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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获诺奖:翻译和翻译以外第(1/2)页
据说01年之前中国作家所以拿不到诺贝尔文学奖,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翻译得不好。毕竟瑞典学院十八位院士之中只有马悦然一位懂汉语。其他人都要通过翻译阅读中国文学作品,比如今年读莫言——翻译即文本,译本即莫言。记得作家毕飞宇说过,文学翻译不同于“文件翻译”。后者“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翻译,文学翻译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翻译,骨子里是写作,一种很特殊的写作。”换言之,“文件翻译”大体译出字面意思就可以了。相比之下,文学翻译更要译出字面背后的东西,即要译出文字中潜伏的原作者的喘息、心跳、体温、气味以及节奏和音乐感。而这谈何容易。说夸张些,翻译既可成全一个作家,又可矮化甚至窒息一个作家。在这个意义上,诺奖评审的确不是原作间的PK,而是译作间的比拼。
    今年荣获诺奖的莫言本人也对翻译的重要性有充分的认识。二OO三年他在同苏州大学文学院教授王尧对话时说文学翻译大概有三种可能性。其一是二流作品被一流译者译为一流作品;其二是一流作品被蹩脚的译者译成二流甚至三流作品;其三是“一流的小说遇到了一流的翻译家,那就是天作之合了”。他紧接着说道:“越是对本民族语言产生巨大影响的、越是有个性的作品,大概越是难翻好,除非碰上天才的翻译家。”
    幸运的是,莫言作品的译者应该都很够档次。哈佛大学王德威教授透露,莫言多数作品的翻译均出自美国著名汉学家、翻译家葛浩文先生之手,“其精准程度令人信服”。莫言自己对此也有所知晓:“我现在知道我的小说英文版是译得不错的。因为葛浩文在美国是公认的汉学权威,没有人像他这么多地翻译了中国的文学。至于读者的反应嘛,香港理工大学的刘绍棠教授对我说过:你怎么碰到葛浩文的?他是最好的。英文版《红高粱家族》一出版,他就撰文赞赏,说葛浩文的翻译和莫言的原文是旗鼓相当,《红高粱家族》英译本的出版,是英译汉语小说的一大盛事。”顺便说一句,葛浩文在中国台湾学过很多年中文,是著名诗人柳亚子之子柳元忌的研究生,其夫人是中国人。莫言说“他的汉语甚至比我都好”。除了《红高粱家族》,葛浩文还翻译了《天堂蒜薹之歌》、《酒国》、《丰乳肥臀》以及中短篇小说集《师傅越来越幽默》等作品。作为法译本,杜特莱翻译的《酒国》得了法国的外国文学奖,该奖的对象是当年度一本最好的翻译小说。评论家栾健梅也在其博客中写道:“在如今的英、法主流阅读市场,莫言作品的翻译无疑是最多的,也是最精准的。而这,也令众多当代作家羡慕不已。”
    尤其幸运的是,莫言的《红高粱家族》、《天堂蒜薹之歌》和《生死疲劳》等小说译成了瑞典学院十八位评委无疑最熟悉的瑞典语,译者是汉学家陈安娜。甚至马悦然也亲自上阵,应诺贝尔委员会之邀翻译了《透明的红萝卜》等短篇小说和若干散文。众所周知,马悦然不仅是瑞典学院的院士和评委,而且是声誉颇高的翻译家,其译文质量自然可以信赖。总之,莫言有幸获诺奖,很大程度上有赖于他的作品有幸得到好的翻译家。翻译功莫大焉。说白了,假如没有好的翻译,莫言的作品再好也休想捞到诺奖。翻译绝非林语堂所说的好比女人大腿上的丝袜,丝袜再好,曲线美也是大腿的。至少就诺奖评审而言,翻译即大腿,即曲线美。
    但另一方面,莫言作品中也有不必翻译或翻译以外的部分。那部分是什么呢?窃以为就是忏悔和救赎意识,这是其作品的灵魂。灵魂是不需要翻译的。
    年纪稍大些的人都知道,“文革”期间和那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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