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1、【南椋】71  恶毒女配强取豪夺了男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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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南椋】71第(2/2)页
鸯之一还是他女儿,全然的漠不关心。
    池初宴给奉了茶,便识趣地退下了。
    南椋王开门见山,林白也不同他扭捏:“明年开春之后,咱们就要攻打曦国了吧,我们想去前线。’
    “你......”南椋王端起茶盏,“们?"
    林白装模作样地在纸上洋洋洒洒地书写,脸上冷漠着:“若没有江覃,池初宴就是您女婿。有了江覃,他也是您真正的女婿。”
    南椋王对此言论没什么意见。
    他先前便计划好了让池初宴退一步,给林白做小的。这倒不是他开明,荒唐事林白早在兴阳城就做下了,未婚的女子与外头的男子有了夫妻之实,传出去,横竖都是污名,收不收人做面首都是一码事。
    若收了池初宴,能让林白安分些嫁过去,与他而言惠而不费,何必要阻止呢?
    再过几年,江覃称帝之后失去了作用,这个女儿能不能活还未可知呢。为了补偿,让她肆意妄为几年也无妨。
    “池初宴是个不错的孩子,无论文武都是能拿得出手的,从朝阳岭春猎起我便很欣赏他,只可惜被他祖父的名声给连累了。”
    对于池初宴的事,南京王一口便应了,转头又做出慈爱的模样,淡淡道,“可是你,玉玉,你身体不好,就算争强好胜,也不必非要去战场。既然嫁给了四殿下,便去上京好好安享富贵即可。”
    林白没有跟他多废话,抬手凭空一指。
    相隔五米远,灯罩之下的烛火骤然摇晃了一下,明亮的火光湮灭做一道青烟散去。
    南京王执杯的手一顿。
    他是习武之人,哪怕林白做这件事时轻描淡写,不仅动作幅度小,且毫无杀意,他却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氛围的变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在她一指之下被灭的烛光和灯罩纸上破开的一个孔洞。
    南京王的眸光久久在那平平无奇的灯具上停留,没找出什么机关来。
    面色认真了一些,却依旧稳如泰山,只是笑着:“在哪学的小把戏?”
    林白耸耸肩:“方鹤仙子您还记得吗?母妃曾请她来为我教学,听说她已经前往海外云游去了。”
    哒!
    是林行之重重将茶盏放在了桌上,脸色骤沉,不怒自威:“玉玉,父王说过,你要什么只要我能答应,都会答应,但你不能胡闹诓人,上战场可是要掉脑袋的。你没有灵根,如何习得仙法?”
    “我有没有灵根,你找来白华真人一验便知。”
    林白丝毫不惧他的威压,垂着眸道,“灵根一物说来玄妙,有人天生有,有人后天也能打通。甭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已经具有绝杀敌人百米之外的能力,否则我最开始也不能同您提想要进军营的事。”
    她这真金不怕火炼的态度,让林行之微微蹙眉。
    他虽然跟这个闺女感情不深,却晓得她自小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看着乖张,其实里头虚得很,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窝里横,今日竟敢当面同他叫板。
    林行之遂唤了管事来,让他们去准备三只活兔子。
    林白明白这是想要试她,扔了笔,抱着胸冷笑道:“记得挑些健壮的,最好是市场刚买来的,不要经过我郡主府人的手,省得又说我在玩小把戏。”
    管事被郡主这嚣张的口味惊到了:"..."
    林行之原本觉得陪着林白闹这一出荒唐又浪费时间的,听她一句讽刺,反倒听进去了几分。
    修仙之人个个眼高于顶,若她真的练成,敢在他面前嚣张跋扈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难怪她敢在王府大宴上闹打人。
    林行之那时就觉得奇怪了,林白即便天赋异禀,学武至今也不过两三年,小时候还是一步三喘的柔弱姑娘。而府中精卫可是自小练起的,那么高壮一个男子,愣是被她踹飞了。
    不是仙法,还能作何解释?
    林行之的心思陡然活络起来,看向林白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就像是随手撒出去的种子,原本不做指望的,却在某一日突然开出了举世罕见的名花仙葩,让他既惊喜,又懊恼她表露地太晚。
    若能早一点展示她有玄师之能,林行之如何舍得用她去跟江覃联姻呢?
    管事很快找人带来了三只白兔,三只活鸡。
    三名侍从一脸不明所以地拎着活蹦乱跳的鸡兔们,来到了贵人所在的庭院前,池初宴就守在院门口,自然也看到这番动静。
    林白跟在林行之身后走出书房。
    南京王的神色早不是来时的不耐,唇角含着一丝兴味的笑意,眸光熠熠地落在林白身上:“你若能直接杀了这三对鸡兔,你的要求我便允了,若不能??”
    “吼!”
    刚才还在侍从手中拼命普通挣扎的鸡兔们齐齐脖子一歪,身体软了下去。
    而林白从始至终,连看都没有看它们一眼。
    一股寒意猛然窜上在场所有人的背脊。
    三名侍从更是毫无定力,见鬼了似的将手中悄无声息死得透透的家禽丢开,连连后退。
    池初宴垂眸仔细查看了鸡兔脑袋上的洞穿伤,明白了。
    林行之的眼底迸射出惊人的光彩来:“你......玉玉,这真是你做的?”
    如此神迹,哪怕发生在眼前他也不敢置信。玄师道长擅长之能各不相同,但大都追求长生淬体,并不会似林白这样主杀戮。
    她这样拥有着杀人于无形力能的人,或许在旁人眼中是妖怪是邪魔,在林行之看来却是天降的神剑!
    林白将林行之眼中的贪念和杀欲看得分明,咧嘴一笑,缓缓点头。
    顺应着他的话道:“是我。而且杀鸡兔和杀人并无多大的分别,与我而言,皆不费吹灰之力,只不过稍有限制......”
    林行之立马抬起手,阻止了她的话。
    摆手让所有人下去,将林白拉到房中才让她继续说下去:“什么限制?"
    林白慢条斯理道:“一则,有大气运加身者,我无法强行损伤之。二则,需要距人百米以内,三则若以此法杀生,对我法力损耗很大,不能无节制地用。
    所谓限制,自然全是她编的。
    一方面是为了增加可信性,这世上哪有只修三年就毫无限制秒天秒地的神迹?另一方面是主动消除林行之的戒心,并投诚。
    林行之多疑,晓得她能杀人于无形,哪怕她是亲闺女,只怕都要有所提防戒备。
    他又极度自负,觊觎皇位多时,以为自己乃天命所归的紫微帝星。林白一句不可损伤大气运者,多少能让他美滋滋地自以为安全,消磨对她的戒心,且提前杜绝让她去做诸如行刺云皇之类事情的可能。
    再详说能力使用范围及损耗向他投诚,林行之便该知道该怎么用她才能得到利益最大化。
    ??自然是仍在战场上。
    杀器上战场,才是正道。
    林行之上上下下仔细扫过林白一遍,从起初的振奋惊喜到后来的扼腕惋惜:“可惜你是个女子,若你是男子………………”
    林白一听便晓得他这话未尽之语是什么意思,笑嘻嘻道:“父王何出此言呐,若是要给咱林家传宗接代,合该也是我的责任才是。只有我生的孩子才百分之百是咱们林家的血脉,像林越那般,还得借肚子生的,保不齐传下去的是谁的种呢。”
    林行之一噎。
    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话态度如此放肆,说得还是这等子倒反天罡之言。
    可林行之虽然薄情,能做到一个手握重权的王爷,除了骁勇善战之外,还在他足够会做表面功夫,笼络人心。他不在意妻儿,轻视女流,对军士却是极宽容的。
    当年的聂景明在他面前受宠当红之时,不仅常有各种赏赐,还被特许可随时进入朝阳领狩猎,这是林氏宗族子弟才有的特权。
    只要她足够有用,林行之便可以做个宽善仁和的好父王,将资源尽数倾泻。
    这就是她今日暴露自己金手指的目的。
    林行之一声放肆,训斥地格外没有力道:“你未来嫁人之后,是要与夫婿同葬的,既人都不在我林氏祖坟之中,如何算给我林氏繁衍香火?你还是个孩子,不懂这些,父王不怪你,只怪你母妃走岔了道路,不在家中相夫教子,反而日日沉迷修
    行,好好的姑娘被她给教坏了。
    林白扯了下嘴角:“父王,母妃给我请了方鹤仙子为师,我才得以学会这些。”
    她这有一句顶一句的性子让林行之心生不悦,全为了弥补这么多年父女生疏的情分,才忍住了没继续训斥她,抿了下唇:“罢了,闲事不提。你与江覃的婚事便定在明年秋季,只需要在初秋之前结束曦国的战争,随着嫁妆一起去往上京即可。”
    商议的结果林白还算满意,点了点头:“好。”
    林行之的眸光便柔和了些,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与四皇子只是名义联姻,做不得数的,她一个女子也给不了你前程。你依旧是我林家的嫡长女,需知哪头才是你应该看顾着的。”
    顿了顿,“等你曦国边境凯旋,便是我南椋军少主。你弟弟还小,性格懦弱难当大任,日后恐怕还需要你来帮扶,万不得已之时南椋军也只能交到你手里我才放心。”
    这大饼画得就忒圆了些。
    允诺给她少主之位而非世子之位,实在是林越烂泥扶不上墙,林行之看不上儿子,又不肯传位给闺女,就想让她拼死拼活去当个没有继承权的过渡的摄政王,想等他还以后看能不能再撒几个得力些的儿子出来罢。
    可他不知道的是,林白还就真要个少主的名头就够了。
    不仅能接触到南椋军中诸多绝密信息,林行之还只剩不到两年的时间蹦?了,没了南椋王,南京军便会名正言顺落在了她的手里。
    林行之笑着走出了院子。
    池初宴进屋想问谈论的结果,便见林白双臂环抱,趴在桌子上,歪头定定看向窗格外的腊梅。
    “怎么了?”
    池初宴给她披上斗篷,“看着不高兴的样子?王爷没有答应您的要求么?”
    她都使出那种神力了,南京王怎么可能会不答应她的所请?
    林白摇摇头:“他都答应了。具体婚期未定,暂时是说明年秋季进京成婚,时间还算宽裕。”
    池初宴眸子一暗,但还是道:“既如此,您在烦心什么呢?”
    林白将视线从窗格收回,看向站在自己面前芝兰玉树的少年。
    “我父王说,我嫁了人,以后死了是要跟夫婿葬在一起的,难怪名分如此重要啊~”
    池初宴心尖抽痛起来,垂下眸:“是。”
    “池初宴,我不要和她在一起,她不是我夫君。”
    林白知道自己的下场,最好的结局就是两三年之后,风光埋进皇陵,可她不愿,“我手里那么多田产地契,做什么非要跟一个关系不好的人埋在一起,死了还维持这份虚假的联姻呢?到时候你就把我的尸身要回来,不拘挑风水多好,多豪华的行
    宫,随便找个有山有水的山林给我了吧,我就想图个清静静。若你办到了,无论这辈子你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咱们都一笔勾销,行吗?”
    她这样沉稳的语气,话中的内容,都让池初宴很不适应。
    失笑着:“郡主怎么年纪轻轻,想那么远的事?”
    林白执拗看他:“你只说行不行吧?”
    池初宴没有了多想,点头:“好。”
    过了两日,林白才大摇大摆伙同池初宴一起回了王府。
    领了四皇子代为传达的皇帝的封赏,和率军去曦国边境的差遣,确定了两家联姻的婚事后,江覃再次提及让池初宴上京亲自授赏的事。
    这一次,林白没有再当着众人的面拒绝,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江覃。
    江覃神色如常:“这是陛下的意思。
    林
    白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宴会散去,池初宴离府的时候,林白直接跟着钻上了他的马车。
    碍于池家还有一群将清名看得比命还重的族老在,林白答应了池初宴不将他面首的身份宣扬出去,只府里签了死契,在林白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们知晓。
    故而在人前,他还仅仅只是她的伴读。
    池家的马夫见郡主上车,涨红了脸,这这这了半天。
    金兰走上来打圆场:“郡主同你家公子有话要说,一会儿就好。”
    马夫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有金兰在这守着,忙不迭找了个由头跑远了些。
    林白也没想把池初宴怎么着,只坐在他身侧,愤愤然:“你说你俩掰了,我看四皇子对你还余情未了呢,你找个由头,把去京都的事给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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