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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 1第(1/2)页
e“岳岳岳”歌里这么唱道,“罪该万死的岳”e

    e摘自伊勒琅公主的穆阿迪布童年简史e

    门开着一条缝,杰西卡走了进去,来到一间墙壁涂成黄色的房间中。她左手边摆着一张靠背黑皮沙发、两个空书架,凸起的侧面挂着一只布满灰尘的长颈水瓶。她右边还有一扇门,立着更多的空书架,一张来自卡拉丹的桌子和三把椅子。岳医生站在她正前方的窗户旁,背对着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杰西卡又悄悄往屋里走了一步。

    岳的外套已经起了褶子,左肘处有块白色的污迹,像是刚在白粉墙上靠过。从后面看,他就像一幅无肉的简笔人物画,套在一件超大的黑衣中,又像一幅夸张的漫画,随时准备在傀儡主人的指挥下摆动肢体。只有那近似方形的脑袋像是活的,黑色长发由那个苏克学校银环扎着,搭在肩上。他注视着外面的场景,脑袋也随之微微转动。

    杰西卡又扫视了一遍屋子,没有发现儿子的身影。但她知道,右边那扇关着的门,应该通向一间小卧室,保罗曾说过他喜欢那儿。

    “午安,岳医生,”她说,“保罗在哪儿”

    他点了点头,像是看到了窗外的什么东西,接着仍背着身,用一副心不在焉的口气说道:“你儿子累了,杰西卡,我让他去隔壁屋子休息了。”

    他突然一怔,随即转过身,紫色嘴唇上的胡须也飘了起来。“恕我失礼,夫人我刚才在想一些事我不是故意要这么随便称呼您的。”

    她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有那么一小会儿,她还担心他会跪下来。“威灵顿,别这样。”

    “这么称呼您我”

    “我们认识六年啦,”她说,“我们之间早就不该有那么多礼节,至少在非正式场合来说不必如此。”

    岳挤出一丝干笑,心想:应该奏效了。现在,对于我举止中的任何反常,她都会以为是尴尬造成的,如果她觉得这就是答案,那她就不会去深究什么。

    “恐怕我跑神了,”他说,“每当我为你感到难过时,就会这样。我怕是把你当成嗯,杰西卡。”

    “为我难过为什么”

    岳耸耸肩。很久以前,他就意识到杰西卡在运用真言方面不如他的瓦娜有天赋。但只要有可能,他依然尽量在她面前说真话,这是最安全的方法。

    “你已经看到这个地方的面目,我的杰西卡,”他结结巴巴地吐出她的名字,接着急忙往下说,“和卡拉丹相比,这里太过荒凉。还有这里的人我们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小镇女人,她们脸上蒙着纱,一路上痛哭哀号。你可记得她们看我们的那个样子。”

    她两臂抱在胸前,感觉到衣服里藏着的晶牙匕。如果报告不假,它的刀刃取自沙虫的牙。“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是陌生人不同的人,不同的习俗。他们只知道哈克南人。”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你刚才在看什么”

    他回身望向窗外。“正是这些人。”

    杰西卡走到他身边,朝房前的右方看去,那是岳正盯着的地方。那儿长着一排二十棵棕榈树,树下的地面扫得干干净净、毫无生气。一道网栏把树与道路隔开,路上有行人来往,都穿着长袍。杰西卡注意到,在她与这些人之间有一道微光在闪烁是住房屏蔽场。她继续注视着那些行人,心里纳闷岳究竟被什么所吸引。

    线索开始显露,她抬手摸摸下巴。是那些行人看棕榈树的神态她看到了嫉妒,有些是仇恨甚至还有一丝希望。每个人都带着一种固定的表情扫视着那些树。

    “你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吗”岳问。

    “你能看透人的心思”她问。

    “这些人的心思,”他说,“他们看着那些树,心里在想:这些树相当于我们一百个人。”

    杰西卡满脸困惑地朝他皱皱眉。“什么意思”

    “那些是枣椰树,”他说,“一棵枣椰树每天需要四十升水。而一个人只需要棵枣椰树,相当于五个人。那儿有二十棵树,也就相当于一百个人。”

    “但有些人看树时满怀希望。”

    “他们只是巴望着上面能掉点椰枣下来,虽然现在时令不对。”

    “我们对这地方的看法太苛刻了,”她说,“这儿虽然危险,但也有希望。香料可以让我们富有。有了巨大的财富,我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改造这个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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