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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 3第(2/2)页
老男爵看看她,又看看伯爵,接着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竞技场上。他想:差一点就杀了我的侄儿愤怒逐渐压倒恐惧。今晚,我将把那个奴隶总管架在火上慢慢烤死如果这个伯爵和夫人也曾插手于此

    对菲德罗萨来说,老男爵包厢里的谈话太过遥远,他们的谈话淹没在四面:

    “头头头头”

    老男爵沉着脸,他看到了菲德罗萨转身看着他的方式。他极力克制心中的怒气,朝竞技场中站在死尸旁的年轻人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给这孩子一颗人头吧,他揭露了奴隶总管的真面目,理应得到这份奖赏。

    菲德罗萨看到了叔叔表示同意的信号,心想:他们以为给了我荣誉,我要让他们明白我是怎么想的

    他看见他的助手拿着一把锯刀走过来,准备割下战利品,便挥手让他们退回去,助手们犹豫着,于是他再次挥手重复刚才的指令。他们以为区区一颗人头就算给我荣誉了他想。他弯下腰,将角斗士交叉放在胸前,抱着弹出的刀把,接着拔出刀,放在他软绵绵的手中。

    这些事眨眼间就做完了,接着他站起身,打手势召来助手。“给这个奴隶留个全尸,和他手中的刀一起埋葬,”他说,“他应得的。”

    金色包厢中,芬伦伯爵凑近老男爵,说道:“高贵的行为,一个大胆的壮举。你的侄儿既有勇气又有风度。”

    “他拒绝人头,这是对大家的侮辱。”老男爵嘀咕着。

    “并非如此。”芬伦夫人说。她转过身,抬头看着四周的看台。

    老男爵注意到她颈部的纹理真正可爱的滑嫩肌肤如小男孩一般。

    “他们喜欢你侄儿的做法。”她说。

    坐在最远位置上的人都明白了菲德罗萨的举动,人们看着助手把完整的奴隶尸体抬走。老男爵看着观众,意识到伯爵夫人的看法是正确的。观众简直发了疯,他们相互击打,又是尖叫又是跺脚。

    男爵疲倦地说:“我将不得不下令举行一次盛宴。大家的精力还没发泄完,你不能这样把他们打发走。他们一定要明白,我和他们一样高兴极了。”他向卫兵打了个手势,于是上方的一名仆从立即跑到包厢上,把橙色的哈克南三角旗举起,放下一次,两次,三次发出举行宴会的信号。

    菲德罗萨穿过整个竞技场,站到金色包厢下。刀已经入鞘,双臂垂在两侧,人群的喧嚣丝毫没有减弱,他抬高嗓门,冲着上面喊道:“举行贺宴吗,叔叔”

    观众看到了这边的讲话,于是吼声渐渐平息,他们等待着。

    “为你庆功,菲德”男爵冲下面大声说道。他再次命令三角旗发出信号。

    竞技场对面,警卫屏障已经撤下,一些年轻人跳入竞技场,向菲德罗萨跑来。

    “是你命令撤掉警卫屏障的,男爵”伯爵问。

    “没人会伤害这小子。”老男爵说。“他是英雄了。”

    第一批人冲到菲德罗萨面前,把他扛在了肩上,开始绕着竞技场游行。

    “今晚,他可以不带武器,不穿屏蔽场,独自走过哈克治安最差的街区,”男爵说,“只要有他在,他们会把最后一点食物、最后一滴酒让给他。”

    男爵从椅子上撑起身,把一身肥肉安顿在浮空器中。“请原谅,我要先行告辞了。有些事需要我立即去处理,卫兵会护送你们返回城堡。”

    伯爵站起身,俯首行礼。“当然,男爵。我们正盼着宴会呢。我嗯还没参加过哈克南人的庆功宴呢。”

    “是的,”男爵说,“庆功宴。”他转过身,走出包厢的私人出口后,便立即被他的卫兵围了起来。

    一名卫队长向芬伦伯爵鞠了个躬。“有何吩咐,大人”

    “我们啊先等一会儿等人群散去后再走。”伯爵说。

    “是,大人。”那人弯下腰,向后退了三步。

    芬伦伯爵看着自己的夫人,再次用他们的私人密语说道:“你一定也看见了”

    芬伦夫人用同样的密语回答道:“那小子事先知道角斗士没被注射药物。他有过片刻的恐惧,但没有感到惊讶。”

    “都是计划好了的,”他说,“整场表演都是计划好的。”

    “毫无疑问。”

    “是哈瓦特安排的。”

    “确实如此。”她说。

    “我刚才还命男爵除掉哈瓦特。”

    “那是一个错误,亲爱的。”

    “我现在知道了。”

    “也许,哈克南人马上就会有一个新男爵了。”

    “如果由哈瓦特策划的话。”

    “他的计划肯定经得起考验,真的。”她说。

    “那个年轻人更容易控制。”

    “对我们来说今晚之后。”她说。

    “按你预期,引诱他应该不难吧,我孩子的妈妈”

    “不难,亲爱的。你也看到他瞧我的眼神了。”

    “是啊,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必须得到他的这条血脉了。”

    “的确,很明显,我们必须控制住他。我将在他内心深处灌输一个控制他肌肉和神经的词语,将他牢牢捏在手心。”

    “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你一确定就走。”他说。

    她打了个寒战。“当然,我可不想在这个可怕的地方生孩子。”

    “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人类。”他说。

    “你做的都是些容易的事。”她说。

    “我也要克服一些传统的偏见,”他说,“瞧,那种相当原始的偏见。”

    “我可怜的人儿,”她拍拍他的脸颊,“你知道,这是拯救血脉的唯一办法。”

    他用一种干巴巴的声音说道:“我相当理解我们所做的事。”

    “我们不会失败的。”她说。

    “负罪感一开始也有失败的感觉。”他提醒说。

    “没有罪,”她说,“在催眠状态下,让菲德罗萨的灵和肉进入我的子宫之后我们马上离开。”

    “他的叔叔,”他说,“你以前见过这么变态的人吗”

    “他很残忍,”她说,“但他的侄子可能会变得更糟。”

    “还得感谢他叔叔。瞧,如果用其他方式抚养这小子比如说,用厄崔迪家族的准则引导他你觉得怎样”

    “真让人难过。”她说。

    “除了这小子,还有那厄崔迪家的孩子,要是我们能同时拯救他俩就好了。我听说过那个年轻人保罗的情况,他是一个可敬的小伙子,是先天血统和后天训练的优良结合,”他摇摇头,“但我们不应该对贵族的不幸过多地悲伤。”

    “贝尼杰瑟里特有句格言。”她说。

    “你们对每件事都有格言”他不满地说道。

    “你会喜欢这一句的,”她说,“是这样说的:死要见尸;即便见尸亦有可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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