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南椋】74第(1/2)页
林白心口一跳,霎时惊出一身冷汗,人也迅速清醒了过来。
但躺着没动,只透过半掩地垂帘瞅着池初宴的动向。
她是怀疑过池初宴一时想不开,会半夜起来弄死她,可堂堂男主,总不可能真傻到把人拐到家里来杀。
林白沉默着,眼看他继而又从床尾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叠纱布和药箱,拎着去了屏风外。
池初宴没有离开房间,而是直接坐在距离她稍远铺设了地毯的地上,放下了药箱和纱布,随后抬起了重剑。
电光火石之间,林白脑中倏然冒出一个念头来,猛然支起身:“住手!”
池初宴手里的剑顿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顿了一下。
带着剑鞘的重剑依旧落了下来,狠狠敲击在他的左腿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沉闷敲击声响。
那一?那,林白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里涌。
她霍然掀开被子,步步逼近的步伐中全是滔天的怒意,上前劈手夺过了池初宴手里的剑,咬牙:“你疯了?!”
自断一腿的痛楚让池初宴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却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在郡主过来夺剑的时候,顺势倒在了她的怀里,疼得身体都在哆嗦,低声:“.....郡主。”
特么抬手打断自己腿的狠人,这会儿跟她装起柔弱来了!
林白气得好悬没一口咬死他。
没工夫骂人,一手揽着人,一只手去拉起他的衣袍,查看伤势。
池初宴的左腿小腿原就在边境一役中受了伤,断过一次。
这才刚养好,他这一剑不偏不倚正好敲在旧伤处。
林白摸着他迅速肿起来的腿骨伤处,脸色一沉。
果然是又断了。
池初宴瞅着郡主阴沉的面色,只觉断腿处传来的疼痛都减弱了些。
缓了好一会儿,等最初那阵尖锐的痛感过去,才抬起头,朝人挤出一个安抚笑容来,淡淡道:“我腿伤复发,无法随四皇子入京觐见陛下了。”
室内光线昏暗。
他的睫羽下投射一片浅浅的阴影,掩盖住眸底细碎的光,便似一团化不开的浓墨,情绪晦暗而不可窥视。
“你......”
林白片刻失语。
她没想过他会用如此偏激决绝的方式,听从她的指派,拒绝入京。
再细化些说,应该是如此“直观”的偏激决绝。
毕竟他眼睛不眨便将自己“献祭”给她,也非是常人干得出来的事。
只是一直挂着谦和宽忍的外皮,才让她时时以为他是一团软棉花,性格好得过分,经常忽略了他潜在的危险性。
上头的怒气渐消。
林白是真有些心惊了,重重呼吸了一下,生硬道:“......即便要称病,你完全可以装病,用不着如此。”
池初宴眸光动了动。
“装病是欺君,风险太高。”
他扯过旁近软塌上的毯子,裹住了只着单衣的郡主,并细心替她挑起压在毯下的碎发,笑着,“郡主放心,我下手有分寸,年后便能好全了,不会耽误出征的。”
跟了池初宴快二十年的肖管事在他授意下拿着郡主的令牌一大早去王府请府医,特意闹得声势浩大。
托了早前折腾过闻场的福,郡主在府中养了个擅自治骨伤的大夫。
一番看诊,言说骨伤断口齐整,只要固定好了静养,配合食疗,不再随意挪动便不会留下多少后遗症。
肖管事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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