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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第(1/2)页
蔺承佑在心里骂了一通武元洛,待要接话的时候,不又顿住了,怪了,武元洛这厮胡说八道,今晚为何竟没人质疑他的话。

    从辰那晚到今晚,算来才过了十日,期间他只对师公和伯母提过滕玉意,绝情蛊失效的事,甚至连皇叔和太子都被蒙在鼓里。

    这才过了多久,为何这些人似乎都知道他能对小娘子动心了

    不太对。

    师公绝不可能大肆宣扬此事,伯母甚至不敢在人前流露出自己对滕玉意的关注。

    所以这事是别人传出去的了

    皇室的这些流言到了坊间,会像春天的柳絮一样满城飞扬,发酵了这些日子,早不知经过多少人的口和耳了,因此今晚听说他对某个小娘子倾心,才会无人表示质疑。

    能走漏风声的无非两处方:青云观、宫里。

    青云观只有师公和小师弟,那么只能是宫里了。

    蔺承佑不动声色喝了口茶,记得那回滕玉意曾借小涯之口说日后会有人对他不利,从前他不以为然,现在看来,那人或许根本不在所谓“三后的军营”里,而是一直在自己身边。

    他是装作不知道等对方露出更多马脚,还是顺着线索马上把那人揪出来

    真要查的话,流言这种东,一向极难溯源,都过去这些日子了,要想找到源头怕是不易,对方应该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才如此肆无忌惮。

    更有意思的是武元洛的反应。

    武元洛自小有童之名,无论与人斗智或是斗诗,号称从未遇过敌手,䎬动把自己的妹跟他攀扯到一起,仅仅是为了与他斗气

    别忘了武氏兄妹的阿爷是武如筠,御史中丞,同中书下平章事,国之重臣,目前朝中唯一能与侍中邓致尧、郑仆射分庭抗礼的宰相之一。

    这几只老狐狸经常在朝堂上斗来斗去,这些就没消停过。

    如他没记错,前些日子在商讨太子妃名单时,侍中邓致尧率先将自己的孙女推到了伯父面前。

    武如筠不甘示弱,随即把自己的次女夸到天上有上无。

    最后伯父自然是秉持一贯的持平之策,把两家娘子的名字都添上了。

    武元洛今晚来这一出,就不怕妹妹参选太子妃一事泡汤

    哦是了。

    武元洛还有一个大妹妹武缃。

    武缃自小与郑仆射的大公子郑延让订了亲,那时候武中丞还只是吏部的一个侍郎。前一阵两家本要式过聘礼了,郑延让与段家的女儿段青樱有了私,段青樱怀着身孕不肯堕胎,郑延让自然不敢娶武缃。

    为这事,郑仆射和武中丞几乎撕破了脸。

    所以武家这是打算改武缃来参选太子妃了

    听说这位武大娘子才情和样貌都比妹妹更胜一筹,只因自小有亲事在身,武家才不得已将女儿推出来,现如今因为郑家的过错退了婚,武家为了稳操胜券,自然会重新考虑武大娘子。

    一旦武缃被选上,郑仆射父子头一个被狠狠打脸,如此一来,武家也就能顺理成章出口恶气。

    除此之外,武如筠真要是做了未来国丈,武家在朝中的威望慢慢也就能压过郑仆射及郑家在朝中的一众了。

    只是本朝历来没有姐妹俩同时参选太子妃的先例,大女儿有了着落,武家为了补偿小女儿,说不定会给小女儿选一差不多的亲事。

    看样子,武家是打算把武绮跟他捆到一起了。

    呵,不愧是武元洛,估计是知道了家里的打算,趁机玩了一出“顺水推舟”。

    敢拿这种事招惹他,这小子大概是活腻歪了。

    “你们瞧他。”太子䎬动发话了,“最近动不动就发怔,每回跟他说什么话,别指望他马上有回应,这是不是叫患了相思病”

    顾宪:“你不会真瞧上武娘子吧”

    蔺承佑在心里拿定了䎬意,喟叹道:“我蛊印未消,哪能瞧得上谁家的娘子,我不过好心帮个忙,倒叫武元洛出这样大的误会。”

    淳安郡王意味深长看了蔺承佑一眼。

    “真没消”太子表示不信,起身到蔺承佑身后一瞧,愣了一愣,遗憾坐回原位,“我和皇叔听到这消息,还大大高兴了一场。阿大,你也别急,这回师公回来了,说不定有法子能想。”

    蔺承佑知道太子忠厚,怎忍心他为自己担心,暗暗对太子了个眼色,心道:阿麒,回头跟你解释。

    顾宪好奇道:“蛊毒不解就不能动情吗,世子,你就从没对某个小娘子有过一丝异样例如,看到她就会心旌摇荡,几日不见就会心牵挂,看到她和别的郎君在一处就会心妒意,总想着为她做些什么。”

    全中,蔺承佑在心里道,忽然笑道:“这些我不知道。不过看来顾太子总算是有心上人了,怎么样,南诏国要迎娶太子妃了”

    顾宪滞了滞,淡笑着岔开话题:“听说明日又有狩猎又有马毬,你头还疼不疼,能不能来少了你可就没那么好玩了。”

    “来。”蔺承佑焉能听不出顾宪有意转移话题,难不成顾宪真有心上人了,他是要对付武元洛所以暂时不能承认,顾宪有什么好顾虑的。

    淳安郡王像是想起一件事:“对了,前两月阿芝悄悄问我府里可有扬州来的客,请我打发这些客回乡帮你打听你那位小恩人。我猜这孩子是想偷偷给阿兄一个惊喜,也就答应她了。这一阵我这些客陆陆续续回来了,我把他们打听到的消息都誊写下来了,暂时还没拿给阿芝瞧,你先看看可有对得上号的。”

    蔺承佑怔了怔,这两月因为长安屡有妖异,他都快把这件事放到一边去了,当要不是那个小女孩救他,他早就出意外了,他惦记着这份救命之恩,这些一直没放弃过打听那人的下落。

    太子看着那本录簿上清晰整洁的笔迹,笑着点点头:“阿芝和阿大的事,皇叔从来都是最放在心上的。”

    蔺承佑接过那册子,笑道:“我就不跟皇叔说谢谢了。”

    淳安郡王淡然道:“我可不是要帮你的忙,是答应了阿芝才没法子。”

    “是,皇叔无非就是我和阿双识识音律,就是阿芝写写字,才懒得理会我们这些小辈的事呢。”

    太子笑着向顾宪解释:“你不必觉得奇怪,这对叔侄斗嘴归斗嘴,感情好得很,皇叔识音的本事天下第一,阿大兄妹的琴技笛技都是皇叔亲手的。”

    顾宪举杯:“说起音律,那某刚来长安时,有幸听到郡王殿下和世子殿下合奏一曲思归引,中原音律之广博精深,某是第一次领会,不过自此也留下了个坏毛病,日后听别人琴笛相合,总有难以入耳之感,也不知何时有幸能听位合奏一回。”

    蔺承佑道:“过奖了。前阵子是事忙,今晚都在山上,我身上好带了玉笛,要是皇叔也方便,请人把皇叔的琴拿来就好了。”

    淳安郡王放下茶盏,扭头吩咐宫人:“去拿吧。”

    顾宪自是又惊又喜,等待宫人把琴拿来的间隙,蔺承佑翻了翻那本录簿,上头一共记录了三十多位早来过长安的扬州娘子,然而逐一看下来,岁要么太大,要么太小,基本都对不上。

    翌日一早,宫人到翔鸾阁传旨。

    说是皇后要在后山的静兰阁召见各位小娘子,阁内共准备了四十席,请小娘子们按照先到后到的顺序依次入席,皇后大约辰时就会到,各位小娘子莫要迟到。

    这旨意一传下来,翔鸾阁顿时沸乱起来,一个个忙着梳妆换衣,唯恐到得迟了让皇后不喜。

    滕玉意和杜庭兰拾掇好出来,碰巧在廊上碰到李淮固等人,李淮固灿若桃花,气色比前两日好不知多少。

    这一点连彭大娘和彭娘都看出来了:“李三娘,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了,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是呀,看着比在大隐寺那几日气色好多了。”

    李淮固讶道:“有吗许是因为昨晚睡得极香的缘故。骊山空气新丽,上山之后我整个人都恬适不少。”

    武绮悄悄拉过滕玉意:“昨日的事是我不对,我阿兄说他想认识你,我想着周遭都是人,即见个面也不会有什么不当之处,我就我就答应配合他了,回去之后我后悔了大半晚,阿玉,你别气,我一时糊涂,自己都懊悔不及,下回我也不帮我阿兄做这样的事了。”

    她满脸羞惭之色,像是恨不得一头钻进缝。

    滕玉意脸上含着笑意,一双眼睛清泠泠亮。

    “你跟我说明白就好了,我不会计较的。要是我有阿兄,说不定我也会答应帮忙的。不过只此一次,下回我可就恼了。”

    武绮色微霁,揽着滕玉意细细端详,确定滕玉意没有愠色,这才歉然道:“我保证绝不会有下一回了。”

    有人往后看了眼,打趣武绮道:“听说你昨日崴了脚,成王世子情急之下亲自去请余奉御”

    滕玉意和杜庭兰都是一愣,昨日她们也在场,不过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武绮目瞪口呆:“胡扯。昨晚成王世子只是碰巧路过,看在我阿兄的面子上才请的御医,说你们别忘了,成王世子身中绝情蛊,哪能说瞧上谁就瞧上谁,你们可别胡说八道了。”

    她说着挽过身边的郑霜银,小声哧道:“瞧瞧这些人,连这样的话也敢乱传,别说昨日的事只是一场误会,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可能嫁给这些皇室子弟,日后我一定要找个处处听我话的郎君。”

    静兰阁在后山腰上,中间要穿过好几座宫殿和园林,宫人们在前带路,刚穿过一座竹林,迎面走来几位外官员的女眷。

    有人惊讶道:“阿固”

    众人望了望,见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女孩身着绮罗,态有些娇憨。

    宫人低声说:“这是江南东道王将军的女儿。”

    李淮固似乎也有些意外:“王四娘。”

    王四娘拉起李淮固的手:“自打杭州一别,我们都快有五六没见了吧,阿固你模样没怎么变,还跟幼时一样漂亮。”

    李淮固看看左右,态仿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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