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是精神性别第(1/2)页
讲课也好讲演也好,我每每讲到孤独,讲守护孤独如何重要。的确,守护孤独在当今之世尤其重要和必要。也是因为我们的社会目前正处于艰难的转型期,说得极端些,中国全国性官场腐败的程度及其造成的影响,各种“潜规则”的普及性、完备性、技巧性恐怕是其他文明、其他像样些的国家所不敢想像更不能达到的。对于钞票、豪宅、名车、酒色以至奢侈品的迷恋几乎达到了马克思所抨击的“拜物教”的地步。对于各种物质享受、各种低级趣味的娱乐活动的追求也只能让人想起美国人尼尔·波兹曼所写的“娱乐至死”。君不见,大小民营书店接连倒闭,社区图书馆门可罗雀,而五花八门形迹可疑的洗浴中心、洗脚房或足疗馆却张灯结彩,一片欢声笑语。在这种世风世况之下,守护一份孤独就变得分外难能可贵。至少这样可以使我们洁身自好,“质本洁来还洁去”。
但是,任何东西都有正负两个方面,孤独也不例外。如果过于孤独自守,未尝没有可能陷入病态的孤芳自赏、顾影自怜、自满自恋甚至自闭状态之中。在某种意义上,爱情可能发自谦卑,而孤独更与傲慢有关,或者说是一种精神优越感。而若过于欣赏这种优越感,孤独就有可能成为逃避现实困难、逃避社会责任的精神避难所。不用说,这是消极的颓唐的卑微的渺小的“隐士”的孤独。我们不能永远像村上作品主人公那样坐在若明若暗的酒吧里半喝不喝地斜举着威士忌酒杯,不能对各种不公正的社会现象熟视无睹安之若素逆来顺受,不能沦为鲁迅深恶痛绝的那种人:“……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抚摩,陶醉,那可简直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
这意味着,无论作为社会整体还是作为公民个体,现在都应该有一分清醒:在物欲横流泥沙俱下的大潮中守护孤独诚然难能可贵,但不能在此止步,更不能为此自命不凡,而应该鼓足勇气,超越孤独,进入社会关怀和社会批判的“大丈夫”精神境界。
换言之,静夜烛光孤独自守的清高和雅兴固然不可或缺,但不能因此忘却了黄钟大吕天风海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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