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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第(2/2)页
刺杀这一出,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群玉心乱如麻时,曹大伴眼观鼻鼻观心走过,并未多看群玉一眼。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张医正气喘吁吁地来了,看到群玉手上的伤,连忙从药箱中拿出金疮药替她上药。
    末了,又语重心长道:“皮肉愈合倒快,就怕小娘子这伤会留疤,老夫再开你一道玉容膏,等伤口结痂后反复涂抹。”
    听到“玉容膏”这个熟悉的名字,群玉心头滞涩,声音一顿,“多谢张医正。”
    她想起还在孟府的时候,额角受伤,谢望和孟澜都送来了玉容膏。
    那时她还想着和谢望撇清干系,将玉容膏和银钱一并送还回去。
    如今倒是如她所愿了,在圣上面前,他对自己的态度克制疏离,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痛快。
    被张医正拿纱布包好的手指,就像胡萝卜一样大。
    群玉也没了心思伤感,反倒是不好意思的将手往袖笼里藏了藏,实在是太难看了些。
    等张医正告退后,谢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持盈神色轻快,娇憨问道:“父皇,您金口玉言,方才说过的话儿臣可都记得。”
    “好,朕没忘,不如玉娘告诉朕,你想要什么?”
    圣上凉薄的视线落在群玉身上,她知道这个问题若是答错了,恐怕只会是满盘皆输。
    群玉嗫嚅半天,到底是开口,“我、我想请圣上派太医治好我的病。”
    圣上眼神一凛,似乎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方才问的这么清楚,她怎么也会将话题引到自己的身世上。
    至于张医正方才替她把过脉,有没有失忆之症,等曹永福一问就知。
    “好,此事简单,只不过你住在公主府,恐怕会耽误诊治,不如虽朕入宫,也好叫太医署的太医轮番替你诊脉。”
    在看见群玉的第一眼,圣上就对她的来历起疑,怀疑她的动机不纯。
    可她和韵儿生得那样相像,又特意选的这首曲子,圣上便怀疑她是韵儿之女。
    这倒是奇怪了,当年侯府那场大火,她不是死了吗?
    圣上满腹疑虑,却不打算直接发作,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玉娘究竟要做什么?
    廊庑之下,谢望神色淡淡,“曹大伴,若圣上问起玉娘的事,怎么回答您应该知道吧。”
    曹永福擦了擦满脑门的汗,讪笑开口,“谢司使放心就是,咱家心里有数,只是我那孙儿,您看?”
    谢望语气带了些警告,“事情办妥了,自然会让你见一面的。”
    曹永福微微躬身,“好,还望谢司使说话算话。”
    事到如今,谢望哪里不明白群玉要做什么。
    她想入宫向孟淑妃寻仇。
    可孟淑妃在后宫中横行霸道这些年,凭借的不仅是圣上几十年如一日的偏宠,她想以卵击石,未免太过自不量力。
    曹永福这枚棋子举足轻重,不到最后一刻,谢望并不打算用,可如今为了群玉,他定然不可能做到袖手旁观。
    果不其然,等持盈和群玉出来后,圣上就传了曹永福。
    “那个玉娘,你说像不像上次谢望身边的爱妾,连名字都那么像。”
    曹永福心想圣上当真慧眼如炬,可他如今却不能实话实话。
    “想来只是巧合罢了,谢司使那位爱妾命不好,分娩去了,方才那位玉娘身段细软,瞧着不大像是有过身子的妇人。”
    这话倒是没错,圣上点头,没再多问。
    甫一出门,群玉就遇见谢望。
    她心虚地低头,试图藏在持盈身后,避开他的视线。
    可谢望没打算轻而易举地放过她,语气不快道:“公主,谢某向你借用个人。”
    “玉娘吗?”持盈有些不安,扭头望向群玉,就看见她的目光满含哀求。
    察觉到群玉拒绝的意思,持盈即便是有些害怕,还是哆嗦着开口,“不,不借,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吧。”
    “好,那我有句话问问玉儿,你不在孩子总哭怎么办?”
    他、他怎么敢说这个!圣上可就在里面。
    群玉脑子发蒙,语调散乱地凶他,“胡说什么?”
    只是她的动作却有些欲盖弥彰,拉着谢望就要走。
    持盈瞠目结舌,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还穿着乐姬的衣裳,越是这样素雅的颜色,越是难掩她清丽之姿,宛如山间清泉,纯净动人。
    怕被人看见二人举止亲密,群玉早就抽回了手,走在他前面带路。
    尽管谢望有些意犹未尽,却不敢再牵她。
    寻了间无人的厢房后,群玉径直入内,随意落座。
    群玉冷脸发问,“有何事?你直说便是。”
    谢望脸上难掩神色落寞,却故作大方道:“宁儿快要满百天了,届时你来吗?”
    群玉心底极为酸涩,好半晌局促地回道:“我马上就要入宫了,恐怕是去不了的。”
    “不用担心这个,只要你说你想来,我帮忙安排。”
    听到她的推辞,谢望心情急切。
    不要他就算了,也不要他们的孩子吗?
    也不要宁儿?那宁儿长大后找他要阿娘,他该怎么办?
    忍着泪意,群玉木着声音回绝,“谢司使,你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入宫后不会再见你了,是生是死也与你无关。”
    谢望心里一紧,“好,即便是你不想见我,那宁儿你当真不见吗?”
    “不见了,你就当宁儿没有我这个娘吧。”
    说完这句话,群玉转身就要离开。
    她冷淡又疏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谢望,他将人拽住,摁在门后,抓着她的肩膀问道:“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的母亲?”"
    “宁儿还这样小,什么也不知道,就被她阿娘抛弃了,你当真要这样冷漠无情吗?”
    尽管是在质问群玉,谢望仍然收着力道,生怕将她弄疼了。
    这样戳人心窝子的话,群玉听完怎么不痛心,强忍已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带着哭腔道:“这件事,算我对不住你和宁儿。”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答应我,宁儿百天的时候来看她。”
    谢望看她哭得不成样子,心底也随着动容,不知不觉间就软了语气。
    只是他仍然不敢抱她,没有得到她的允许,谢望如今根本就不敢碰她。
    可她哭得泪眼婆娑,谢望拿出帕子递给她,示意她自己擦擦。
    群玉只顾着伤心,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若是从前,谢望见她哭,只会抱着她亲,哄得她没有心思再哭。
    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宁儿是她的亲生骨肉,即便是群玉再想狠下心来,也没法完全拒绝他。
    是以,过了好久,群玉才道:“若是有空,我能出宫的话,我就去。”
    听到这个答案谢望心里松了一口气,凝视着群玉,慎重其事道:“在宫里万事小心,不过若真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也不要怕。内侍监的杨昌,还有你认识的姜腾,有什么事都可以求助他们。”
    谢望一贯是个寡言少语的性子,眼下却对她百般嘱咐,即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不会熟视无睹,更何况群玉本来就爱哭,心口酸涩,溃不成军。
    想着入宫后危机四伏,见一面少一面的,她情难自抑地伸手去抱他,攀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他。
    自从上回将人从佛塔里抱下来后,谢望就没再碰过她了,即便是每天梦里她浑身媚态的撩拨,他也着身子硬.得难受,也不肯动手纾解亵渎她。
    可眼下梦寐以求的事情就在眼前,即便是克制如谢望,也彻底缴械投降。
    只是他心里还在据理力争,群玉亲他,是因为不知道他的身份。
    一旦知晓自己就是当年抛弃她的兄长,肯定会觉得恶心的。
    他是兄长,妹妹不懂这些,他还不明白吗?他理当有责任,让一切都回归到正轨。
    谢望仰了仰脖子,试图挣脱她,“玉儿......”
    “别动,让我最后亲一下。”
    这么久没有亲他,群玉知道他难受得不得了,这是在和自己闹脾气呢。
    到底是顺从的低下头,谢望紧紧抱住她,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
    仅仅是描绘着他的唇瓣,群玉并不满意,嘟着嘴巴啄了两口后,他总算是后知后觉地张开唇。
    唇舌探入他口中,感受到她的试探,谢望气息一室,瞬时找回主导,在她口中轻轻舔舐,细细品味,搅得天翻地覆。
    受不住这样带有占有和掠夺的深吻,不多时群玉脸色泛起闷红,发出两声难受地哼唧。
    谢望不敢再亲,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生怕惹她不痛快。
    群玉靠在他怀里,轻嗅了一口他身上好闻的檀香,“你如今是怎么了?这样的温柔好说话,不大像你。”
    他压抑着心口的跳动,眸光有些晦涩,“这样不好吗?玉儿喜欢吗?”
    对上他这样的眼神,真的很难拒绝,群玉不忍骗他,“还行吧。”
    谢望知道自己卑劣至极,可他同样清楚,兄妹相奸的戏码,早晚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在那之前他得处理好所有事,才能在以死谢罪时,了无遗憾,留她母女二人无忧无虑的活在这世上。
    “那玉儿答应哥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一直喜欢。”
    难得见他这么小孩子气,群玉想着此番入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去了,哄哄他也无妨。
    “只要哥哥心里有我,即便是与你相隔万里,我也只会喜欢你。”
    听得这话,谢望敛了神色,眼尾有些泛红,“那玉儿要说到做的,就算是骗我,只要不告诉我真相,怎样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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