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笑容里的嘲讽第(1/2)页
单手柱地,小花哥的右膝刚离开地面就僵硬在空中。
胸口的贯穿伤口,血汇集成流,一股接一股,连缀成线,滴血如注。
看着那双踏进暗哨的脚,看着那个同样胸口开出花来的越南特工,此刻,小花哥目光凝注,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在绷紧。
这个瘦削的越南特工,目光鹰隼,一脚踏入,便是不动如山。
这也是个冷静的人,从某些方面看,这个人很是有点教官龙强的特征,沉默,冷静,甚至于专注。而唯一与教官龙强不同的是你完全无法从他身上看不出任何高山仰止的那种寂寞。
这人也受了伤,几乎与自己有着极其类似的贯穿伤口,血从胸前溢出,顺着军衣的衣摆滑落,一点一滴在暗黑色的石地上汇流成溪。
你没多少血可流了。阮经天看着小花哥的冷静说,我一直很敬畏你们中国军人,因为你们骨子里有股让我敬仰的东西。
这种东西就叫悍不畏死。但这并不代表你不会死。
阮经天的中国话很标准,甚至于比许多来自偏远山区的中国军人都标准。他也很冷静,几句话娓娓道来,却更象是在讲述一个毫无争议的事实。
小花哥没有开口,目光中却多了份嘲讽。
不想死,却不代表不敢死。
其实,枪响的那一刻小花哥就已经知道了结果。许多事是注定了的无法改变。就象那片无限接近云水谣的故土上的槐树花开了也会谢一样,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没等小花哥眼神里的嘲讽完全盛开,阮经天就动了,他从这个冷静的中国军人的目光里看见了许多他所不愿看见的东西。
阮经天的动可谓不动则已,一动风云色变来形容,尽管空间狭小,但丝毫不受其累,寒光一闪,一道雪亮的锋锐划向了小花哥的脖颈。
阮经天用的是反手刀,握刀的是左手,无论是从站位还是受身体伤痛的限制,无疑这一刀无可挑剔。
可这一刀仍是虚招。
作为军人,作为一个中国通,阮经天所接受的训练几乎和大多数特种中国军人一样,讲究实用,直接简单,一击致命。
对于这个冷静的中国军人他始终抱着一种谨慎的态度,丝毫没起轻视之心。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阮经天是骄傲的。作为特工王,他的确有值得骄傲的资本,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血管里流淌着荣誉的血液,在他看来这是一场极为公平的决斗。
而对于此时的小花哥来说,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公不公平,小花哥不知道,决不决斗小花哥也从来没有想过,唯一相同的可能是那种荣誉的血液,对此时的小花哥来说,也不是活下去的问题,而是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而死。
小花哥死了。
那夜的五棵松的月光里,血色弥漫。
满山麓都是枪声过后的死寂,一遍惨白色的月光里,警卫排长流下了眼泪。
许多战士都是默默流着眼泪在收敛烈士的遗体,除山麓这一块,营房处就显得越发叫人情绪悲愤起来,满世界里都是残肢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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