拉滕玉意的手问:“怎么样抓到那人了吗”

    滕玉意将先前的事说了。

    杜庭兰一骇:“又妖怪”

    忽听廊下喧嚷,打开门才知道,原来是有宫人过来送符箓。

    “山里夜间偶尔会山魅,贴上这个可保一夜平安,诸位娘子万万别漏贴了,奴婢们回头会帮着娘子们一一检视。”

    小娘子们心下疑惧,忙结伴到宫外询问出了事,正好蔺承佑与清虚子人路过,路过翔鸾阁时,蔺承佑连瞧都没朝里头瞧一眼。

    人堆里人小声议论:“咦,成王世子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许是身子不适,听说今晚都没去击毬,这可是他的拿手本领,以往从不缺席的。”

    滕玉意混在人堆里,踮脚看了看蔺承佑的背影,闻言暗想,看来不是她的错觉,蔺承佑脸就是很臭。

    蔺承佑这是要跟她翻脸了吗

    李淮固望蔺承佑的背影,也是满脸疑惑,无意间转眸看了看滕玉意,看滕玉意有些怅然的模样,低头想了想,隐约猜到了什,想着想着秀眉松开了,转过头,温声对边上的娘子道:“既然送了符箓来,我们回房贴吧。”

    说话时语调轻悦,仿佛心情大好的样子。

    明春阁。

    夜已深,帝后却还在外殿等消息,也不知等了多久,听到宫人进来报说清虚子和蔺承佑回来了,皇帝登时松了口气,起身迎出去:“如”

    清虚子罗盘放到桌上,抖了抖衣袍说:“闯进行宫的只有那一只,附近没有别的邪祟。”

    皇帝亲自扶着清虚子坐到榻上:“眼下正是太平盛世,尺廓这种东西,论理不会出现在这世道。”

    清虚子捋须不语。

    蔺承佑行了礼,自顾自在一边坐下。

    皇后令宫人粥点呈上来,坐下后才发现蔺承佑色不好。

    皇后忍不住跟丈夫对了个眼色,这孩子绝不可能因为出现妖祟心情不好,如此烦闷定是因为旁的事。

    该不是在滕娘子处碰壁了她笑道:“今晚可见到滕娘子了,按照伯母说的做了没”

    “做了。”

    皇后充满期待地说:“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对他的“耐心”无动于衷,对他的“迁就”毫无反应,对他的“在意”表示拒绝。

    而且,防他如防贼。

    想到这,他连半丝笑容都挤不出来。

    清虚子听到这,忽然转脸看向蔺承佑:“说到滕娘子,今日师公拿到滕娘子生辰卦。”

    屋里人都怔住了。

    蔺承佑没接茬,耳朵却竖了起来。

    “这孩子断乎活不过十六岁。”

    蔺承佑手一晃,杯盏里的茶险些撒到衣袍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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