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又能如何?第(1/2)页
城北,贺家。
“孽障”
“孽障啊”
三进三出的大宅宽敞气派,不仅有前后花园,甚至还有一条贯通三院的人造小溪,占地少说也得两千平。
而此时此刻,某间装潢奢华的卧房之中,一个白发老头儿正既心痛又愤怒的大骂道: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你也是整日里就知道惯他”
“这下好了终于让他闯了大祸”
“为了个青楼女子做出这等蠢事还险些失了心疯”
“以后贺家的脸还往哪搁我还怎么在西塘抬头做人”
悲愤的声音越来越大,吓的屋中几个丫鬟皆大气都不敢出,头都快低到胸口了。
唯一坐着的妇人一开始也没说话,任由白发老头骂。
可听着听着,她实在忍不了了,突然以更大的声音打断道:
“行了”
“宽儿还没醒呢少说两句吧”
“少说”
白发老头气的双手直颤:“他犯了这么大的事,我还骂不得了”
“你都骂了一夜了,也该骂够了。”
妇人回怼一句,起身走到床边,掀开纱帷看了看仍闭眼躺着的贺宽,再回过头来时表情便已变得有些阴鹫。
“要我说,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满香楼那个贱人迷了宽儿的心窍。”
“再有就是那个叫李显的捕快。”
“即便宽儿有错,他只消出手阻止就是,为何要下这般死手”
“要不是我儿命大,你老贺家可就断了后了”
“你再看看王二他们胳膊能不能接得上如今还不好说呢”
“寻常捕快哪有这么做事的那李显不是有意为难咱们又是什么”
“此事我绝对跟他和那个贱人没完”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不等白发老头再开口,妇人就抢先尖声说了一大堆。
甚至说到最后竟还哭了出来,声泪俱下的模样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而听到她的这些话,白发老头也沉默了。
过了好半晌,后者才慢慢在桌边坐下,苦涩的叹了口气。
“唉,行了,别哭了。”
“我知你是心疼宽儿。”
“可毕竟是宽儿做错了。”
“再者我也打听过了,那个李显是李山之子,李山又是王知县面前的红人。”
“即便就是闹到公堂上,咱们也打不赢官司,到时”
“赢不了官司就用别的法子”
妇人瞪圆眼睛打断道:“总之我不能让宽儿白白受这份委屈”
“你想干什么”
白发老头一愣,声音瞬间变得严厉:“我警告你莫要胡来”
“胡来我看你眼里压根就没有我们母子”
妇人张牙舞爪的欲去撕扯前者的衣服,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个废物”
“儿子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连那些阉人都比你有气性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了你”
“你不敢我敢我定要替宽儿报仇”
尖锐的哭喊声越发刺耳,听得一众丫鬟胆战心惊,更令白发老头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够了”
一把推开妇人,他猛地站起身,刚想甩袖走人。
结果还没等他迈开步子,便有家仆无比慌乱的声音自屋外抢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
“衙、衙门来了一群捕快”
“说是要抓少爷走啊”
“衙门办案都别动”
“都听清楚了阻挠办案者视如同罪”
“滚开”
“砰”
当李显带着十几号捕快气势汹汹冲入贺家,一面拔刀高喊,一面将旁边一个意图阻拦的家丁踹了个驴打滚时,府中见得这一幕的人全都吓傻了。
要不是李显等人身上穿着捕衣,这跟打家劫舍的山匪有何区别
“说”
明晃晃的官刀直接架住一个家仆脖子,李显厉声质问:“贼人现在何处”
“贼、贼人”
家仆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瞬间两股颤颤,站都站不稳:“大、大人,您、您说的贼人是”
“别他妈跟我装糊涂”
李显一瞪眼:“就是贺宽那个贼人他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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