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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第(2/2)页
游子还是能找到心上人的门来。

    但传奇何必只是匪夷所思的事情1936到1937年的北平,洋人可以坐在四合院的天棚底下喝威士忌;好莱坞的anna ay ong可以向名媛唐凤仪买到便宜珍珠项链;真光戏院的首轮西片上演着;旧派宅子里的堂会一样锣鼓喧天。中西新旧的事物都能在北京找到适当的位置。而一切的一切都必须融入四时更替的生活礼仪中,从中秋到冬至,从春节到元宵,再到清明,到端午再到卢沟桥的那一声枪响。

    在世纪末的纽约,张北海如是地写着北平。他写的当然是一个有关巨大时差的故事。与他的前辈不同,他不再苦苦追忆那失去的盛年,反而能仔细咀嚼北平宜古宜今的都会魅力一种最特殊的现代性。一切可信的和不可信的,记得的和不记得的,恍然都暂时抹去了时间的向度,权充说故事者的材料。惟其如此,他下笔反而有了一种意外的从容。

    在记忆的尽头,想像豁然开朗。我们可以这么说吧:有多少夜阑人静的时分,张北海就是他笔下的那个年轻侠士,一身轻功,飞檐走壁,从一个胡同溜向另一个胡同,从一堵墙头蹿上另一堵墙头。他隐入古城的黑暗阒寂里,寻寻觅觅。这仿佛是梦游者的旅行:他找的是有关自己前世今生的印记,梦同北京的线索。

    我以为侠隐的出现,标志着过去半个世纪的台湾以及由台湾延伸而出的海外有关北京写作的转折点。俱往矣。当年流寓台湾和海外的“老北平”多已老成凋谢,就算他们有机会旧地重游,也难免不兴起人事两非的感慨。张北海离开北平时年纪还小,但一鳞半爪的经验已足以让他想像,有那么几年,各样的故都百态、春明好景,如何曾乍现即逝。南宋东京梦华录所描写的东京,早已荡然无存。北京梦华录所描写的北京,又有多少痕迹,留得下来瞬息京华,求诸他日,惟有梦寐,惟有文章。

    自序

    这里的北京,不是今天的北京。

    这里的北京,是没有多久的从前,古都改称“北平”那个时代的昨日北京。

    故事的历史背景,其事件、人物、市容、生活等等,作者都力求符合史实。

    虚构部分则纯属虚构。

    抗战烽火前夕,走进这虚实两个世界,是一位现代江湖游侠越洋归来,替天行道,一了恩仇,穿云而去。

    感谢世纪文景为我出这本小说。侠隐因而再次回到了北京,也因而有缘与各地读者相会。

    2007年,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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