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南椋】74第(2/2)页
,前脚刚送走了王府府医,后脚便收到了四殿下的拜帖。
他跑来书房同池初宴汇报时还颇有些发愁:“殿下怎么这个时候登门,公子伤了腿,只怕不好接见…………”
池初宴坐在轮椅上看书。
这九成新的轮椅自然也是给当初的闻炀备的,随着骨伤大夫一起被带了过来。
他的膝盖上盖着一张薄毯,嗯了一声:“请殿下去正厅,备好茶水,我一会儿就到。”
肖管事迟疑:“您如今行动不便,只怕向嬷嬷照看不过来,我再指派两个小厮过来伺候吧?”
池初宴觉得有外人并不方便,向嬷嬷是随着他母亲陪嫁过来的,从小将他照看到大,是信得过的自己人。
而肖管事是管外院的人,浑然不知隔壁的寝房内还藏着一个补觉中的郡主,赖着没走呢。
池初宴也不想让她走,自然不愿院子里多两个小厮平生阻碍:“不用了,我自会处理。”
“怎么伤的?”
厅内,江覃看着坐着轮椅被推进来的池初宴,放下了茶盏。
她就是听说了他受伤的消息才不管不顾匆匆上门来的。
“摔了一跤,旧伤复发。”
池初宴应着,摆了下手,让向嬷嬷先退下去,然后隔着一丈远的距离,客套地招呼道:“见过殿下。”
江覃的面色一瞬极其难看,为他的疏离,也为那条伤腿:“这么巧?”
“嗯,这么巧。”
江覃眼皮抽动了一下,竭尽全力才忍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因为知道会是怎样的答案。
池初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但凡认准了要什么,便不拘于手段与牺牲。
普通的劝阻于他而言无关痛痒,江覃也不想多费口舌。她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绕过了这个话题,只道:“池家世代忠良,令祖父在我父皇还是东宫太子之时便成了太傅,辅政二十余年。我以为池氏家学,教的是忠君报国,为民请命,兼济天
下,而非耽于情爱,助纣为虐!”
池初宴神情平静,对她话里话外的讥讽和故意的激怒不以为意,眉梢都没动一下:“殿下这助纣为虐一词何来?"
“不说远了,当初在兴阳城,你亲眼所见那些违禁商品如何入我边境。南椋王必然涉案其中,此事你岂能不知?”
“我知。
池初宴点头应,“我还知道,将兴阳城黑市连根拔起的正是郡主。”
他不解:“再退一步说,既然和郡主在一起是助纣为虐,殿下又为何非要求娶郡主呢?”
这话直截了当得近乎是在撕人脸皮了。
若换一个人这么质问皇子,只怕早无活路。
但江覃只是阴沉地看着他,甚至没有发怒。
逢场作戏和真心倒戈,自然不一样。
可池初宴既然不认,她也不想针锋相对,继续将人推去对立面。
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忽然放软了语气,“我知道我一步踏错,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如今视我如仇敌,听不进我的劝谏也无可厚非。我只希望你能再多考虑考虑………………”
她慢慢道:“你继续留在南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我父皇虽已重拾朝政,但年事已高,力不从心,终于松口要立储。如今京都正是气象更迭之际,风云诡谲,机遇良多,你是目光长远之人,知道大势所向。即便是抛开你个人的利益得失,你总得
顾看着池家老小吧,跟着南椋王这么个主子,真的不会让你池氏门楣蒙羞,乃至万劫不复么?”
池初宴尚未开口,一道慵懒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殿下来了呀,怎么没人知会我一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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