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报仇第(2/2)页
前者还好,后者就麻烦了。
赵老爷都六十多了,恶心,恶心呐
前世今生加起来快四十了都是处男,老东西已经玩腻了想整点变态的了。
唯一值得宽慰的就是袋中那二两碎银。
赵府开罪不起,那就只能尽快攒够七两银钱,去平阳镇上的杨家武馆习武,赚个好身份。
只是这舢板要怎么光明正大拿出来用
夜半,许多鱼类都会出来活动觅食,是捕鱼的绝佳时机,许多渔民都会趁此机会干活,来到埠头解绳出船,却有一少年撑着船,逆着人流回到了埠头。
一汉子刚解开绳索,对此不能理解:“阿水你家不是一艘乌篷船吗,怎么变成小舢板了而且怎么这个点回来”
梁渠抬眼一瞧,笑道:“是陈义叔啊。”
此陈叔并非初来时送饼的陈庆江,义兴市有许多陈姓人家,眼前是另外一位,仅是相识。
梁渠望见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渔民,知道氛围到了,便面露愁苦,神色悲伤,望之似要垂下泪来:“义叔你也知道,月前我父”
几句愤慨之言掺和着一两声哀叹,梁渠断断续续将“父亲”死后,癞头张欺压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只不过他在个别地方略作修改,例如癞头张本是直接抢了乌篷船,变成了癞头张强行用自己的舢板交换。
强抢渔民船只,如同杀人父母,癞头张没有大肆宣传,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且知道的也不会清楚到底有没有“交换”这件事。
癞头张此人平时很少去惹大姓者,专挑小姓人家,且也只是打打秋风,今天你抓了数十尾鱼,我就拿两尾。
也就是梁渠这样的孤儿完全无依无靠,财帛动人心,这个混子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但终究干得次数不多,否则真逼急了,义兴市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听完故事,在场渔民皆没有怀疑,甚至觉得合情合理。
“这癞头张,真是坏事做尽。”
“早就该治治他了。”
一时间,埠头上义愤填膺,不过仔细听就能发现,大多都是咒骂和不忿,没有一个人提出要为梁渠主持公道,去找癞头张要回乌篷船。
癞头张人高马大,又是个光棍,光脚不怕穿鞋的,谁都上有老下有小,不想为了一个孤儿去惹麻烦。
梁渠叹了口气,掀起木板,露出其中的十数尾鱼:“没有趁手渔具,今天抓了一天了,实在劳累不行,刚有了些收获,便要回去睡觉了。”
众人打眼一瞧,都是些草鱼,白鲢,莫约二三十文的价钱,纷纷点头,之后就不再寒暄,出船去了。
渔民渐渐离去,梁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没有将自己和癞头张撇的一干二净,那反而刻意。
同时也清楚若有人将整件事从头到尾梳理一遍,定能发现其中的蹊跷,例如既然换了船,乌篷船为何最后会出现在渔栏中,张铁牛再游手好闲,也不至于一点余地不留吧
可蹊跷又如何谁会想到一个少年能胆大包天,并且有能力去截杀一个健壮大汉
梁渠不会自我意识过剩,觉得旁人有多关注自己。
对于不关自己的旁事,杂事,人的记忆实际上很模糊,稍稍引导就能拐到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走向。
只要种下一点种子,没有明显破绽,这颗种子发芽就能发展成“既定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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