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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正文完第(2/2)页
不管有几个人听懂了她的潜台词,总之群里迅速出现了几十个“鼓掌”表情。

    有人欢喜,有人忧。

    颁奖典礼结束后,雨还没有停。

    兰臣百货对面的那家餐厅屋檐挂着雨水,如珠链一般,徒增一股感伤。

    秦时月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动,却已经凉透。

    她没说话,低气压肉眼可见萦绕着她全身。

    喻游在她对面坐着。

    即便眼前的人已经沉默了近二十分钟,他也没显出一分不耐烦。

    只是安静地坐着,没有玩手机没有发呆,等着她消化情绪。

    今天是她的生日。

    和以往大办party的方式不同,今年她异常低调,什么姐姐妹妹都没邀请,就跟喻游发了一条消息:明天是我生日,你会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吗

    她都想好了,到时候喻游问她,宴会怎么只有他们两人

    秦时月就说:因为我的内心世界只有你呀。

    这是郑书意教她的。

    虽然有点土,但她说小舅舅特别吃这一套。

    可是人家喻游来了以后,什么都没问,而是给秦时月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他准备去英国了。

    比起公司给的丰厚待遇,他尝试之后,还是更倾心于学术,决定继续自己没有完成的游学计划。

    在秦时月沉默的第二十五分钟,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问喻游:“请问可以点菜了吗”

    喻游朝秦时月抬了抬下巴,意思是等她点菜。

    秦时月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她抬起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情。

    “我吃不下,我要回家。”

    “嗯。”

    喻游向来都很尊重女士的意见,是个不折不扣的绅士,“那我送你”

    “不用。”

    秦时月控制不住情绪,倏地拿起包起身,“我司机在外面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停车场。

    司机打着伞下来拉开车门,秦时月跨了一只腿上去,突然回头,看向喻游。文網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诚实回答我。”

    喻游说好。

    秦时月:“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就是个花瓶”

    雨幕把秦时月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她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喻游笑了一下。

    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一开始,确实是。”

    听到这里,秦时月猛地屏住呼吸,等着他的下文。

    然后就听见他不急不缓地说,“但现在我觉得你是一只可爱的花瓶。”

    秦时月:“”

    再可爱的花瓶,不还是花瓶。

    秦时月钻进车里,探出半个脑袋,盯着喻游看了半晌,却一个字都没说。

    和刚刚一样,喻游没走,就让她看着。

    许久,秦时月才低沉地说:“那祝你一路平安。”

    喻游点了点头。

    “你等一下。”

    他举着伞,去自己的停车位,从副驾驶拿了一个盒子过来。

    秦时月:“这什么”

    喻游:“生日礼物。”

    这算是今天这恶劣天气中唯一的一丝阳光。

    秦时月勉强地笑了笑,“谢谢啊。”

    等司机把车一开出停车场,她迫不及待地拆了礼物。

    里面是一幅画。

    一副模仿莫奈风格的人物油画,落款却是喻游的名字。

    莫奈的笔触向来不写实,人物的五官只有模糊的轮廓,可秦时月隐隐约约觉得,这画里的女人有点像她。

    她捧着画,倏地回头,雨幕中只见喻游的车尾灯在闪烁。

    她不好意思去问喻游,画里的人是不是她。

    害怕在别人临走之前还留下个自作多情的最后印象。

    可这一抹似是而非的希望,却让她做了一个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

    晚上七点,时家老宅。

    今天虽然是秦时月的生日,但她要自己去过,家里人也不勉强,便聚在一起为郑书意庆祝奖项。

    所以秦时月出现时,一家人都很震惊。

    “你不是跟朋友过生日去了吗”

    秦孝明问,“怎么回来了”

    秦时月下车的时候比较急,连伞都没打,头发湿了几缕,贴在脸边,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手里抱着一个盒子,迫切地看着自己父母,说道:“爸,妈,我要去英国读书。”

    秦孝明拉开身边的椅子,朝她招了招手,“喝酒了”

    秦时月:“”

    她气急败坏地走过去,“我没开玩笑,我真的想去英国读书”

    说完,她看了一眼时宴。

    她以为自己小舅舅是很乐意把她送到学校里去的,结果他的目光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你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只有郑书意问她:“为什么又想继续读书了”

    秦时月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人,欲言又止。

    于是郑书意站起来,领着她去了阳台。

    “是因为喻游吗”

    秦时月点头,眼眶红红的。

    “对,反正你们说我不矜持也好,说我冲动也好,我就是要去。”

    她咬着牙,胸膛起起伏伏,声音里带着她从未有过的倔强,“他们都不相信我是真想去读书的,可我就是这么想的啊。”

    “我以前不想读书是因为我找不到动力,我又不缺钱,家里也不需要我当顶梁柱,我都不知道把自己搞那么累干什么。”

    “可是我现在有目标了。”

    郑书意:“你到底是想跟喻游待在同一个地方,还是真想去读书”

    秦时月急眼了,“你怎么没听懂呢这不矛盾呀我、我想去读书是因为不想被他当做花瓶,去英国是因为他也在那里啊”

    郑书意还没来得及回答,时宴的声音突然出现。

    “你想去就去,跟你小舅妈急什么”

    秦时月无语片刻,突然回过味来。

    “那小舅舅你的意思是同意我去了”

    时宴没说话,只是有些嫌弃地看着她。

    “我这就去准备签证的材料。”

    秦时月撒开腿就往楼上跑,留郑书意在原地目瞪口呆。

    “这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到底是随了谁”

    同时,郑书意拉了拉时宴的袖子,“你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

    时宴轻哼一声,“那我们打个赌。”

    郑书意:“赌什么”

    时宴:“我赌她最多半年就受不了,闹着要回家。”

    楼梯上传来秦时月蹬蹬蹬的脚步声。

    郑书意看着她的背影,无比郑重地说:“我赌她会坚持到完成学业。”

    随后,她抬头看着时宴,眼里映着他的倒影。

    “你不知道,一个女人为了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站在同一高度,会有多努力。”

    为了赶上一月开学时间,秦时月十二月就动身去了英国。

    金融组的职位一下子空出来两个,害hr连续加了好几天班。

    一个是秦时月的职位,一个是郑书意的职位。

    这天下午,郑书意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看了一会儿门牌上的“郑书意”三个字,才转身回家。

    她一打开门,发现客厅的灯已经开了。

    走到厨房,才看见时宴站在料理台前清洗蔬菜。

    “你干嘛呢”

    时宴不急不缓地说:“为郑主编做晚饭。”

    “郑主编”三个字着实取悦到郑书意了。

    “你要是早这么嘴甜,我们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时宴抬眼看着她,眸子里映着浮动的阳光。

    不过郑书意丢下这句话便跑去了衣帽间。

    明天才是她正式上任的第一天,新职位新气象,得准备一套最好看的衣服。

    几分钟后,时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时宴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了手,才走进去。

    衣帽间内,郑书意光着脚,瞪大了眼睛,看着首饰柜上的一个蓝色丝绒戒指盒。

    她问:“这是什么”

    时宴靠在门边,笑着说:“你说呢”

    郑书意似乎没有回过神,呆呆站着,沉默不语。

    时宴徐徐站直,走到她面前,将戒指取了出来。

    “郑主编,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也在你这里升个职”

    当他要抬起郑书意的右手时,她却突然退了两步。

    “你的述职报告呢”

    时宴:“”

    一时的语塞,换来郑书意的背影。

    “你居然沉默了那你完了。”

    说完,她趿拉着拖鞋,逃似的跑去了露天阳台。

    今天无风无雨,夕阳如碎金。

    郑书意坐在藤条椅上,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便把身旁花瓶里的几枝腊梅抽出来抱住。

    她需要吹一吹冷风,来平复心情。

    时宴没有跟出来。

    不一会儿,郑书意便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饭菜香。

    饭菜香似乎总能影响人的思维。

    有的时候,郑书意走到某个地方,闻到一股炊烟味,记忆会被拉到童年,想起在爷爷奶奶家里的日子。

    而此刻闻到的味道,却让她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很多年以后的画面。

    希望年复一年,日日如此。

    “书意。”

    时宴走过来时,没有脚步声,“外面冷,进来吃饭。”

    郑书意没有睁眼,只是弯了弯嘴角。

    “先生,你谁呀,不要随便搭讪美女。”

    “我可是有丈夫的人。”

    ――正文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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