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徐邪、蒋歪、朱不正第(1/2)页
国庆摘了蛤蟆镜,镜片上星点雨迹。一众少年发丝湿露,雨不是很大,却格外的缠绵。
一棵树,华冠如盖。
那时候,随处可见这种树,很有点历史沧桑感,一蓬绿意里,苍老而厚重,底蕴就现出来了。
这天国庆几个热血激愤,螃蟹一样趟过轴承厂的大门。看门的老头,没敢难阻,几个少年太社会了。
老头摇摇头,这样的青年他见得多了,有好下场的没一个。
雨丝的天空很黯淡,两只燕雀在屋檐下呢喃细语。老来看小,老头从几个少年的横蛮里看见了他们的未来。
一群小流氓。老头跟门卫室的另一个老头说,这社会变了,咋都变坏了哩
是吗另一个老头不以为意,就这风气,你当还是过去呀,别死脑筋了。其实,老头说这话的时候也挺迷茫的,原来是计划经济,现在计划跟不上变化,于是,就变化为市场经济。
轴承厂不大,一圈转下来,就到了待业青年服务站。
年后,社会不在实行顶替招工,于是乎一夜间待业青年就冒出来了。
着重解决待业青年问题,每个城市里就出现了待业青年中心,粗壮男一伙就在轴承厂的待业中心,不过国庆他们不知道,那天砸断小马腿后,粗壮男惊出了一身汗。
身体里的酒精化解了,粗壮男悔的不行。
事情弄大了,外省的表弟说,这是重伤罪。
一伙人都惊慌失措起来,一个说,残了吗
不用想了。外省表弟说,白骨都支出来了,不残才怪事。
要不跑路吧另一个说,跑一阵子,找人花钱,慢慢事就消了。
找谁花钱粗壮男没好气的说,你家有这闲钱吗
没有妈的,我家兄弟四个,老大三十了,也没取上媳妇。有钱,靠,我也不用待待业青年中心了。
粗壮男一伙都属上不了桌面的混混子,一遇大事个个没注意。最后还是那个外省表弟说,别商议了,家是不能回了,没准公安在轴承厂大门口蹲窝哩干脆点,啥也别想,跑了再说。
往哪跑呢一伙人犯愁了。
外省的表弟早看出粗壮男就是嘴牛比,没啥下水。
他鼓动大家跑路藏了私心,怕牵连。
当然,他不能带着一伙吃货往自个那跑,他们当夜从个乡小站上的火车,南下。半途上外省表弟瞅个空独自溜杆子了。
轴承厂的这个待业青年就业中心,说是中心其实就一幢破旧楼,一个商店,边上一个冰棒厂,右面一溜三间制衣厂,外来业务少,主要针对本厂职工工作服,你想呀,一个轴承厂几百人,有多少套,几十号待业人员能长久吗
那时候就这样,许多工厂今天开明天关,名义上红火,其实很盲目。到九十年初基本偃旗息鼓了。
九十年代是小商小贩个人私营的天下,也是极为混乱动荡的时代,工厂倒闭,企业优化组合,下岗工人满天飞。
这个时代工人活的最遭罪,犯罪率更是居高不下。
一个词,走投无路。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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