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顿大学和卖报的刘队长第(1/2)页
普林斯顿大学是响当当的美国名校。我没去过。没机会去。好在村上春树替我去了,去了两年,去当驻校作家。据他在《终究悲哀的外国语》中写的相关报告,普林斯顿大学有两点引起了他也引起了我的兴趣。
一点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清高(snobbism)。一个美国人告诉村上,美国的大学人士在社会上乃是孤立的存在。“他们的存在非常特殊。大学是与一般世俗社会截然不同的世界。不妨说,好比大海中的孤岛。惟其如此,他们才必须确立只适用于自身的规则那样的东西来保护自己。”换言之,就是自命清高,拒绝与时俱进,拒绝随波逐流。如果哪位大学老师喜欢喝在电视上吵吵嚷嚷做广告的、面向劳动阶级的、缺少文人情趣(intellectual)的国产百威啤酒,喝完后或边喝百威边看斯蒂芬·金的侦探小说或者听流行歌手肯尼·罗杰斯的唱片,那么不被排挤出大学社会圈才怪。不仅如此,“车也似乎以不显眼为correct(正确),闪闪发光的新车在校园停车场几乎见不到。衣服以尽量不显新为上。我猜想他们做了新衣服恐怕要先在家里穿上一个月,天天穿,等多少穿变形了才穿去学校。英语有句话说是‘Keepaloprofile’,大意为‘什么事都要低姿态’。普林斯顿的生活恰恰如此。八十年代的闪闪发光主义并未波及大学。”
面对这么多清规戒律,一向我行我素的村上起始觉得相当别扭,感叹“当知识分子也够折腾人的”。但很快习惯了,转而认为这种何为correct(正确)何为incorrect(不正确)的生活反而让他舒了口气。因为不必考虑多余的东西,只消循规蹈矩就万事大吉。不必像在日本那样“被全国性泛滥成灾的信息玩得团团转”,亦不必像在日本那样从事“文化上的烧荒农业”——“大家聚在一起烧完这块田后又跑去烧下一块,烧完后很长时间里寸草不生。本来天生富有创造性才华的人、本来必须慢慢花时间筑造自己创作体系根基的人,却不得不在脑袋里装满如何幸免于烧的念头,或者仅仅考虑怎样做才能给别人留下好印象。这不是一种文化消耗又能是什么呢?”
上面是让村上和我感兴趣的第一点,那么第二点呢?第二点其实更同清高密切相关,就是不提钱,除去迫不得已的场合——大概除了金融会计系——钱字一般无人提起。村上饶有兴致并借题发挥地这样写道:“钱在这里极少成为人们的话题。反过来说,在日本人们可总是谈钱谈个没完。在日本,动不动就有人说‘村上君写畅销书钱大大的有,花这点算什么’。事情或许是那样,不过恕我直言,那纯属瞎操心。我开的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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