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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牛花和城镇化第(1/2)页
已故阿根廷作家胡利奥·科塔萨尔的短篇小说《一朵黄花》十分耐人寻味。其中有这样一段话:“它就开在路边上,一朵普通的黄花。我本来是停下来点根香烟的,却看它看出了神。有点像是那朵花也在看我,那种触动,有时候……您知道,谁都会有这种感觉,所谓的美感,就是那个。那朵花很美,那是一朵美极了的花。而我却死定了,我会在某一天永远地死去。那朵花很漂亮,永远都会有漂亮的花给将来的人们看。”(莫妮娅译)
    暑假来乡下的我也每每出神地看某一朵花,看院子窗前某一朵花,此刻我就在看一朵大波斯菊(东北俗称扫帚梅),夕晖下一朵浅粉色的大波斯菊。触动我的是她的这样两个特点。一是简洁。利利索索,干干净净,八枚花瓣,平面展开,一览无余,颇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荷花风韵;二是显得聪明、灵动。所有花都不动的时候,她也机灵地轻轻摇颤,仿佛向我悄悄透露遥远的宇宙信息。有时我甚至觉得她们就像一个个灵感的物化,特别适合装饰书房案头。
    大波斯菊旁边是百日草(东北俗称步登高),盯视她则是另一番感受。这是东北最常见的本土花种,也是最能走进我内心的花。花色几乎涵盖了所有颜色,正可谓五颜六色,尤以红粉两色居多。我每每盯住一朵单瓣深粉色的看好一阵子。她让我想起老屋,想起祖母,想起母亲,想起她们的面影。如今,老屋不在了,老屋中日夜操劳的她们也不在了。而这朵花却分明让我觉出不在的存在感。不妨说,这朵花开在了此岸世界与彼岸世界的临界点。
    清晨起床后看得最多的自然是牵牛花(东北俗称喇叭花)。若一朵朵开在万绿丛中,粉红色的,宛如一湾绿水中的点点渔火;白色的,仿佛启明星仍在眨闪眼睛;紫色的,则如某种夜行动物专注而深邃的眸子。不过我最钟情的还是今天早上在仓房门旁开的那一朵——薄如蝉翼的娇滴滴的小喇叭上噙着圆滚滚光闪闪的露珠,给破旧而寂寥的仓房一角带来勃勃生机和喜庆气氛。较之我,肯定是小仓房更为感激。
    郁达夫在《故都的秋》那篇散文中说牵牛花“以蓝色或白色为佳,紫色次之,淡红色最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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