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 1第(2/2)页
每次都是这个破回答
“我们知道他们受了伤”哈瓦特怒喝,“那不是”
“安静,朋友”弗雷曼人劝诫道,“你的伤员怎么说他们中有人了解你的部落对水的需要吗”
“我们没有谈水的问题,”哈瓦特说,“我们”
“我理解你不愿谈这个问题,”弗雷曼人说,“他们是你的朋友,你们部落里的人。你有水吗”
“不多。”
弗雷曼人用手指指哈瓦特的短上衣,指指下面露出的皮肤。“如果不穿装束,你们就会在营地被当场抓获。你必须作出有关水的决定,朋友。”
“我们可以请你们帮忙吗”
弗雷曼人耸耸肩。“你没有水。”他看了看哈瓦特身后的那群人,“你愿意花费多少伤员”
哈瓦特沉默不语,盯着眼前这个人。作为一名门泰特,他知道他们的交流并不同步。在这里以通常的方式谈话,每个词都能听懂,但连起来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叫杜菲哈瓦特,”他说,“我可以代表我的公爵讲话,如果你们施以援手,我会作出应有的承诺。我希望得到的帮助是有限度的,只需在足够长的时间内保存我的部队,杀死那名自认不会受到报复的叛徒。”
“你希望我们介入一桩血仇”
“我会亲自处理这桩血仇。我希望能免去自己对伤员所负的责任,以便手刃这个奸贼。”
弗雷曼人沉下脸。“你怎么会对伤员负责呢他们自己为自己负责。水是首要问题,杜菲哈瓦特,你愿意让我为你作出那个决定吗”
他把手伸进长袍,抓住里面藏着的武器。
哈瓦特紧张起来,心想:有人背叛
“你在害怕什么”弗雷曼人问。
这些人天性直爽,真是让人为难哈瓦特谨慎地说道:“有人悬赏要我的脑袋。”
“啊”弗雷曼人的手放开武器,“你以为我们也是一群腐败之人。但你不了解我们,哈克南人的水连我们的小毛孩都买通不了。”
但是他们还是买通了公会,让两千多架飞机获准通过,哈瓦特想。这巨额费用仍旧让他不寒而栗。
“咱们都和哈克南人作战,”哈瓦特说,“难道就不能分享一下作战中面临的问题和方法”
“我们在分享,”弗雷曼人说,“我见过你们和哈克南人打仗,你们都是好样的。有好几次,我都希望能有你们在我身边助我一臂之力。”
“说说,我可以在哪方面帮助你”哈瓦特说。
“谁知道”弗雷曼人说,“到处都有哈克南人的军队。但你还没做出水的决定,要不让你的伤员自己来决定吧。”
我必须谨慎,哈瓦特暗自思忖,还有一件事没弄明白。
他说:“你能否展示一下你们的方法,厄拉奇恩的方法”
“奇怪的想法。”弗雷曼人说,他的语气中含有讥笑。他指着悬崖顶部对面的西北方,“我们昨晚看着你们穿过沙漠,”他放下手臂,“你和你的队伍走在沙丘的滑落面上。这不对。你们没穿蒸馏服,也没有水,你们撑不了多久。”
“在厄拉科斯生存的方法没那么容易找到。”哈瓦特说。
“确实。但我们杀哈克南人。”
“你们怎么处理伤员”哈瓦特问。
“一个人值不值得救,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弗雷曼人问,“你的伤员知道你没有水。”他歪着头,侧望着哈瓦特,“显然,这次该做出水的决定了。不管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都必须思考部落的未来。”
部落的未来,哈瓦特想,厄崔迪的部落。说得不无道理。他迫使自己思考这个他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你有公爵或他儿子的消息吗”
弗雷曼人抬起头,那双难以捉摸的蓝眼睛和哈瓦特直视。“消息”
“他们的命运”哈瓦特厉声叫道。
“每个人的命运都一样,”弗雷曼人说,“据说,你的公爵的运数已尽。至于李桑阿尔盖布,他儿子,他的命运在列特手里。列特还没说过。”
这个问题都不用问,哈瓦特想。
他回头看了看他的士兵。他们都醒了,都听见了他俩的谈话。他们望着对面的沙漠,从表情看已经有所领悟:他们回不到卡拉丹了,现在连厄拉科斯也丢了。
哈瓦特转回身,看着弗雷曼人:“有邓肯艾达荷的消息吗”
“屏蔽场瓦解时,他在房子里,”弗雷曼人说,“我只知道这个别的就不知道了。”
她关闭了屏蔽场,放进了哈克南人,他想,我就是那个背朝门坐的人。她怎么能那样做因为这意味着她站在了儿子的对立面。但是谁知道一个贝尼杰瑟里特女巫是怎么想的呢如果那也叫思想的话。
哈瓦特的喉咙冒火,他不由得干咽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可以打听到那个孩子的消息”
“我们对厄拉奇恩发生的事知之甚少,”弗雷曼人耸耸肩说,“谁知道呢”
“你有办法打听到吗”
“也许,”弗雷曼人揉揉鼻子旁的疤,“杜菲哈瓦特,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哈克南人使用的那些重型武器”
大炮,哈瓦特痛苦地思索着,在这个使用屏蔽场的年代,谁能猜到他们会使用大炮。
“你说的是大炮,他们用它来捕捉我们那些躲在山洞里的人,”他说,“对于这些爆炸性武器,我只有一些理论知识。”
“谁要是逃进只有一个出口的山洞中,那只有死的份了。”弗雷曼人说。
“你为什么要问这些武器”
“列特想知道。”
这是不是他想从我们这里得到的东西哈瓦特暗自思忖。他说:“你们来这里,是想搜寻有关大炮的信息”
“列特想亲自看看这种武器。”
“那你们缴获一门不就得了。”哈瓦特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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