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南椋】71第(1/2)页
林白感到一丝不妙。
不是因为这并非她想要的结局,而是因为切身体会之下,她发现自己高估了神仙水的药效。
什么“言听计从”,“任由摆布”,属实太夸张了些。
池初宴喝下去的神仙水是她喂进去的,上回他只是皮肤沾染,都中了招,更别说她这样直接含在口中的,自然也受到了药力影响。
既然要共沉沦,她便没打算给自己留后路。
林白能感觉到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她头脑昏沉,促使着她不住地朝身边人汲取抚慰。
客观来说,哪怕用量极少的情况下,她的手脚确实皆有些发软,武力值大概被砍掉了百分之二三十,理智伴随着着疯狂涌起的渴望而极速流失中......
池初宴的情况应该比她严重得多。
但??
林白眯眼看着身下,上身后仰半依靠着臂枕,主动微微抬起头,任她予取予求的人。
他应该是仍保留着反抗力的。
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
正因她上次完全没能感受到池初宴任何有力的挣扎,林白才把那归结为神仙水的效用。
可这回,他即便没有任何侵略性的举措,依旧只是承受着她的索取, 那双压在她腰身的手, 微微眯起的幽暗的眸,却让她感到了一点难以言喻的,被猛兽诱捕了一般的,寒毛倒竖的感觉。
“郡主......”
仿佛是察觉到她的走神,得不到亲吻的人轻声发出失落的呼唤。
林白头皮发麻。
想要摆脱那种说不上来的危机感,又骑虎难下,不愿轻易地放过了他。
狠狠一咬牙。
一不做二不休,扯开了自己的衣带,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管他还能不能抵抗,就算药效不济了,大家武力值一起削的境况下,她还能用精神力摁住他。
她主动出击,以为能震住一贯在男女之事上表现得青涩纯情的池初宴,找回一点主宰方的强势与信心。
池初宴见郡主举措如此大胆,也确实羞涩地垂下了眸,但不妨碍他配合地仰头,迎来久等的一吻。
深冬的夜。
滚烫的肌肤相贴着融为一体。
浪潮起伏时,林白的理智像是碎裂成片。
恍惚间一瞥,他光洁手腕上的那道手串格外碍眼,激得她忍不住狠狠咬了池初宴一口。
指尖恶意地划过那珠串。
也不知池初宴是没顾得上提防,还是早已被药性所迷,失去了理智,她攀着他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勾断了珠串。
那串在逃亡的三日间始终完好无损的玛瑙珠串瞬间崩裂。
哒哒哒??
二十颗圆珠,清脆地在地毯上散落开来。
声响掩盖在塌边两人翻腾的动静之下,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林白心中幼稚而隐秘地升腾起一点复仇的快乐。
收了咬在池初宴肩头上尖利的小虎牙,换做了轻轻一吻。
不晓得是不是游戏世界的缘故,她第一次刚开始虽然也觉得难受,挣扎着踹了池初宴好几脚,后来渐渐适应,药性催发之下,整个人除了像是摊下去的面糊一般,捻都捻不起来的那种累,便不剩其他不适了。
脑子更是完全停摆,享受着暴风雨之后的平静。
哪怕任由池初宴抱着去洗漱了一躺又裹回被窝里,她也没顾得上睁眼去看一眼他的表情。
生米已成熟饭,她也爽到了。
要命一条,爱咋咋地吧。
她心大地倒头就睡。
冬日的被褥凉得惊人,林白被放下去就蜷缩了起来。
那红晕未褪的脸颊,微微红肿着的朱唇和单薄纤细的脖颈,看得人心口发软。池初宴在床头顿了顿,最终还是跟着躺了下来,轻轻从背后将人圈入怀里。
身边有其他人的呼吸声,林白睡得不沉。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光似乎还没大亮,迷迷糊糊间便感觉到躺在自己身侧的人起了身。
林白隐约意识到池初宴可能是要跑,却并没有挣扎醒来的意思。
这大冷天里,她实在犯懒。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一个翻身,冷笑着随他去。
林白是被金兰的呼唤声叫醒的。
她是她房内的一等女使,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可以自由进出她的房间,更何况这次还是得了王爷王妃的告令,从王府过来抓人的,自然更加急躁。
人未进屋,远远便开始扯着脖子喊,旋即呼啦一下便推开了郡主的房门。
卧榻在里屋,床榻之前还有屏风垂幔,与房门搁着一段不近的距离。即便如此,金兰刚一踏入房间,便瞳孔骤缩,顿住了脚步。
身后的小女使们有一个算一个,全白了脸色。
原因无他,房门边架子上挂着外氅有两件,一大一小,一男一女。
这下谁也不敢往里进了。
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是要掉脑袋的。
这会儿林白已经被吵醒了。
听到外头的动静,忽然齐齐停滞,原本不想搭理人接着赖床的,反而因为感到一丝疑惑而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便瞧见了床边脚踏上,背对着她坐着的人。
他显然刚刚沐浴过,只着单薄的素色中衣,尚且濡湿的发丝被他握在手中,用帕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着。
听着动静回眸望过来时,墨黑的眸子像是被露水浸过般的干净透亮。
低声同她汇报道:“我们应该是被发现了,郡主。
“你没走?”
林白缓不过劲来,没料到他还会在这里。
池初宴垂下眸,语气有些莫辨:“我的药效刚退。”
林白一下闭了嘴。
池初宴不是傻的,清醒之后自然能想明白昨夜发生了什么,不然他那小脸上怎么一点血色都没有。
甭管他药效怎么能维持这么久,这话题都对她不太有利。
好在转移话题的借口都是现成的,林白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本正经道:“我先去拦着金兰她们。”
然而刚要翻身下床,腰和腿便是同时一软。
她虽不至于当即栽倒,却迟来地感觉到了身上的酸软不适,大幅的动作一下顿住了。
池初宴就坐在床边,自然而然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腰,任人靠着自己。
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他掌心的温度轻易地传达过来。
“郡主要这样出去吗?”
池初宴语调放得轻,“只怕会冷。我替郡主更衣吧?”
林白:“......”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他既没有气急败坏地直接撕破伪装,也没有心有不甘地指责她的肆意妄为,竟还压着脾气,想着帮她穿衣服?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白都觉得他怕是在衣服里头藏着刀,一会儿要跟她玩图穷匕见那一套了。
“好。”
她堂而皇之地伸出了手,站在那,任他伺候着穿戴好衣服,静观其变。
替她系好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池初宴低声问:“出了这个门,我往后是不是就是郡主的面首了?"
“你不乐意?”
林白挑眉,想到什么,偏头轻浮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明明像是个安抚的动作,发言却直掉渣:“退婚四殿下的事,不是我不愿,实是不能,你抗争到底,求到陛下面前又能如何呢?说到底,四殿下都是个女子,我即便嫁给她,也不会影响我俩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你我现在在一起,对不对?”
林白搂着他劲瘦的腰身,和声细语笑道:“我知道这样会在名声上委屈了你,但除了夫君的名分,其余的,我都会给你。况且这只是权宜之计,我眼下无法反抗殿下的逼婚,不代表日后也不能,总有一日咱们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池初宴没想过郡主还会哄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昨夜意识彻底清醒过后,对郡主给他下药一事颇有些不能理解,可世上女子总没有用自己的清白去害人的,更别提他本就是愿意的。
池初宴毫不怀疑郡主的初心,只是她行事向来乖张莫测,剑走偏锋。
或许是不愿他因两人的婚事与南京王起冲突,自毁前程,便提前将他收做面首,如此方能绝了他的念想。
他是有些怨的。
可昨夜种种,肌肤之亲过后,他根本无法对她说不,更遑论她现在还在哄他。
池初宴明白自己被拿捏了,却毫无办法。
恼羞成怒,一把将人按进怀里。
像只金毛般低头埋在她脖颈间,闷声提要求道:“那便只能有我一个。”
“什么?”
池初宴咬牙:“………………面首!”
他难得发出如此痛恨的声音。
林白愣了半晌,原本想笑的。
不知怎的,忽然有点笑不出来了。
有那么一瞬,甚至想要推开人,破口大骂。
他真的有必要为了一个把他送出来的女人做到这个份上?
为了让江覃的联姻大计顺利推进,连被她算计失了清白都可以佯装无事发生,隐忍不发?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
林白一口气堵在心口,直想发作。
眼风骤然扫见床榻矮桌边,突兀地多出来一个青瓷盘。
盘中承装着个头匀称的缠丝玛瑙珠。
二十个,不多也不少。
她以为他压根没注意到的。
也不知道在黑灯瞎火的寒夜之中,他究竟是怎么将这二十颗珠子一颗颗找回来的。
堵在心口里的那口气突然就散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轮得着她这个配角多嘴么。
林白闭了下眼,答得格外轻巧:“好,只你一个。”
一个都要给她气半死了。
只金兰见到了林白和池初宴携手从里屋走出来的画面。
她膝盖一软,便俯趴着跪了下去,脑袋磕地后没再抬起过。不等她问,嘴巴像是倒豆子似的,?吧?全招了:“王爷一会便会来郡主府,我等是来伺候郡主洗漱的。王爷说,即便郡主避而不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了日子您还是得上花轿,不
如趁这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说点有用的。”
林白一听就知道南椋王这是看出来她无意退婚,闹个天翻地覆,不过是为了提点条件,不想平白就这么白白嫁过去罢了。
若她真的决意退婚,这会儿早该逃出殷和城,而不会在城中到处晃悠。
林白原本就是想给南椋王这种印象,闹一闹,但不能太过分。
万一真被他看出来自己决计不想要嫁给四皇子,桀骜乖张,无心听从他的调派,还掌握了江覃女子之身秘密,以南椋王那多疑寡情的性子,恐怕便不会选她嫁给江覃,而是把听话温顺的林雪送出去了。
林白淡然表示明白了:“我静候父王登门。”
林白在书房接待的南椋王。
人来时,她假模假样地铺了笔墨,在练字,池初宴便候在一旁给她研磨,看着她那一手大大小小,东倒西歪的字发愁。
这样一幅琴瑟和鸣的神仙眷侣画面,并没有给南椋王太多的感触,他进屋后便大马金刀地坐下了:“说罢,玉玉,你想要什么?为父的时间不多,晚些时候还要去一趟军营。”
既没有一点对闺女与男人相处逾矩的不悦,也没有一丝对棒打鸳鸯的愧疚,哪怕这苦命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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