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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章 微服私访第(1/2)页
六月中旬,本应是清爽宜人的季节,可没想到,几场暴雨过后,南粤省的天气变得格外y冷,街上的行人,极少有人穿着短袖,道路两旁,高大的木棉树上,不时有碗口大的红sèhu瓣,盘旋而下,啪地一声,落在湿的地面上。

    南粤省委机关大院,坐落在五羊中路88号,幽静的院落里,矗立着一栋栋古朴大气的建筑,这里是南粤省的政治中心,几乎每栋楼房,都是一种权力的象征,在苍松翠柏的掩映下,散发着神秘而令人敬畏的气息。

    周五下午一点半,省委组织部的大楼里,走出一位神情肃穆的老者,他长着一张国字脸,眉ao很重,虽然眼窝深陷,双目却炯炯有神,老者穿着夹克衫,腋下夹着黑sè公文包,迈着轻松的脚步,行走在狭长的绿荫xiao路上,欣赏着大院里的景致,显得很是悠闲。

    对面走来的行人,见到老者,无不肃然起敬,都在几米之外,就停下脚步,侧立在路边,恭敬地问好,老者只是轻轻点头,偶尔也回应一声,便面无表情地穿过三号院,向东侧行去,此人便是南粤省委常委,省委组织部部长叶向真。

    叶向真今年五十六岁,是南粤省土生土长的官员,他有着极为雄厚的政治资源,不光是南粤官场的机关干部,即便是省内的许多平头百姓也都心知肚明,这位省委大员,是南粤谢家的姑爷,是谢家在南粤官场的顶梁柱,同时,也是南粤本地派系最有分量的大佬之一。

    南粤谢家,是华夏政坛上耳熟能详的名n望族,虽然不能与其他几大派系相提并论,但在南粤的土地上,却是老字号的大家族。

    谢家的长辈,也是举世敬仰的革命元勋,为共和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更具有卓越的政治智慧,是华夏政坛的常青树,能够在历次官场浩劫之中,保持着超然地位。

    只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党内大佬,对于政治斗争,有着极为深刻的理解,在辞世前,就留下家规,子孙后代,不宜到中央为官,只在本地经营,有了谢老的约束,谢家常年偏居南粤一隅,并不向外扩张,因此,才没有像其他几大家族那样,具备广泛的影响力。

    即便这样,在经历了长达数十年的经营后,谢家在南粤的势力太过庞大,让外来的干部,很难立足,又垄断了南粤大量的政治经济资源,引发高层关注,在上面的默许下,由林书记亲自部署,经过四五年间的努力,终于打破了谢家的铁桶阵,分化瓦解了南粤地方派系。

    林书记的势力后来居上,曾一度把谢家打压得无法抬头,不得不寻求妥协,这些年间,谢家的声势,渐渐变得xiao了许多,甚至,已经让人们生出某种错觉,随着时间的流逝,谢家终将走向没落,和无数地方派系一样,悄然无息地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

    然而,就当谢家被悄悄遗忘时,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官场大地震中,谢家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却让许多人都跌破了眼镜,众人仿佛突然惊醒,这个庞大的家族,依然拥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能量,在时机成熟时,他们的反扑是那样迅猛而锐利,让人胆颤心惊。

    可以说,如果没有谢家的鼎力相助,即便省委赵书记魄力再大,中纪委调查组的决心再大,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更不要说,只用一bo强力冲锋,就把林书记的势力打得落hu流水,全无抵抗能力。

    然而,叶向真此刻的心情,却异常复杂,始终高兴不起来,尽管,在这次的争斗之中,他敏锐地掌握了高层动向,给予了省委赵书记最大的支持,赶走了一只大老虎,扬眉吐气了一回,但南粤的富庶,以及其特殊的政治地位,又引来了更多的狮子。

    这把火既然点起来,就不会轻易熄灭,仍在根据各方需要,继续蔓延,搞不好,也会烧到谢家n上,最近常委会上的ji烈jiao锋,已经让他隐约感到一丝寒意,而赵书记的态度,更加值得玩味,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情,在官场上本是家常便饭,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感到有些莫名的烦躁,叶向真停下脚步,站在一棵高大的木棉树下,手扶树干,望着地上的落hu,微微皱眉,过去的几个月间,南粤官场的剧烈震dàng,不知让多少官员,从高处落下,摔得身败名裂,甚至家破人亡。

    似乎,每个官员的头上,都悬着一柄无形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稍有疏忽,便是这木棉hu一样的结局,只可惜,许多人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根本没有了退路,为官之难,不仅在于升迁,更在于安全着陆,只要没有升到顶,或者退到底,就要提高警惕,时刻都不能松懈。

    沉y半晌,叶向真叹了口气,加快脚步,向省委一号楼走去,很快来到省委书记赵胜达的办公室n口,和刘大秘书寒暄两句,便敲n走了进去。

    赵胜达早已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见叶向真进屋,就拿手指着对面的沙发,微笑道:“向真同志,快坐吧。”

    叶向真脸上出灿烂的笑意,坐在沙发上,侧过身子,观察着赵书记的表情,含蓄地道:“赵书记,此次京城之行,收获很大吧”

    赵胜达拿起茶杯,不置可否地笑笑,半晌,才点头道:“确实很大,中央高度肯定了南粤的反贪行动,不过,也有个别领导担心,动静搞得太大,容易影响到安定团结的大局。”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喝了口茶水,把杯子放下,双手o着沙发扶手,面带微笑地望着叶向真,却不说话。

    叶向真忙接过话题,笑着道:“赵书记,我认为,这种担忧是没有必要的,南粤的干部觉悟很高,能够经得起考验,有问题的官员,毕竟还是少数,绝大多数同志,都是拥护省委的正确决定,支持此次反贪行动的。”

    赵胜达点点头,脸上出赞许之sè,平静地道:“我也是这样解释的,真金不怕火炼嘛。”

    叶向真笑了笑,继续道:“赵书记,这次的反贪行动,给我们组织部n敲响了警钟,以后选拔和考察干部,要更加注重道德品质方面,不能只注重政绩,那是片面的,很多干部的能力很强,却都在金钱美sè上栽了跟头,真是令人惋惜啊。”

    赵胜达微笑了一下,轻声道:“德行还是根本,心正则道不偏,身正则气不虚,没有才华,还可以靠努力弥补,没有品德就不行了,这次去京城,总书记就讲了,我们的干部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

    叶向真打开黑皮本子,把这些话记下来,笑着道:“赵书记,在这方面,我们南粤省又和中央保持了高度一致。”

    赵胜达看了他一眼,似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向真同志,你知道咱们南粤有个地方,被人称之为xg都吗”

    “什么,xg都”叶向真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赵书记,我还从没听过这样子的说法,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嘛。”

    “我也没听过”赵胜达脸sè变得y郁下来,拿手拍了沙发扶手,有些恼火地道:“这次在京城,一位中央领导提起此事,把我闹了个大红脸,当时我就表态了,如果真有这个地方,无论后台多硬,都要坚决打下去,绝不含糊”

    叶向真表情有些尴尬,从衣兜里o出一包香烟,丢在桌上,掏出一颗点燃,皱眉道:“赵书记,有件事情,要汇报下,东昌市的谢长庭副市长,身体不大好,前天晚上跑我那里诉苦,说病情加重,有些撑不住了,是不是请组织上考虑一下,让他动一动。”

    “哦”赵胜达竖起眉头,盯着叶向真看了半晌,又喝了几口茶水,沉思片刻,就点点头,不动声sè地道:“那就动动吧,只是有些可惜了,我对长庭同志还是寄予厚望的,他在东昌干得不错,很有成绩。”

    叶向真松了口气,把手一摆,叹息道:“他那个人,干劲还是有的,就是不讲工作方法,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结果,工作倒是抓上去了,身体却垮下来了。”

    “是啊,长庭不错。”赵胜达点点头,又喝了口茶水,跷起二郎tui,把身子仰在沙发里,轻声道:“打算怎么动,有想法了吗”

    叶向真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窗外,神sè黯然地道:“让他去省体委吧,那里工作相对轻松些。”

    赵胜达嘴角翘起,微笑道:“好吧,你再和马省长,周副书记商议一下,听取下他们的意见。”

    “好的。”叶向真点点头,又拿起笔,在黑皮本子上写了几行字,就低下头,皱眉吸了几口烟,把半截烟熄灭,丢在烟灰缸里,面带笑容,沉默不语。

    赵胜达站了起来,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后,拎起喷壶,为窗台上的兰hu浇了水,又拉了椅子坐下,双手抱肩,笑yy地道:“向真同志,滨海市的市委书记到位了吗”

    “已经来过了。”叶向真笑笑,转过身子,表情轻松地道:“这位王书记,倒很有意思,本来,下周三要去滨海报道,却被他推迟了。”

    赵胜达微微一怔,皱眉道:“怎么,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叶向真摆摆手,笑着道:“那倒不是,他想先到滨海市转转,oo情况,就把上任时间,向后拖延了几天。”

    赵胜达也笑了,摩挲着头发,脸上带着玩味的表情,淡淡地道:“到底是年轻人,鬼点子就是多,这办法不错,他要是上任以后,到哪里去调研,都是前呼后拥的,有可能看不到真实情况,搞微服si访不错。”

    叶向真点点头,又看了赵胜达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就是担心安全出问题,我特意给卢市长打了电话,让他们注意抓下治安,别出了意外。”

    赵胜达会意地一笑,戴上老hu镜,拿起桌上的文件,慢条斯理地道:“向真同志,你的担心也很有必要,这位王书记来头不xiao,说起来,还是总书记亲自点的将,一定要保证安全。”

    “好的,回头我再打个电话,提醒下。”叶向真俯下身子,把黑皮本子放进公文包,又闲聊几句,就起身告辞,离开省委书记办公室。

    出了办公大楼,他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淡去,不住地摇头,又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y沉着脸道:“长庭,是我,电话里不方便,晚上到家里一趟,有要紧事情谈。”

    滨海市虽然不大,只有五个行政区,常住人口只有一百五十余万,可地理位置极好,是珠江三角洲南端非常重要的城市,这里自然风光优美,山清水秀,海域广阔,拥有众多的海岛,是国内著名的旅游胜地,也是南粤的一颗明珠。

    时值周末,这里又迎来了欢乐时光,滨海市街头热闹非凡,许多商家都在搞促销活动,高音喇叭声,音乐声此起彼伏,在往来的人流之中,能够看到不少举着xiao旗的导游,引领着外地游客,穿梭在大街xiao巷上,浏览着这座美丽的hu园城市。

    下午一点半,滨海市中心广场上,忽然响起了一阵响亮的锣声,引起了许多人的注目,很快,广场附近休闲娱乐的人们,便寻着锣声,向东南角奔了过去,没过多久,一座假山前面,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人,都在踮脚向里张望。

    却见场地中央,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和尚,他把手中的铜锣丢下,拱手喊道:“各位大哥大姐,xiao弟从少林寺学艺十年,以打把势卖艺为生,这次来到贵宝地,就表演些少林寺的真功夫,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兄弟初来乍到,借贵方这块宝地,承éng诸位捧场,我这里献丑了”

    一番不伦不类的吆喝之后,见围观的人已经很多,这和尚先让众人向后退了退,让出一大块地方来,便挽起袖口,先扎了马步,打了一套少林伏虎拳,他基本功很扎实,力气也足,一套拳法耍得虎虎生风,极有威势。

    旁边人看了,就有人喊好,一枚枚硬币丢了过去,这里平时倒有些流ng歌手出现,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练拳脚功夫,众人都觉得新鲜,也就格外慷慨,居然有人丢出百元大钞,和尚见了,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引来一片叫好声。

    “谢谢,谢谢大家伙了”和尚憨厚地一笑,向四处拱了拱手,并没有捡钱,而是弯下腰,从地下的褡裢里,取出一个明晃晃的枪头,拿在手里掂了掂,又走到人群边上,把锃亮的枪头,递给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笑着道:“老大爷,您来oo,看是不是真的,给大家打个证明”

    老人拿过枪头,用手o了o锋利的枪尖,就点头道:“是真的,和尚,差不多就成了,赚钱有很多办法,千万别玩命。”

    “没事儿,我身上带着功夫呢”和尚笑了笑,把枪头高高扬起,绕着场地兜了一圈,又从地上o起枪杆,套了上去,攥在手里,大声吼道:“在家靠父母,出n靠朋友,脚踏贵地眼望生人,城墙高万丈全靠朋友帮,大伙看好了,这可是真家伙,要是不xiao心演砸了,流了点血,请诸位别发笑,多赏点yao钱”

    人群顿时轰的一声,大家纷纷鼓掌,和尚先运了一会儿气,就把枪头顶在脖子上,双手分开,身子向前探去,那枪杆受到力量,渐渐变得弯曲起来,而这大和尚脸sè涨红,脖子上的肌rou都仿佛绷紧了,人们都兴奋起来,盯着那寒光闪闪的枪尖,拍着巴掌,连声喝彩。

    掌声雷动间,却听到一阵吆喝声,众人回头望去,却见广场上停了两辆行政执法车,六七个穿着制服的城管走了过来,分开人群,大声喊道:“嗨,嗨,和尚,这里不许摆摊卖艺,快点离开,别影响滨海的城市形象。”

    那和尚却皱起眉头,把长枪丢下,上前一步,瞪着眼睛理论道:“这里人多,不到这来卖艺,你们说去哪里”

    “让你走就走,哪这么多废话”一个瘦高的青年人见状,走了过去,拿手去推那和尚,却被和尚捉住手腕,一拉一送,那城管就摔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跌得七荤八素,半天没回过神来。

    旁边的群众见了,登时发出一声喊:“打得好和尚好样的”

    瘦高个恼羞成怒,和几个同伴跑回车边,拎了碗口粗的bang子,气势汹汹地返回来,大声骂道:“还敢暴力抗法再问你一句,死光头,走还是不走,再不走直接拘起来”

    和尚也火了,用鞋尖挑起地上的长枪,握在手里抖了抖,怒声道:“不走又怎么样别看你们人多,打起来,我一样不会吃亏,谁敢先来,我就给他放放血”

    见和尚始终不肯服软,身上还有功夫,手里也拿着家伙,几个城管跃跃yu试,却都不敢冲上去,唯恐对方玩命,就这样僵持着,围在旁边的群众却开始起哄:“打啊,快打啊,不打是孬种,你们平时不是很能的嘛”

    半晌,一个中年模样的城管就把bang子丢下,拿手指着和尚,口气却软了下来,笑着道:“好了,你是出家人,别打打杀杀的,要讲道理”

    人群顿时发出一阵笑声,众人纷纷骂道:“打不过开始讲道理了,这些人真够无耻的。”

    几个城管有些下不来台,就挥手道:“没什么好看的,散了吧,都散了。”

    那个瘦高个吃了闷亏,心里正恼火,却发现人群中,站着一个穿着白sè上衣,藏青sè牛仔ku的美yan少fu,正拿着相机拍照,就拿手一指,皱眉喝道:“嘿,嘿,别拍照,哪个让你拍的不许再”

    话音未落,白光一闪,他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多出了一样东西,吐到掌心里一看,却是一枚硬币,瘦高个傻眼了,眼睁睁地望着美yan少fu转身离去,不禁啐了一口,怒声道:“,真是邪n,哪来这么多会功夫的,连暗器都出来了。”

    和尚却眯起眼睛,望了人群里的一位青年人,笑着点点头,收拾了东西,又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硬币纸钞,在众人的议论声里,默不作声地离开,城管们也都上了车子,在广场上转了一圈,便缓缓地开走。

    十几分钟后,美yan少fu买了两个冰ji凌,走到长椅边坐下,递给一个戴着墨镜的年青人,抿嘴笑道:“臭法海,飞刀的功夫倒是见涨哟”

    王思宇笑笑,接过冰ji凌,咬了一口,摇头道:“别提了,本来是奔着那颗n牙打的,居然she偏了。”

    白燕妮咯咯地笑了起来,柔声道:“还好没打中,要不然,咱们可要替那和尚打一架了,事情若是闹大,倒还不好收场了。”

    王思宇淡淡一笑,轻声道:“和他们打没意思,我就喜欢和你打。”

    白燕妮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臭法海,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我的对手,几下就放倒了哟”

    王思宇哈哈一笑,用手揽了她的纤腰,o着那滑腻柔软的腰肢,心情大好,把嘴u麻地道:“白娘子,g下功夫,我不行;g上功夫,你不行,咱们是旗鼓相当,各擅其场”

    “去你的”白燕妮俏脸绯红,横了他一眼,伸出嫩葱般的手指,点着王思宇的额头,没好气地道:“晚上安分着点,再敢胡来,可别怪我不客气哟”

    王思宇心中一dàng,握了她的柔夷,笑眯眯地道:“美人,怎么个不客气法”

    白燕妮叹了口气,把身子扭到旁边,赌气地道:“我就回华西,再也不理你了”

    王思宇笑笑,摇头道:“别来吓唬人,我知道,你是舍不得的。”

    白燕妮哼了一声,撇嘴道:“少自作多情了,有什么舍不得的。”

    王思宇抱了她,轻ěn着那滑腻柔软的脖颈,轻声道:“是舍不得xiao乐乐,这样总该行了吧”

    白燕妮抿嘴一笑,轻轻推开他,有些难为情地道:“瞧你,别在这里亲热哟,让人拍到就麻烦了。”

    王思宇点点头,抬腕看了下表,笑着道:“好,咱们再去菜市场转转,就回宾馆”

    两人站了起来,出了广场,前往附近的菜市场,在里面看了蔬菜水果价格,又站在摊位前,和商贩们闲聊了一会儿,王思宇便满意地点点头,和白燕妮走了出来。

    沿着路边,向宾馆走去,在路过一个长途客运站时,王思宇走到街边的报亭边,打算买份滨海晚报,这时,一个面皮白净的nv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抢在他的前面,将一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急声道:“东仔,这是过路费,最近生意不太好做,家里又急着用钱,能不能给免点”

    报亭里的男人光着膀子,胳膊上还刺着一条青龙,他把半截烟放到嘴里,接过钱,数了数,就探出头来,生气地道:“不行,一分钱都不能少,要想减免,你自己去找老大谈,不过,谈了也是没用的,老大最近赌输了,也正缺钱用,快补上吧,别自讨苦吃了”

    nv人又央求了好一会儿,报亭里的人却不理会,无奈之下,她又打开皮包,从里面o出一叠钞票,数了两千块出来,递了进去,接过收条,头也不回地跑到大巴车上,车子很快驶了出去。

    “来张晚报。”王思宇望着她的背影,不禁皱起眉头,转过身子,o出硬币,放进报亭里,轻声道:“老弟,你们这里怎么还收过路费”

    报亭里的男人咧嘴一笑,出一口焦黄的牙齿,拿了一份晚报丢出来,又吸了口烟,把浓浓的烟雾喷了出来,用手挠着脚底板,吊儿郎当地道:“老板,听口音是外地人吧,这里的事情你不懂,别an打听,免得惹上麻烦。”

    “那可未必。”王思宇淡淡一笑,看了他一眼,拿起报纸,走到白燕妮身边,悄声道:“居然又遇到涉黑的事情了,和出租车司机讲的差不多,滨海市涉黑问题严重,应该及早整治。”

    白燕妮点点头,却望着对面路边的一辆银灰sè面包车,怔怔地发呆,半晌,才凑了过来,悄声道:“xiao宇,如果没有记错,这是我第三次看到那台车,咱们可能被跟踪了”

    不用猜城市,故事纯属虚构,没有模板的。

    回到宾馆房间,吃过晚饭,王思宇坐在电脑桌边,把这几天拍摄到的照片,存到笔记本电脑里,开始整理材料,将在暗访中发现出的问题,逐条列举出来,寻求解决之道。

    白燕妮来到窗边,探头向下望去,见那辆银灰sè的面包车,仍然停在楼下,不禁蹙起秀眉,闷闷不乐地道:“xiao宇,这些人一直在跟踪咱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王思宇笑笑,点了一颗烟,笑着道:“燕妮,不用担心,可能是上面走漏了消息,滨海市有所准备,让干警在暗中保护吧,他们要是知道,我身边有位美nv保镖,也就不会这样紧张了。”

    白燕妮却摇摇头,拉了椅子坐下,ihuo不解地道:“xiao宇,要真是那样,市里的领导们,早就排着队,来觐见书记大人了,咱们这里,只怕连n槛都会被踩破了,哪会这样清净”

    “清净点好。”王思宇笑了笑,暗自琢磨着,这个消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滨海市那位卢市长,原本是市委书记的热n人选,这次被自己抢了位置,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在正式上任之前,他应该不会放下身段,主动过来拜访。

    来到南粤之后,王思宇最先探望了周老爷子,从他那里,也了解到一些情况,滨海市的市长卢金旺,很有背景,不但与常务副省长杜山是同乡,与省纪委书记艾嘉兴的关系也很密切,在南粤官场上,很吃得开,是个厉害角sè。

    一颗烟吸完,王思宇又开始整理材料,白燕妮却心中生疑,开始在房间里兜着圈子,细心地检查起来,在确定没有监控设施后,才轻舒了口气,给王思宇做了半身按摩,又沏了壶热茶,便返回隔壁房间,既然已经被人盯上了,做事就要xiao心些,免得让人捉到把柄。

    夜里十点半钟,见楼上房间的灯光熄灭了,银灰sè的面包车也缓缓开动,离开了宾馆,径直驶到附近的一家酒店n口,车子停稳后,从里面跳出几个身着便装的jg壮汉子。

    为首那人捋了下头发,转身笑道:“大伙辛苦了,明儿是最后一天,都jg神着点,只要不出差错,咱们就能顺利jiao差了。”

    众人都笑着点头,一个面皮白净的年轻人走上台阶,有些感慨地道:“吴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位市委书记,才多大的年纪啊,和我都差不多,可看看人家,每天领着大美人,溜溜达达,游手好闲,咱们放着正经事不做,还得偷偷oo地跟在后面当保镖,这叫啥事儿啊”

    吴队面sè一沉,拿眼瞪着他,没好气地道:“xiao六,你是不是吃错yao了,这两天总是唠唠叨叨的,哪那么多牢so人家领导是微服si访,体察民情,当大官的都喜欢这调调,还溜溜达达游手好闲,你懂个什么”

    年轻人有些不服气,皱起眉头,顶撞道:“微服si访,那是啥年月的事情了,那时候消息闭塞,哪像现在,有电视有报纸,还有互联网,信息大爆炸的年代,坐在家里就能发现问题,还用跑到大街上调研依我看,纯粹是作秀。”

    一个岁数大些的民警跟了过来,轻声道:“作秀倒不见得,我是见过作秀的领导,那位大领导,领着五十多号官员,三四个记者,跑山沟子里住了三天,ong出一堆材料出来,记者还在报纸上吹捧,说是微服si访的典范,真是笑死人了。”

    “干好自己的活儿,上边的事,少议论,xiao心祸从口出。”吴队把手一摆,领着众人进了酒店,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进了三楼包间。

    刚刚落座,喝了几口茶水,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下号码,赶忙接通,走出包间,站在过道里,xiao声地道:“ao局,王书记已经休息了,我正领着大伙吃饭。”

    耳边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老吴,辛苦了,怎么样,那位晚上没出去转转”

    吴队微微一笑,摇头道:“没有,和平时一样,只要天黑就回宾馆,从不出n,这几天,就围着市内五区转悠,到处拍照,和平常的游客没什么两样。”

    “那就好,一定要提高警惕,确保市委领导的人身安全。”电话里的声音不高,却极有威严。

    “请ao局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吴队点点头,下意识地tg起xiong膛,铿锵有力地道。

    挂断电话,吴队返回包房,拿着菜单,点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就叹了口气,轻声道:“刚才ao局又来电话了,老爷子还有些不放心,这样吧,晚上留个人在宾馆守着。”

    停顿了一下,他又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望着那位面皮白净的年轻人,半开玩笑地道:“让xiao六去吧,省得他没事总去叫妓,钱hu光了,又该四处打秋风了。”

    众人都笑着说好,年轻人却叹了口气,哭丧着脸,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吴队,这样可不成啊,脏活累活都jiao给我来办,这个月睡眠严重不足,都快顶不住了。”

    吴队呵呵一笑,u出一根烟,丢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好啦,xiao六,别埋怨了,下个月给你放三天假,让你好好休息一下,这些人里,就你还没成家,不用陪老婆孩子,你不去,谁去”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都说吴队英明,年轻人却伸出右手,捻动着手指,懒洋洋地道:“吴队,放假倒不用了,最近手头有点紧,还请领导体恤,支援一下吧。”

    “这hunxiao子,跑我这敲竹杠来了”吴队也笑了,从身上o出钱夹,u出一叠钞票,丢了过去,没好气地道:“省着点hu,年纪轻轻的,欠下一屁股债,到时看你怎么还。”

    年轻人接过钱,揣到衣兜里,笑着道:“没事,大不了,日后脱了这身皮,去给疯子当打手,干几票大的,就什么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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